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國後，姜暖很快回到山莊工作。
軒轅山莊的三個鑑寶師都是她的分,身，這是金姐當初的決定，爲了避免被查到，乾脆弄出三個身份，遮掩姜暖真正的身份。
所以這三個鑑寶師從未同時出現過。
“金姐，安全了嗎？”
“安全了，聶司訣那邊查到了消息後就沒動靜了，估計相信了。”
姜暖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隱隱覺得這太順利了。
“你休完假了嗎？正巧有很多活兒堆在了一起。”
“好。”
當務之急，她需要賺錢。
之前拿到的那一筆天價酬金都給安寧交醫療費了。
現在安寧所用的藥和所享受的照顧都是最貴的，每一秒都在燒錢。
她不能停下工作的腳步。
“對了，金姐，可以幫我查一個人嗎？”
“哦？當然可以，你說。”
姜暖緩緩吐出了一個人名字：“陳蘭珍。”
陳蘭珍，姜夫人的名字。
現在的姜家已經支離破碎消失在帝都了。
自從一年前姜邵明被姜暖設計賠了整個公司，揹負鉅額債務後，姜家公司已經被抵押出去了，姜家的房子置業都被查封了。
她那會因爲別的事，沒再理會姜家。
現在派人查了一下，發現姜邵明已經瘋了，不見蹤影，而姜夫人和姜雪卻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蹤影。
但想要追查自己的身世，得從姜夫人陳蘭珍那裏找到突破口。
找到陳蘭珍還有點困難，所以只能拜託金姐找一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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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讓人去查查，有消息就通知你。”
“好，謝謝金姐。”
姜暖將這件事放一放，先去處理堆積起來的公務。
順帶，姜暖抽了一個時間，找了慕凌風。
慕凌風好像早就預測到姜暖會來找自己了，早早的等着，神情沒有半分驚訝。
“哼，我還以爲你要忘記這件事了。”
姜暖坐了下來，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抿了一口，就是不說話。
慕凌風也不着急，也跟着喝可樂等着。
終於，姜暖開口了。
她將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慕凌風，沒有放過任何細節。
連同所有她想不明白的事，被恨意壓下的細節，一一告知。
這些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凌曼曼都不知道。
她藏在心裏很久了，沒想到現在卻會告訴一個……嗯，智商兩百的天才。
慕凌風聽完了後，立刻起身拿出了紙筆，開始一一將聽來的重點線索都寫了出來。
然後他問了姜暖很多問題。
能回答的，姜暖都回答了。
不知道的，她就搖頭。
許久後，慕凌風看着紙上的線索，道：“他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發病就會失去理智，無法控制情緒，頭痛欲裂，這個症狀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諾斯德爾綜合症，也叫天才病。”
“這種病很罕見，全球的患者都沒有一百個，且具有遺傳性，不過這種遺傳隨機，可能隔了好幾代纔會有一個，這種人有一個特別，特別聰明，超乎普通人的水平之上，在某些領域非常傑出，不是傳統的天才。”
“患有這種病的人都是天才，無一例外，在擅長的領域都具有里程碑的貢獻，如果聶司訣也是這個病的話，那麼他能將聶家給做大成這樣也理解了，確實可以。”
慕凌風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讚歎，還用昂揚的聲音給姜暖誇讚了一遍聶司訣做出的幾個巨大決策讓聶家一步步成爲現在的頂流。
姜暖黑了臉，“我現在不是聽你誇他厲害！他有多厲害，我能不知道嗎！”
說完，姜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眼神裏閃過一絲懊惱。
慕凌風沒注意這個，立刻扯回正題，“總之，諾斯德爾綜合症確實會令一個人性情大變，但是這種變化多半是伴隨狂怒暴躁，情緒失控，一旦徹底發病很難控制，但是不至於在冷靜狀態下做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慕凌風往下看自己的筆記，念出來，“跟蹤，囚禁，鎖鏈，監視，謊言……嘶，這些真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做的，難怪你說他像個罪犯，你沒瘋掉都很厲害。”
慕凌風還在感嘆着。
就在姜暖後悔把事情告訴他的時候，他的話鋒一轉，道：“不過諾斯德爾綜合症不會讓他做出這些事的，簡單來說，這個病是天才病，天才是不屑於用這些簡單明顯，甚至可以說過於粗暴的法子。”
“你看，囚禁和鎖鏈，這種東西很符合暴徒的行爲，天才厭惡自己和普通人一樣，比起用這些辦法關着你，他們更傾向於心理攻擊，你可以理解成攻心，讓你自願被關起來，而不是強迫。”
姜暖心中一動，“所以……你是懷疑，他不是自己想這麼做？”
“對，當時他處在發病的臨界點，精神狀態肯定不太好，但理智還是存在的，所以他帶你騎馬，散心，做了很多能讓你放鬆的事情。
另外，他不會不知道孩子對你來說的重要性，卻還要這樣做，必定是有個佑因導致他失控了。”
慕凌風又圈出了一個關鍵詞——藍星草。
“這個東西涉及到我的盲區了，我需要好好調查一下，給我點時間。”
姜暖看着那個詞，遲疑了，“和這個有關係？”
“我總覺得很熟悉，但是不肯定，你給我一點時間。”
慕凌風很少對一件事不確定，所以姜暖沒有刨根問底的追問。
今天短暫的聊天令她的心情起伏好幾次了。
比如，她終於不再一個人壓着這些事。
比如，原來聶司訣的病是諾斯德爾綜合症，發病會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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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當年的事……
或許聶司訣也無法控制。
最後那個結論令姜暖的心顫了顫。
她拼命的壓着不讓自己下意識給他脫罪，在真相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需要冷靜。
“等弄清楚了，我再找你。對了，一諾回來上課了，他兩還問起你在哪裏，什麼時候回來，我幫你搪塞過去了。”
姜暖剛想說話，慕凌風又打斷了，“你現在不適合繼續出現在他們面前了，所以，暫時別見，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機會可以單獨相處的。”
姜暖勉強忍了，“好，那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
慕凌風沒說話，等姜暖快要關上門的時候，他才彆扭的蹦出一句：“……那天曼曼的事也謝謝你了。”
那一卡車的玫瑰，是姜暖給他出的主意。
效果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