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見面

發佈時間: 2025-04-11 14: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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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午膳準備妥當,孟母也沒讓孟若華在出面,只孟信作陪吃了頓午膳。

齊盛也無所謂,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見不見孟若華都無所謂。

他也不知自己這一出做得對不對,若是孟將軍不阻攔孟若華住在這裏,想來就是同意了。

至於剩下的事,只能讓於宴自己來說了,這種事他是不能代勞的。

好在孟信一點將軍架子都沒有,與他談論了些舊事和戰場的事,一頓午膳也就結束了。

送走齊盛,孟信一行人也就回孟府了。

接下來的幾天孟信忙得腳不沾地,就算是孟若華一天也不見得能見上他一面。

倒是孟母已經習慣了,開解道:“你父親忙軍中糧草的事,等忙完了就要走了。”

孟若華心中一動,她手中還有不少糧食,只是此時也不太適合拿出來。

她嘆息一聲,有些事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

孟信知道她的心思後,寬慰道:“無妨,今年北方雖大旱,可南方風調雨順收成很好,國庫裏不缺糧。”

孟若華擔憂道:“今年北方大旱,草原上肯定也是大旱,到了冬日韃靼沒了糧草,肯定會大舉進攻的。”

她記憶中就是因爲冬季韃靼進攻,父親大勝卻招來了禍端。

“父親,你定要好好部署,特別是青州石門縣。”

孟信詫異的看着女兒,不知她怎麼會知道石門那樣偏遠的小縣城。

孟若華又道:“我之前資助過一個書生,名叫李霖,後來考中了進士去石門縣赴任了。”

“那石門縣有什麼特殊?”

孟若華不好細說,只含糊道:“父親聽我的就是,我又不會害您。”

若是早早發現了韃靼的蹤影,趁他們沒有大舉進攻前就先消滅掉一部分,將戰績零碎分攤出去,也能避免父親功績太高。

她將自己擔憂之處細細說明,喜得孟信撫着短鬚欣慰道:“華姐兒不輸男兒!”

“你放心,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爲父懂。”他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那位不是那樣的人。”

前世聖上只是招孟信和孟澤林回京,卻不是押解進京,只是在途中便被人殺害了。

而且孟母和方苓也沒有被關押,只是被圍在了孟府,是有心人將消息透露進去,又逢侄兒重病不醫,這才讓毫無生望的兩人自盡於府中。

當時她被困於宋府小院,對孃家的事情所知甚少,只打聽出了這兩點,後來細細想來,聖上好似並不完全相信父親會通敵叛國,可能只是逼不得已纔將父親和兄長招回京。

“不管怎麼樣,父親把我的話記在心上就行!”

孟信好笑道:“行,以後我都聽閨女的!”

他這幾天東奔西走,看了不少聽了不少,也知道如今朝中局勢緊張,自己雖遠在西北,但手中兵權過重,卻是很惹眼。

聽女兒的安排也不錯,以後多讓年輕人出頭,沒準再等幾年他就可以放心的告老還鄉了。


待孟信即將返回蘭州的前一天,他特意空出了半日時間,一人去了雲霧軒。

得到消息的於宴立即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就往外走去。

這幾日孟信忙他也忙,終於在孟信離京前將所有涉及人員都查清楚了,上午剛剛呈報給了聖上。

這件事虎頭蛇尾,氣勢洶洶的開始,悄無聲息的結束,可實際上卻牽連了不少人。

於宴將事情簡單彙報完,尋了個空隙找了個藉口就溜了出來。

他還是早點走比較好,這樣的結果不知聖上會作何感想。

剛出宮門就聽到了孟信到雲霧軒的消息,齊盛笑嘻嘻的道:“定是想見你。”

於宴眉尾一挑,睨了他一眼,“前幾日你去見孟將軍,說了些什麼?”

齊盛聳肩攤手,毫不在意的道:“沒說什麼,只說我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於宴懶得理他,翻身上馬就朝雲霧軒跑去。

孟信知道雲霧軒是錦衣衛的產業,這才故意來這裏的。若是於宴有心,肯定會來見他一面的。

不出所料,他不過等了一刻鐘,就聽到了敲門聲。

掌櫃端着一壺上好的茶水進來,客氣了一番又道:“指揮使進宮了,還望孟將軍多等一等。”

孟信略帶着一絲玩味,看着弓着身子的掌櫃笑道:“好,我就再等兩刻鐘。”

掌櫃白胖白胖的,笑起來很是和善,遇到孟信這樣殺伐決斷的將軍,也沒有半分怯意,只笑眯眯的道:“指揮使一出宮,必定趕來。”

孟信隨意喝了幾口茶,又聽樓下說書人說了一個江湖豪傑的故事,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剛準備走就聽到門又被敲響了。

“進!”

隨着他一聲應答,硃紅雕花木門被推開,一位身材高挑健壯的男子便走了進來。

孟信眼中徒然一亮,好個俊俏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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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面容冠玉目若朗星,一雙劍眉斜插入鬢,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鋒銳。他身材挺秀,行走間如行如流水,卻蘊含着沉穩堅韌的力量。

“見過孟將軍!”於宴躬身行了個晚輩的禮。

孟信起身托起他,道:“於指揮使不必多禮。”

若按官職,他們也差不太多,若按身份,於宴是陽城公主的兒子,當今聖上的外甥,比孟信身份要高。

於宴謙遜道:“孟將軍若是不介意,喚我於宴或言安即可。”

言安是他的字。

孟信不着痕跡的又打量了他一遍,繼而笑道:“好,我就喚你言安。”

兩人謙讓了一番才又坐下,於宴親自替孟信斟了茶,這才道:“不知前幾日我師兄說了些什麼,若有冒犯之處請孟將軍不要介意。”

“介意?”孟信眼神中帶着審視,反問道:“他說了什麼話我該介意?”

齊盛到底說了什麼話,於宴並不太清楚,但依着他對他的瞭解,該說的不該說的應該都說了,要不然孟信不會特意在這裏等他。

這幾日聽齊盛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不知是被他影響的還是怎麼了,今日他心中隱隱有股衝動,只覺得若是錯過了今日,好似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以前他念着孟若華的名聲,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如今孟將軍在此,若是能徵得他的同意,那以後也不用那般縮手縮腳了。

他正了神情,鄭重的站起身來,又彎腰拜倒,“我心悅若……貴府小姐多年,前些年外出遊歷錯失了機會,現今有了機會,還望將軍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