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又遇水災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3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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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玥淺笑着望着跟前的沈洛之道:“你可以不想要滔天的權勢,可是,你能不顧你孃的性命嗎?你能不顧你們沈家宗族的性命?”

沈洛之蹙眉道:“你!”

賀玥伸手勾着沈洛之的脖子道:“洛之,伱是個聰明人,本郡主日後若是謀得大位,定不會忘記你相助一事,屆時,本郡主的後宮之中,你定能被封爲皇夫……”

沈洛之冷諷道:“郡主還想着日後後宮之中有別的夫君?”

賀玥從一旁取過來一把摺扇,打開看着摺扇上邊說畫着山峯,山峯間有一採藥的小藥童,正要去採着山峯的一棵靈芝。

賀玥摸着靈芝道:“男子登基可以三宮六院,女子登基爲何不能三夫四郎?”

沈洛之道:“郡主,你這麼做天下男子定不會服你的。”

賀玥從牀榻上下來,將摺扇扔還給了沈洛之道:“這世間男子最爲卑踐,什麼壞事都是男子所爲,我那個好舅舅若是不辜負惠妃,德妃,她們兩人也不會處處不甘,只要我的兵馬強盛,這世間男子,尤其是那些軟骨的書生,必定就會乖乖跪在我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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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之聽着賀玥之言,輕蹙眉道:“可是郡主如今不也得美色惑人,靠我嗎?”

賀玥猖狂一笑道:“靠你?只是你妹妹剛誕下了裴欽的兒子吧?我雖一時半會兒殺不死你沈家族人與你孃親,倒是可以輕易要了你妹妹……”

沈洛之連聲道:“我答應你!”

賀玥淺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

山陰知縣衙門已許久未曾開門了,雖說先前有沈洛之這個知州大人會每旬來知縣衙門兩日,可是山陰百姓倒是不敢去麻煩沈知州。

這會兒見到趙珩歸來了,便又是排着隊來知縣衙門裏告狀。

趙珩見到衙門外邊烏央烏央的百姓,甚是懷念,從第一日來越州聽不懂這邊的吳儂越語,到了如今倒是已經能對這邊鄉親的話都聽懂了,偶爾也能跟着說上幾句了。

趙珩忙了一上午,調停了百姓鄰里間的吵鬧,中午時他便琢磨起了梁王畫了一些的河道圖。

陸宛芝哄着兩個孩子午睡後,帶着合宜走到了趙珩身邊道:“你看什麼呢?”

趙珩見着外邊的天道:“我瞧着外邊又下着大雨,想着儘快地落實山陰的河道工程,梁王兄就畫了這麼一點點而已。”

陸宛芝輕笑道:“光是這些都是梁王兄從早走到晚的,人家生來就是皇子,能爲百姓如此吃苦已是不容易了,你怎麼着也得讓梁王過來中秋再來吧?”

趙珩摸着下巴道:“我記得莫文麒他以前在書院裏的時候,對此事較爲精通,倒不如讓他過來?改河道一事宜早不宜遲!我們不在山陰這幾日荷江下游又決堤淹了一個村子。”

陸宛芝道:“去年荷江堤岸都是靠你們徹夜拼死守着的,我倒是覺得其他的河道可慢些,這荷江的支流河道既然梁王都已畫好了,不如我們就先聘百姓挖河。”

趙珩點頭道:“嗯,也不知外邊這煩人的雨要下多久。”

陸宛芝見着外邊越來越大的大雨,“荷江那邊的堤岸都沒有修好呢,可千萬不要再下大了。”

小合宜望着外邊的大雨道:“嬸嬸,堤岸沒修好的話,下大雨會如何呢?”

陸宛芝帶着合宜去了一趟竈房,取了面粉,將面粉做成了堤壩,往裏邊灌着水道:“這是荷江的堤壩,你看若是水大了,衝破了堤壩的口,這邊的大水就會往村子裏流,這沿岸的百姓都會受災,這會兒正是早稻米成熟收割時,若是山陰稻田被毀,怕是今年山陰百姓要餓肚子了。”

合宜道:“那嬸嬸,我們不能浪費這面粉。”

陸宛芝輕笑了笑道:“合宜真乖,等會這面粉會讓廚娘做成糕點的。”

陸宛芝見着外邊越來越大的雨,見着外邊趙珩行色匆匆地出去。

陸宛芝冒雨上前問道:“你去哪裏?”

趙珩道:“我去荷江決堤旁看看,山陰城耕田少,本身糧食都不夠吃的,人能往高處去,這山陰的糧食得護住,否則這些百姓……”

陸宛芝道:“荷江決堤危險得很,姜璃又不在,你要務必小心!”

趙珩點頭道:“放心吧,本郡王命大着呢!”

陸宛芝輕輕一笑。

趙珩走後,陸宛芝帶着合宜回到了房中,越兒是被外邊呼嘯的風雨聲驚醒的,陸宛芝上前抱着越兒道:“不怕不怕。”

許香見着外邊的大雨道:“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我家三囡怎麼樣了?我昨夜裏去見她,她都認不得我了。”

陸宛芝一笑道:“你去把你女兒抱來衙門吧,衙門這邊地勢高些。”

許香答謝後,冒着大雨前去抱着女兒過來,許三囡睡得正香。

合宜見到又有一個小嬰兒,湊上前去看着道:“嬸嬸,這也是弟弟嗎?”

陸宛芝一笑道:“這是妹妹呢。”

合宜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嬰兒的臉蛋,“妹妹長得好漂亮,我能親親她嗎?”


許香笑着道:“郡主能親三囡,是三囡的福氣呢。”

合宜湊上前去親了親三囡的小臉蛋,一旁剛醒過來的承兒,也有樣學樣地學着合宜往着許三囡的臉上親了一親。

陸宛芝見到後,連抱起了小承兒,平日裏文靜懂事的承兒,竟然敢親人家小姑娘!

小三囡睜着眼睛,呀呀了兩聲,似乎很不甘心。

陸宛芝見狀對着小三囡道歉道:“對不起,小三囡,要不你親回來可好?”

陸宛芝將承兒放到了小三囡的跟前,見着小三囡一口就咬住了承兒的側臉,許香見狀連抱着自個兒女兒離開,好在小三囡咬的不深。

陸宛芝見着被咬了的承兒呵呵笑着,抿脣一笑:“被咬了還笑呢?”

承兒依舊是呆呆地笑着,一旁的越兒在一旁握着一把小桃木劍比劃着,似乎對哥哥這般被咬了還傻笑之行爲甚是不屑。

陸宛芝望着外邊已黑的天色,想起了去年道:“這山陰荷江年年如此,確實該早改河道了。”

許香道:“這河道也並非是沒有改的,只是這來一個知縣往東改一改,拿走一筆銀錢,來一個知縣又說往西改一改,一直都沒有個定論。

江南本就是富庶之地,來了這邊的知縣出了郡王爺,有幾個是真正爲百姓做事的,所看重的不過就是江南知縣好升官罷了。”

陸宛芝道:“這一次郡王爺定會好好改河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