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盈抱着越兒回到了陸府,陸航見着華盈將越兒抱回來,甚是好奇道:“怎麼把越兒給抱回來了?”
華盈道:“越兒喜歡我,他說要和我一起睡。”
陸航抱起越兒道:“喊舅舅。”
越兒乖巧地喊道:“舅舅。”
陸航看着懷中軟糯的小越兒,對着華盈道:“華盈,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吧,不論是男女都好。”
華盈低頭羞赧道:“好。”
“那我們先把越兒送回楚王府裏去。”
越兒被親舅舅送回楚王府的那一刻,只將陸航也當做了壞人。
趙珩抱着越兒時,便發現越兒的脖子上少了金鎖,“你的小鎖鎖呢?那可是你曾祖母特意去護國寺裏給你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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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妹妹了。”
“你哪裏來的妹妹?”
“妹妹吃藥,哭哭。”
陸宛芝上前看着越兒脖子上還真沒了金鎖,“華盈,你可知是哪個妹妹?別的就算了,這是皇祖母賞賜的……”
華盈道:“是我原先的一個宮女的女兒,她們已經坐船走了。”
陸宛芝道:“既然走了那就罷了。”
……
大皇子府之中。
暗影到了書房,在趙珏跟前稟報道:“殿下,我們的人發現玉月郡主還活着,且她已有一女,患有心疾,來長安是來取藥的,華盈公主已將藥物給了玉月郡主,您看我們要不要把玉月給……”
趙珏道:“不必了,玉月大勢已去,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趙珏雖還病着,可是心情大好,對玉月也寬容了些。
孟靜姝今日一整日就是聽得後院之中女子的哭聲。
孟靜姝心有同情,卻也只有同情而已,她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將權力二字拱手讓人了。
她終究是不能再有孕了的,她不敢去賭趙珏對她這般瘋子般的在乎能有多久,這些被趕走的女子可憐,但她並不想要見到自個兒的地位受威脅。
用晚膳時,趙珏細心地給孟靜姝夾着菜。
孟靜姝道:“我已習慣吃素了。”
趙珏道:“那我讓竈間再去做幾道素菜來。”
“算了,就這些吃着也夠了。”
合宜專門挑着肉吃,這些時日裏在庵堂之中,她雖常說蘿蔔好吃,可對於合宜來說還是紅燒肉最爲好吃的。
孟靜姝見着合宜吃肉的模樣,輕笑道:“合宜,吃慢些。”
趙珏見着孟靜姝的笑意,只覺得胃口也大開了不少。
上元佳節,宮宴上,觥籌交錯熱鬧至極。
陸宛芝見着今日宮宴上的菜色,滿是好奇,素來宮中宴席都是鋪張浪費的,而今日跟前的菜色,就是連她素來胃口小的人都覺得吃不夠。
顧皇后道:“本宮修佛之後,才知浪費糧食日後轉世去地下的時候,都要盡數將浪費掉的菜都給吃完的,今日宮宴,衆位愛卿也不得剩菜,需得將跟前的食物都吃完。”
景元帝原以爲顧皇后今日宮宴菜色極少,是爲了皇后的賢名。
原是因此罷了,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何這幾日顧皇后都致力於給他夾菜。
顧皇后見着景元帝的眼神,有些心虛,她是想着多給景元帝夾菜,日後去了地下,那些菜也算是景元帝浪費的。
“娘娘節省,實乃我大盛百姓之福。”陸騰起身行禮拍着鳳屁。
衆臣都紛紛跟着誇獎顧皇后,顧皇后被誇獎得不好意思道:“一切都是大皇子妃的意思。”
景元帝道:“大皇子妃這一年多來,在廟中修行爲朕與皇后皇太后祈福,孝心有加,是以特恢復大皇子趙珏東宮太子之位,孟靜姝爲太子妃,欽此。”
當初景元帝是以太子不孝而廢的儲君之位,如今以孝順而恢復儲君之位,倒也是說得過去。
衆臣也都知曉這儲君之位除了趙珏無他人,哪怕景元帝這個理由難以服衆,可滿朝堂也不會有不長眼的臣子出來說事的。
趙珏與孟靜姝兩人連跪下行禮。
元宵宮宴素來都是不會到極晚的,因着年輕人更喜歡宮外城中燈會的熱鬧,宮宴剛散,衆人都迫不及待地往宮外的燈會而去了。
趙珩問着陸宛芝道:“我們已經兩年沒有來燈會了,要不要今年去看看?”
陸宛芝輕笑道:“好,只是承兒與越兒他們兩個最近可是頑皮得厲害,我怕奶孃小廝都看不住他們兩個,若是不帶着他們去玩,少不得要鬧。”
趙珩道:“這還不簡單?陸寶瑩與陸雲萱不是喜歡咱們承兒與越兒嗎?把越兒與承兒交給她們兩個小姨母去帶着去,她們怕是巴不得呢。”
陸宛芝:“……”
趙珩帶着承兒與越兒去了陸寶瑩與陸雲萱跟前,果真,這兩人巴不得帶着孩子。
顧時雨是頭一次與陸寶瑩一起過上元節,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上元佳節花燈如白晝一般,正是年輕男女可以正大光明在夜裏相會之際。
顧時雨沒想到陸寶瑩竟是抱着承兒前來的,見着承兒那張與趙珩酷似的小臉,顧時雨作爲表叔,只得“任勞任怨”地陪着陸寶瑩一起帶着孩子。
那邊,孟敖見着陸雲萱滿腹心思都在越兒身邊,可謂是吃醋至極,但他深知自個兒是比不上越兒半點的,只得乖乖地哄着越兒。
景元帝恢復了趙珏的太子之位,雖過了一年,東宮之中的一切可沒有什麼變動。
孟靜姝回到東宮裏邊時,只覺得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夢而已。
“孃親,您說過上元節要帶着我出去猜燈謎的,我們去外邊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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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靜姝垂眸見着小合宜道:“好,我們一起出去玩。”
趙珏道:“稍等我一會兒,我進去換一身衣裳。”
孟靜姝也帶着小合宜去換了一身並不這麼顯眼的衣裳,她與合宜出門之時,便見着趙珏斜倚在門上,穿着打扮像極了陸航,甚至連衣裳與陸航的衣裳都是一模一樣的。
孟靜姝見着趙珏道:“我不喜歡你穿成這樣。”
趙珏道:“伱不是喜歡把我當做陸航嗎?我如今極力地扮做陸航,不好嗎?”
趙珏低眸看着孟靜姝的臉,摸着孟靜姝的臉道:“若是那雜記之中所說的易容術能是真得就好,這樣,我就可以頂着陸航的臉,得到你的真心愛慕。”
孟靜姝見着跟前的瘋子,覺得趙珏是真的瘋了。
合宜擡頭看了看趙珏,又看了看孟靜姝:“爹爹,孃親,快走吧,等會小燈籠要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