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遲疑的說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聶司訣一邊往前走,一邊丟下一句:“金屋藏嬌。”
姜暖聽呆了,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聶司訣沒有回答,他似乎很熟悉這裏,哪怕眼睛瞎了,也能準確無誤的行走,不會被絆倒。
姜暖看了看少得可憐的傢俱,忽然明白了。
“劉花。”
姜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自己。
“怎麼了呢?先生。”
“一個億,買你一個月。”
“當然可以,我剛好有一個月的空檔,完全可以給你呢。”
聶司訣抿了抿脣,似乎因爲她如此暢快答應下來而有些遲疑。
姜暖見狀,直接上前,趁着他不備,直接抱住了他,“先生,那你要我做什麼呢?”
下一刻,她直接被重重的丟出去了。
聶司訣的臉色鐵青,鼻間還能嗅到那陣刺鼻的香水味。
他厭惡這個味道。
不是姜暖的味道。
難道……他弄錯了嗎?
姜暖看着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遲疑,笑的更開心了。
“先生,您弄疼我了。”
聶司訣抿了抿脣,“別靠近,你只要呆在這裏就行了。”
“那我拿着你的錢,什麼都不幹?”
“對。”
“有這麼好的事?爲什麼呀?”
聶司訣的語氣開始惡劣,“別再問任何事,你只需要呆在這裏就好了,不能離開半步。”
姜暖發現,他在說最後那句話時,聲調有些變了。
又在試探她了。
“先生,您可真是個好人,太好了,我正愁沒有假呢,我保證哪裏也不去,您放心將我金屋藏嬌吧!”
說完,聶司訣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分。
似乎還有想將她丟出去的意思。
真有意思。
嘿嘿。
姜暖的心情舒暢了,反倒是聶司訣不舒服了,他將姜暖丟在客廳裏,自己回了主臥,關上門。
姜暖環視了一圈,慢條斯理的將整個房子給逛了一邊。
四百平的複式樓層啊……
就這麼一套房子,得要好幾億了。
金屋藏嬌。
倒也沒錯。
姜暖溜達了一圈後,就自己挑了個房間,打算住下了。
對,她打算住下了。
沒打算走。
正如同聶司訣懷疑她,想觀察她一樣,姜暖也想弄清楚一些事。
她拿出手機再次翻出那篇文件看了起來,看了好幾遍後,才吐出一口濁氣。
“慕凌風,你真夠狠的。”
報告上是關於藍星草的資料。
絮絮叨叨寫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功能就是一點‘干擾精神狀態,麻痹神經’。
這意味着當時聶司訣的反常很可能是因爲藍星草的緣故,加之他的病被激化了,纔會判若兩人。
如果只是這一點的話,姜暖不至於這麼動容,文件的最後慕凌風斷定,她當時也中了毒,且毒素更深。
因爲中毒晚期會頻繁做噩夢,激發人的恐懼,嚴重的話會致死。
這些症狀姜暖都符合了,如果沒有這份報告,她不會聯想到自己。
現在的結論是,當年的他們都中了毒,聶司訣囚禁她的原因或許不只是他中毒了失控了,還有另一個可能……
他在救她。
這個結論很荒謬,很可笑。
換做是別人這麼說,她一定嗤之以鼻。
但慕凌風不同,她雖然經常和他槓起來,但她很清楚,慕凌風的推理能力很強,他推測出的結論都是有跡可循。
姜暖看着這份報告,頭疼的按了按眉心,“聶司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管怎樣,她打算近距離觀察一下他的情況。
姜暖先給金姐請了假,對方很爽快的同意了,畢竟山莊還養着好幾個鑑寶師,雖然能力不夠,但處理一般的藏品足夠了。
畢竟也不是那麼多高價聘請的單子,她可不是隨便價格可以請得動的。
主臥裏。
聶司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疲憊的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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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
他接聽,手下一板一眼的彙報着。
“老闆,查到了,劉花,25歲,從事平面模特工作,兼職流動賣酒工作,人際關係簡單,從偏遠山區出來的人,住在十八巷,和照片沒有差別。”
聶司訣的神情一凜。
真有這個人。
是他弄錯了嗎?
“另外,聶少晨已經清醒了,我們逼問過了,這個女人是來找凌曼曼的,在包廂碰見的。”
到這裏,似乎當真沒有任何破綻。
劉花的身份是真實的,和聶少晨也沒有伺機而動的目的,最大的疑點只是凌曼曼。
凌曼曼……
姜暖曾經的朋友。
會有關係嗎?
聶司訣捏緊了手,產生了質疑。
手機又響了,這一次竟是聶少晨打來的。
“小叔,是我。”
“嗯。”
“那個……劉花在你那裏嗎?”
“嗯。”
“她,她是我的新女友,你能還給我嗎?”
電話裏聶少晨的聲音帶着試探。
聶司訣緩緩勾起一抹微笑,道:“爲什麼?”
“她和我很契合,小叔,你什麼女人沒有,要不把她還給我吧?”
啪的一下,手機被掛斷了。
那頭的聶少晨氣得砸了手機,臉色陰沉。
“媽的!死瞎子!”
聶少晨滿臉不甘心,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忍不住踹爛了垃圾桶。
“該死該死該死!”
他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合口味的女人,還沒碰一根手指頭,就被丟出去了,人還被那個瞎子帶走了。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心癢難耐。
現在聶少晨滿腦子都是那個美人的一顰一笑,令他魂牽夢繞。
終於,聶少晨忍不住了,去找了爸媽。
“爸,你那個計劃什麼時候執行?那個瞎子現在就壓在我們頭上,什麼時候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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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懷顯卻很鎮定,道:“着急什麼?”
聶少晨看着自己父親從容淡定的樣子,好像猜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說道:“爸,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聶懷顯不吭聲,悠閒自在的沏茶。
“爸,爺爺那邊你也有把握嗎?那個死瞎子不知道從哪裏又弄來了一個孩子,地位更穩固了,還能弄倒他嗎?”
“少晨,注意你的言辭。”
“爸,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快告訴我吧,不然我這口氣下不去了。”
“你又惹了什麼事?”
聶少晨的臉色閃過一絲尷尬,辯駁道:“我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們家被欺壓的太厲害了!心裏不服!還有那一個瞎子能幹啥?”
聶懷顯的眼裏閃過一絲屈辱,“確實,聶司訣佔據那個位置太久了,該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