第三百五十四章技不如人

發佈時間: 2025-01-21 21: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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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時接過藥瓶,仔細看了看,若有所思道:“你能醫治他的病?”

魏清莞堅定地點頭。

“能治,但過程比較困難,我也不想暴露身份,舅舅,您一定要幫我保守祕密。”

“這個自然。”李容時將瓷瓶收了起來。

魏清莞坐在一張小錦凳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茶水入口,香甜可口,甘甜無比。

她放下茶杯,才詢問李容時。

“舅舅,你知道鎖情散嗎?”

李容時臉色一沉,眼神黯淡無光。

“鎖情散?”

魏清莞疑惑地皺眉。

“對,這種毒有什麼特別之處?”

魏清莞看着李容時逐漸凝固的表情,忽然明白了鎖情散的厲害之處。

她沒有逼問李容時,靜靜等待。

片刻後,李容時鄭重道。

“清莞,如若中了此毒,恐怕身心都不由己,非常的痛苦。”

魏清莞認真地側耳傾聽。

李容時將鎖情散的毒性大致講了一遍,魏清莞聽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麼也沒想到,夜少衍居然會中這麼歹毒的毒。

忽然間,她明白了,他爲何一定要護着慕染晴。

慕染晴若死,他必死無疑。

她正色詢問李容時解藥之事,李容時的回答是肯定的,如今世間尚無解藥。

就算有,也早就被素雅的後人給藏起來了。

魏清莞失魂落魄地回房去了,杏兒看着她的眼神,滿是傷感。

“郡主,郡主,真的不救景王殿下嗎?”

她謹慎道:“言先生說景王殿下恐怕撐不過今晚了。”

魏清莞心亂如麻,在知道夜少衍中了毒後,她就原諒了夜少衍這幾天的所作所爲。

可一想到他明知道自己身中劇毒,命在旦夕,他卻不願告訴她真相。

他聯合身邊所有人瞞着她,不讓她知道他中毒的事情。

這讓她很生氣。

如果可以,她真想揍他一頓。

杏兒偷偷地看了看魏清莞,發現自家小姐的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剛剛哭過一般,臉色也有些蒼白。

她覺得小姐對這位景王殿下有情。

景王殿下有難,她一定很傷心。

魏清莞從衣袖中取出一顆藥丸,遞到了杏兒的面前。

“給他,這藥暫時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杏兒拿着丹藥,連忙退了出去。

魏清莞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夜少衍。

她一直以爲相愛的人是無話不說的,彼此之間不能有任何的祕密。

但現在看來,她的想法是錯誤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很多事情並不能以自己的意願改變。

夜幕下,皇宮燈火通明,李崇書站在宮闕之上,俯瞰着下方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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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始終盯着教坊司所在的方向。

自從他登上帝位之後,他的心裏就一直壓着一塊巨石。

他的乳孃被母后送去了教坊司。

他想要救她,母后橫在其中,他根本無法救她。

所以,他只能選擇染病,以此來向母后抗衡。

可沒想到,他的母后,竟然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哪怕是他生病了,她也不肯放過乳孃。

母后還警告他,想自己乳孃好好的,最好聽她安排。

染上了花柳病,御醫們也束手無策,他只好跑到李府,看看李容時能不能有什麼好法子。

李容時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略懂一些岐黃之術,他期望着李容時可以替自己治病。

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容時治不了他的病,府上竟然有人能治。

李崇書渾身上下,雖然還有一絲絲的刺痛感,但已經沒有癢了。

夜空中,繁星點點。

他擡起頭,看着漫天的星辰,他想,自己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

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其他事情他都不追究。

徐慧霞在慶王府的雲錦堂裏,淚流滿面。

而李景軒,則是一臉的鬱悶,他受傷了,下半身癱瘓了,根本就起不來。

他的人生,算是徹底的毀了。

但是到現在爲止,這件事情他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這讓他很不爽。

幾次三番地吩咐自己的母妃去找魏清莞報仇。

但幾個回合下來,他們非但沒能佔據上風,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

李景軒雖然很生氣,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也只能暫時休整一下了,我們還是低估了她的實力。”

一提到自己的妹妹,李景軒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母子精心佈置了那麼久的局,竟是被她輕而易舉地破了。

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甘,但也沒有辦法。

徐慧霞更加惱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覺得我們身邊肯定有叛徒,否則她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李景軒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仔細地調查了一下週圍的人,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他一聲長嘆,自怨自艾地說道:“我們技不如人,能有什麼辦法呢!”

徐慧霞看着兒子一副認輸的模樣,十分的不爽。

“軒兒,別說這些泄氣的,這個踐人她贏不了我們的。”

李景軒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心力交瘁地說道。

“母妃,還不知道父王怎麼處置您呢!這段時間暫時不要招惹她。”

徐慧霞對兒子的話不以爲然。


“軒兒,你別擔心,母妃自有辦法,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

她猛地站了起來,死死地抓着兒子的手,咬牙道:“我會爲你報仇的。”

李景軒重重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破門而入。

徐慧霞心中一緊,但看清來人後,又放下了心。

黑衣人跪在黑暗中,將頭埋得很低。

“主子,景王殿下身受重傷,我們的人是否要動手。”

徐慧霞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陡然變得明亮起來。

“今夜動手是最佳時機,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景王死去,那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

她的聲音陰森無比,面容猙獰如鬼。

“教司坊裏似乎住着一個大人物,如果那個大人物死了……”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