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升溫

發佈時間: 2025-06-14 13: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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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澤聞聲,身形驀地一頓,他轉過身,與隱在暗處的謝尚錦對視了個正着。

“吃醋?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尚錦有些好笑地嗤了一聲,環抱着雙臂,“沈姑娘即便心胸肚量再如何異於常人,她終歸都是女子,這既然是女子,就沒有不吃醋的。”

謝尚錦的話像極了一顆石子,讓蕭越澤一顆原本平靜的心剎那間起了層層漣漪。

今日早間出門前,蕭越澤還在爲沈落溪大度地讓他使出美男計而難免神傷。

可現下他的嘴角卻是止不住地上揚。

他就知道,沈落溪是在意他的!

“多謝九千歲。”

蕭越澤投桃報李,眼風一轉,又道:“落溪計劃再過兩日便爲你解毒換血,你先預備着,或許,你所丟失的東西,也能因此再生。”

丟失的東西?

謝尚錦的眼眸微垂,在瞧見蕭越澤似有若無地瞥過他衣袍下空蕩蕩的那一處時,眼中驟然染上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沈姑娘的醫術當真有如此功效?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淨身已然有一年有餘了,哪裏還能……”

蕭越澤笑意溫和地拍了拍謝尚錦的肩頭,以一種似是鼓勵,又像是與有榮焉的口吻道:

“落溪能活死人,肉白骨,到時你與和碩公主未嘗不能做一對正常夫妻,你且安心等着就是。”

說罷,他便迫不及待地提氣,朝着夜色深處飛去。

彼時,沈落溪正坐在桌前,眸色認真地在宣紙上勾勒着手術器具的草圖。

一陣裹挾着些許涼意的風拂過,沈落溪不覺擡眸,而後似是置氣般地將視線重新移至紙面上。

蕭越澤受了沈落溪一記冷眼,眸底的心虛與愧疚一掠而過。

“落溪,你在畫什麼呢?我才從鴻臚寺回來。”

蕭越澤溫熱的身體靠近沈落溪,望向她的眼神裏充斥着無辜,“今日宮清名義上是說初步議定談判章程,實則步步緊逼,甚至連賠款都不願,光是茶水我都灌了有五六壺了。”

男人將毛茸茸的頭顱得寸進尺地沈落溪的頸窩處,像極了大型犬科動物在做錯了事兒以後,向主人撒嬌討好一般。

“宮清若是這麼好對付,她便不是鴻臚寺少卿了,我要你去使這出美男計,不過是爲擾亂她的心智罷了。”

瞧着這樣乖覺的蕭越澤,沈落溪心底積蓄了一日的鬱氣總算散去了大半,她輕嘆了口氣,接着道:

“這麼晚了,你怎的會來我房裏,可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高人”指點,沈落溪是一萬個不相信。

蕭越澤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將謝尚錦供出:

“這位九千歲倒是個實心腸,不過,落溪,我總是擔心後日的換血手術,是否會太過冒險?”

若是一個不小心,謝尚錦的某處經脈大出血,那豈非會是“暴血如注”,無力迴天?

“你擔心的這個點,正是我先前猶豫不覺的原因,所以我纔會在這兒研究這套回血輸血的設備。”

沈落溪說着,稍稍往旁邊讓開了些位置,指着宣紙上才幹的筆墨侃侃而談道:

“人體內的血液系統是始終循環流通的,而在有毒的淤血被排除後,勢必要引入新鮮血液,這套輸血設備既可保證血液不受病菌感染,更可維持謝尚錦最起碼的生命體徵平衡。”

蕭越澤垂下眼睫望去,漆黑的眸光中不由浮上星星點點的亮色。

“落溪,你簡直就是天才!你是怎麼想出來這個法子的?實在是妙極!”

沈落溪莞爾一笑,她總不能說這輸血設備是她現代醫學書上搬來的吧?

“我不過是畫着試試,沒想到還真成了體系,現下我倒是還有個更重要的任務要你來協作完成。”

正常成年男子身體內的血液含量大致是4800毫升,一次獻血的量最多只能是400毫升。

換算下來,謝尚錦想要成功換血,總計起碼要12個與他血型相匹配的人來獻血纔可。

蕭越澤乾脆地應聲道:“你儘管吩咐,我照辦就是。”

沈落溪朝着他輕勾了勾食指,一番耳語過後,她正欲側過頭,脣瓣卻在不期然間擦過蕭越澤一側的顴骨處。

在燭火的照映下,一道帶着些許水潤粉嫩的痕跡躍然於蕭越澤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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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火辣的熱意直直衝向沈落溪的腦門,頭頂傳來一聲極輕,又似乎含着滿足的笑:

“落溪,你若想親,我站着不動就是,若夠不着,我低下身子也是無妨的。”

話音落下,沈落溪腦中的那根弦被繃到了最緊,卻又“叮”的一聲,驀然裂開。

“你休要這般不正經!誰想親你了,我那是無心之失,你……”

沈落溪的話還未說完,帶着些許涼意的薄脣覆向了她。

脣齒交纏間,兩人的氣息越發得火熱璦昧。

良久之後。

蕭越澤剋制着放開對沈落溪的桎梏,丟下一句“你早些睡,我先回房了”,便落荒而逃。

沈落溪佇在原地,回過神,被親吻的有些紅腫的脣瓣下意識地動了動。

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蕭越澤方纔險些就在失控的邊緣了。

“這個呆子,還真是傻得可愛。”

沈落溪即便不用想,也能猜得到蕭越澤在狼狽地回到房中以後,會用什麼樣的法子來滅火。

夜色漸深,蕭越澤在洗了一個時辰冷水澡後,身體各處變得異常活躍和興奮。

索性趁着夜深,將沈落溪交代給他的事兒連夜辦妥。

次日。

上元皇宮中,此起彼伏地響起小太監的痛呼聲。

“一個個兒的,這是怎麼了?手怎麼都破了?這麼不當心!”

康聰拿捏着尖細的嗓音,蘭花指捏起,指向角落裏的一處道:“成了,那塊板子想來是和你們犯晦氣,趕緊着拿出去扔了,莫要誤了陛下和宮裏各位貴人的早膳纔好!”

周邊起了無數倒鉤的鐵板被小太監們合力扔向門外。

康聰藉着轉身的功夫,用餘光一掃。

在瞧見一抹黑影略過,鐵板消失不見後,他纔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