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莞嗤之以鼻。
“是嗎?”
“如果老天開眼的話,不會懲罰我,必定會懲罰那些作惡多端的傢伙。”
她一把將徐慧霞推到一邊,疾步走到杏兒的身邊。
杏兒已經昏迷不醒了,魏清莞伸手按住了她的虎口。
過了好一會兒,杏兒才悠悠醒來。
杏兒一看到魏清莞,就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郡主……”
魏清莞看着杏兒滿臉血污,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裏很是愧疚。
沒想到徐慧霞這麼喪心病狂,連杏兒也不放過。
杏兒根本不是徐慧霞的對手,自己不應該讓她出來阻攔徐慧霞。
她將杏兒扶起來,悄悄塞給她一支藥膏,示意到一旁處理傷口。
徐慧霞這個女人就讓她去對付吧。
杏兒對於魏清莞,也是有些擔心。
像徐慧霞這麼潑辣的女人,小姐還是第一次遇到,杏兒生怕魏清莞喫虧。
魏清莞衝她搖了搖頭,讓她不要怕。
這一次,杏兒踉踉蹌蹌地走到了一邊。
魏清莞剛站穩,徐慧霞就衝上來,對着她破口大罵。
“你對王爺做了什麼?”
“我能對我父親做什麼?”
魏清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明顯是被逗樂了。
“他是我的父親,我當然是救他!我能對他做什麼?”
她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慶王妃,不要總用你那點卑鄙的心思來揣測我,那叫一個噁心,我會食不下咽的。”
徐慧霞氣得渾身發抖,但很快就抓住了魏清莞的把柄,臉色鐵青地說道。
徐慧霞氣得渾身發抖,但很快就抓住了魏清莞的軟肋,臉色鐵青地說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王妃,你毆打王妃,杖斃也沒人敢有異議!”
看着徐慧霞義正辭嚴的樣子,魏清莞覺得好笑。
“我是替父王打仗的,父王給我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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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霞不幹了,開始哭天搶地。
“別搬出王爺的名頭來嚇唬我,你帶着王爺離開王府已經有七八天了,他生病暈倒,如今是死是活還不清楚呢,我連王爺的面都見不到,什麼話不都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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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莞,我告訴你,王府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做小輩的說了算!”
看着徐慧霞撒潑的模樣,魏清莞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雲冉公主會被打敗了。
雲冉公主是皇家出身,禮數週全,行爲舉止都要端莊得體,怎麼可能像徐慧霞這樣撒潑打滾呢!
即便雲冉公主再活一世,她也做不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情來。
她深深地嘆息一聲,正應了那句話,會哭的孩子,纔有糖喫。
魏清莞微微撇了撇嘴,看向徐慧霞的目光帶着幾分冷意。
“別在這裏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我父王還活着,你這樣,豈不是讓人以爲你喪夫了,別再詛咒我父王了,詛咒自己的夫君是什麼罪名,你心裏清楚吧!”
徐慧霞止住了哭聲,看向魏清的眼神帶着幾分詫異。
既然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行,那她就換一種方式。
徐慧霞指了指魏清莞,氣呼呼道:“我一定要見王爺,我家軒兒馬上就要死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必須和王爺商量。”
“我與王爺是夫妻,本就是一體,他若有事,我自當寸步不離,魏清莞,你攔着我不讓我見王爺,你是何居心?”
慶王府裏的妃子們也跟着哭了起來。
“王妃娘娘說得對,我們都是王爺的人,不管是生是死,我們都要見王爺一面。”
“你這是何意,爲何要將我們攔在這裏,不讓我們見王爺?”
“別告訴我,你不能治好王爺的病,所以不敢讓我們去見他。”
魏清莞聽着衆人的指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若真想爲我父王着想,就給我閉上你的嘴巴!”
“我父王正在養傷,根本不想見你,你就別打擾他了!”
以徐慧霞爲首,王府中的女子們,羣起而攻之。
“李清莞,今日我們沒見到王爺,我們就不走了!”
“別騙我們了,王爺的病情我們心裏有數,連鬼醫都說過,王爺的病是治不了的,只能慢慢調理。”
她們很霸道,一個個趾高氣揚,巴不得扒了魏清莞的皮呢。
“鬼醫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
“你到底是在給王爺治病,還是想對他下了毒手?”
“王爺若不在,這偌大的王府,總要有人撐着,你就別瞞着我們了。”
他們這是在威脅她。
魏清莞的目的已經達到,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把李崇仁帶出來,也是爲了讓李崇仁好好看看,自己身邊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李崇仁的妃子們不在乎李崇仁的生死,他們在乎的是李崇仁死了之後,這座王府會落到誰的手裏。
魏清莞知道,是時候把李崇仁搬出來了。
可還沒等她喘口氣呢,外面就說左太后來了。
左太后是李崇仁的親孃,也是李清莞的親奶奶。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徐慧霞敢在李府鬧事了,原來她背後有靠山啊!
左太后可不是省油的燈,魏清莞在李清莞的小記事本上,看到她做的種種事情,都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不管什麼事情,她兒子永遠是對的,而身爲妻子云冉公主,必須順從。
如果雲冉公主不聽話,那就是給乾國皇室丟臉了,乾國皇室是怎麼養出她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來的。
雲冉公主做什麼事,這位太后都要橫插一腳。
除了徐慧霞這個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還能低聲下氣地討好她,其他人都是敬而遠之的。
王府裏的妃子們,一聽說左太后來了,一個個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裏,生怕被人注意到。
魏清莞心裏清楚,這個太后不好對付。
聽聞太后娘娘駕臨,徐慧霞哭着出來迎接。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哀家聽聞,慶王已經在李府住了七八天,慶王府的人這七八天都沒見過王爺,世上有這樣治病的嗎?”
那威嚴的聲音遠遠傳來,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魏清莞領着李府衆人緩緩走出,迎接這位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