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萱:“哦,本郡主想起來了,你是本郡主的其中一個男寵。”
“本郡主也承認,自己不是個三從四德的女子,養過的男寵數不勝數。”
“可宋大人,國法規定了女子就不能養男寵嗎?憑什麼?”
歐陽萱一指圍觀的百姓,嗤笑道:“你問問,站在這裏的男子有幾個沒有三妻四妾,又在外面尋花問柳的?本郡主的身份不比他們高貴?憑什麼他們能納妾養外室,本郡主養幾個男寵,就是罪大惡極了?”
圍觀百姓頓時一陣竊竊私語。
有斥責歐陽萱不守婦道的。
也有贊同歐陽萱言論的。
宋凜一拍驚堂木,將切切嘈嘈的喧鬧聲壓了下去。
冷聲道:“宣華郡主,本官對你養了多少男寵,爲何養男寵沒有興趣。本官只問你一句,賀啓明所狀告的事,是否屬實?你是否威脅他成爲你男寵?又是否殺害了賀啓明的原未婚妻?”
歐陽萱毫不猶豫道:“本郡主沒有做過,分明是這個刁民血口噴人!”
“你——!當初明明是你威脅我,若不跟了你,就要毀了苒苒清白,再將她害死!”
賀啓明氣的發狂。
歐陽萱卻反倒越發冷靜,越發趾高氣揚:“呵,你說本郡主威脅你?有證據嗎?你不過區區一個低踐的男寵,本郡主指頭縫裏漏點東西,就能讓你們趨之若鶩,又何必耍這種手段?”
“本郡主倒是要問問你,爲何要污衊本郡主,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說着,她陰冷怨毒地看了姜南溪一眼。
“不,不是誣陷!是你這個畜生害死了苒苒,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賀啓明歇斯底里地咆哮。
想要衝過去,卻被衙役牢牢按住。
歐陽萱看他這無能狂怒的樣子,只覺得無比的暢快。
宋凜又提審了幾個狀告歐陽萱的受害人。
他們的遭遇無一例外與賀啓明差不多。
只是有些人比賀啓明還慘。
連男寵本人和未婚妻都已經被歐陽萱害死了。
來狀告的甚至是白髮蒼蒼的父母。
可也與賀啓明一樣。
他們,沒有證據。
歐陽萱不像歐陽盛那麼囂張,那麼肆無忌憚。
因爲她知道,自己若是真的闖出大禍。
長公主府和承恩伯府是不會付出一切代價保她的。
他們只會不顧一切地保歐陽盛。
所以,歐陽盛作惡,留下了許多線索和證據,甚至還留了受害人沒有斬草除根。
可歐陽萱卻每一次都把首尾處理的非常乾淨。
哪怕所有人都清楚,那就是威脅。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是歐陽萱害死的。
可就是,沒有證據。
宋凜又讓人將明理書院的副院長馮延提了過來。
還未審,宋凜就直接讓人打了這個衣冠禽獸的大儒三十大板。
馮延被打的哭爹喊娘。
不用等宋凜訊問,就全招了。
是他將明理書院中俊俏的學子暗中推銷給歐陽萱,以換取好處。
那些本就貪圖權貴的,他就從中牽線搭橋。
那些“冥頑不靈”的,他就用各種理由讓人去長公主府送字畫書貼。
將他們送羊入虎口。
也讓這些本該大有作爲的年輕學子,或是墮落,或是前途盡毀。
宋凜厭惡地看着底下哭的滿臉鼻涕眼淚,沒有半點大儒風範的馮延。
一拍驚堂木,厲聲判罰:“馮延身爲明理書院副院長,卻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實在罪無可恕。今判你革除明理書院院長一職,重打八十大板後,發配邊疆充軍,終身不得返回京城。”
馮延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宋凜冷冷望向歐陽萱:“宣華郡主,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歐陽萱嗤笑一聲,半點不懼。
“本郡主有什麼好說的?馮延要把人送到本郡主枕邊,難道本郡主還要嫌棄嗎?”
“至於背後威逼利佑的事情,那是馮延做的,與本郡主有何關係?”
“本郡主頂多是看在馮院長做媒人做的好的份上,多給他點金銀財帛就是了。”
反正就是一推四五六。
所有男寵的死亡,男寵身邊人的遭遇,都是意外,與他無關。
所有的威脅,也是馮延做的,同樣與她無關。
宋凜氣的發抖。
那一樁樁案件,一條條人命。
竟被這宣華郡主輕描淡寫地揭過了。
可他偏偏沒有任何證據。
歐陽萱看宋凜的臉色,不由笑的越發暢快。
“宋大人,本郡主再說一遍,本郡主只承認養了男寵。但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這些人想要巴結本郡主,享受長公主府帶給他們的好處,本郡主呢,也把這些人養在身邊閒時逗逗趣。至於其它的,本郡主一件都沒做過。”
![]() |
![]() |
“宋大人想要冤枉本郡主,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宋凜臉色鐵青。
歐陽萱:“拿不出來?那本郡主是不是可以反告這些刁民誣告?宋大人,你身爲大理寺少卿,應該知道,平民誣告郡主,會是什麼下場吧?”
“不,我們沒有誣告!”
“大人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絕沒有半句虛言,否則就讓我們天打雷劈。”
歐陽萱嗤笑一聲,指着幾人居高臨下嘲諷:“你們也不看看自己那寒酸的樣子,本郡主用得着故意算計你們,威脅你們,只爲了讓你們當本郡主的男寵嗎?本郡主想要男人,什麼樣的找不到?”
“分明是你們自己貪圖富貴,巴巴兒地貼上本郡主。如今卻又倒打一耙,說是本郡主威脅你們?”
歐陽萱挑選的男寵,都是讓孟歡做過背調的。
基本上都是無權無勢,沒有靠山的白丁。
在伺候歐陽萱的期間,歐陽萱還會給這些男寵不少好處。
所以在不知內情的外人看來,這些男寵就是自己貼上去,用肉體和尊嚴換取個人或家族的利益的。
確實,歐陽萱有不少男寵就是這般利益薰心之人。
可跪在堂上的這些明顯不是。
只是他們太卑微,太無力了,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的話。
歐陽萱猛地沉下臉,冷哼一聲:“依本郡主看,當初你們能爲了富貴權勢,恬不知恥地給本郡主當狗。如今肯定也是爲了錢財利益,就故意在這大庭廣衆,攀誣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