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回了房間後,思索了一會,便打了一個電話給一承。
“媽咪?”
“一承,幫媽咪一個忙。”
“好哦,媽咪你說。”
“去看看你爹地在不在。”
姜暖冷靜的等待,沒一會,一承又打回來了。
“媽咪,他還在病牀上躺着。”
姜暖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乖寶貝,謝謝你幫了媽咪一個忙,現在趕緊睡覺,不要再抱着電腦了。”
電話那邊的一承卻沒有被轉移注意力,直接說道:“媽咪,你是在懷疑什麼嗎?”
大兒子太聰明瞭,想要瞞着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姜暖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在想,他會不會醒着。”
“媽咪,你知道這段時間聶家的股份跌了多少嗎。百分之三十。市值損失三萬億,這筆損失還在持續,不僅是錢,還有名聲,聶家的名聲受損,毀掉的合同帶來連鎖效應……用千萬億來形容也不夠。”
姜暖被這些數字給砸蒙了。
但也鬆了一口氣,直接說道:“寶貝說得對,這麼大的損失不是聶司訣可以承受的,他是一個商人,不做虧本買賣。”
一承還安慰了媽咪:“媽咪別怕,這裏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好了寶貝,趕緊睡吧,親一口。”
電話那邊傳來一承扭扭捏捏的親吻聲。
姜暖一下子笑開了,帶着好心情睡着了。
只是這一晚,她又做夢了。
夢裏面的內容一言難盡,連回想都覺得面紅耳赤。
一大早醒來後,她又立刻去照了鏡子,一點痕跡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了嗎?
姜暖快要被那種夢給折磨瘋了。
她看着鏡子,喃喃自語着:“難道是我寂寞了嗎……”
否則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太太,我進來了。”
姜暖連忙裹緊衣服,走出了浴室,就看見風暨規規矩矩的站在客廳裏。
“我要從這裏出去不惹人懷疑。”
“嗯,我明白,你把芝芝叫過來吧。”
於是乎,睡眼朦朧的鄭芝芝來到了房間裏,姜暖開始教她怎麼化妝。
鄭芝芝瞬間精神了,一點都不困了。
如果說鄭芝芝的化妝技術是將人變得更美,那麼姜暖的技術是直接換了一個人!
鄭芝芝眼睜睜的看着風暨變成了小叔的樣子,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天,天哪!小嬸嬸!你也太厲害了吧!”
風暨換上黑色西裝後,活脫脫的成了聶司訣的樣子。
鄭芝芝已經無法用形容詞表現自己的崇拜之情了,直接拽着姜暖的手,用力的握着,“小嬸嬸,你當我老師吧!我要跟你學!”
“好。”
姜暖答應的很乾脆。
畢竟她不會在聶家呆很久,教會鄭芝芝也算是報答了。
“嗚嗚嗚,我愛你小嬸嬸!不過小嬸嬸是怎麼學會這麼厲害的技術的?”
姜暖聽到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露出了一抹帶着涼薄的笑。
“因爲學不會就得被關小黑屋了。”
那會的聶司訣跟瘋了一樣,要將她囚禁。
她藉着直升機的爆炸才僥倖逃脫,爲了不被抓到,就必須改名換姓,以另一個身份活着。
所以,不好好學這技術她就得死了。
鄭芝芝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直覺告訴她,小嬸嬸的那個笑含着別的意思,她不想死的話別問了,所以她閉嘴了。
“叩叩——”
“聶總,聶太太,你們準備好了嗎?”
姜暖站起身,“走吧,我們也該出去見人了。”
白天,她和風暨扮演的聶司訣出席了一個討論會,吃了一頓午飯,過程平安無事,沒有人認得出來。
風暨早就做足了功課,對任何提問都能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決斷,和聶司訣的風格完全一樣。
就連一些細枝末節,都沒有差錯。
姜暖眯了眯眼,趁着用餐時,低聲道:“風暨,你很瞭解你的老闆。”
風暨一頓,假裝自己沒有帶着微型耳麥,低聲道:“這是一個死士必備的技能。”
姜暖對死士沒有那麼瞭解,所以他說什麼也都信了。
還感嘆了一下,一個死士都相當於一個分,身了,未免太過了解了。
但姜暖不知道的是,風暨此刻難得有些慌,因爲太太很敏銳,一點蛛絲馬跡都能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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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側面說明,太太不像嘴裏說的那樣毫不在乎。
昨日那些話,風暨毫無保留的轉告給了聶司訣。
連同孩子的事,她身體的事,當然還有最後哪句‘我們不是相愛’也都轉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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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聽後沉默了很久,最後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害怕。
風暨難得開了個小差,又收回了心思,因爲耳麥里老板發話了。
“帶着她去海邊。”
風暨收到命令,不動聲色的應付完賓客。
等結束時,風暨開口道:“我們要去海邊。”
“嗯?爲什麼?”
“度蜜月。”
姜暖這纔想起來這趟行程中,還有一個任務——度蜜月。
也就是做做恩愛的樣子給別人看。
她懂,所以她很配合。
“好。”
“嗯,我帶你去逛街。”
“還要逛街?”
風暨面不改色的蹦出一句:“嗯,老闆的私人愛好就是喜歡買。”
姜暖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不知道的是,風暨不僅耳朵裏帶着微型耳麥,眼睛也帶着美瞳,這美瞳是純黑的,帶上是爲了更像聶司訣。
但美瞳不是普通的美瞳,也是一個高科技的攝像頭。
比如此刻,姜暖沒有防備的那一抹笑容就完全的從風暨的眼裏傳到了一面巨大的屏幕上。
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屏幕前,一動不動,手邊的茶几上放着好幾個空了的藥瓶。
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女孩的笑容。
他緩緩的伸出手,似乎在虛空中觸碰着她。
聶司訣低低的笑了一聲,笑聲裏是滿足。
他有多久沒見過她這樣燦爛的笑容了?
原來,她的快樂並不難,可他從前卻只給她痛苦。
有人悄無聲息的靠近,低聲道:“老闆,直升機安排好了。”
聶司訣站起身,關上了屏幕,往外走,“走吧。”
至於那個躺在病牀上的他?
替身,他有很多。
足以以假亂真。
就和姜暖可以
當人離開後,一室安靜,那茶几上空了的藥瓶滾落在地上,露出了滿是英文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