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派送玫瑰花的凌曼曼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好友給出賣拍了照片。
她留下最後一束玫瑰給自己,剩下的全送出去了。
看着每個女孩臉上的笑容,她就忍不住高興。
最後捧着那束卡布奇諾玫瑰走回家時,凌曼曼忍不住問道:“小暖,你說會是誰送的?這麼浪漫!”
姜暖笑着道:“你都不知道的話,我怎麼會知道呢?”
凌曼曼一頓,“好像是哦……可是我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來是誰。”
“可能……那個人害羞不敢見你吧。”
姜暖也是猜測慕凌風的心思,不過她也不懂慕凌風爲什麼不敢出現,非要在背後裝作一個癡,漢。
可能是智商高的天才,都比較另類吧。
搞不懂。
“小暖,我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一定很勇敢吧!”
“……可能只是害羞?”
“一定很英俊吧!”
“嗯,還算可以。”
“一定是個翩翩君子!審美很好!”
“……大概吧。”
“一定很喜歡我吧?嘻嘻,還能送這麼多玫瑰花!”
“肯定的。”
“嘿嘿,可能還挺有錢的,一出手就十萬了!”
“還算不錯。”
畢竟塞德拉學校的學費老貴了!
凌曼曼聽着姜暖的回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小暖,你還真敢說,我都以爲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這回答的有模有樣的!”
姜暖難得心虛的笑了笑,“我猜的。”
“哼哼,算了,對方遲早會顯出原形,我到時候要看看是誰!”
姜暖心裏爲慕凌風點了一根蠟燭。
翌日。
姜暖和南修瑾匯合,乘坐飛機直接去了m國,看看安寧的情況。
幾乎在他們前後腳離開,就有人把電話打去了某個人那裏。
偌大的辦公室裏,一個人靜靜的坐着豪華辦公椅上,長腿上下交疊,穿着黑色的西裝,沒有打領帶,最上面的鈕釦解開,隱隱露出了精壯的胸膛,看上去多了幾分不羈。
手機震動。
他拿起了手機,點了接聽。
安靜的辦公室裏驟然聽見呼吸聲加重了。
掛了電話後。
聶司訣捏着手機,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手指一點一點輕輕的點着桌面,發出了噠噠聲。
腦子裏一個個線索在鋪開,看似完全不相關的東西,散落開來,欠缺了一條主要線索貫穿。
突然出現的軒轅山莊。
三個從來不會同時出現鑑寶師。
熟悉的舉動和氣息。
校園裏多出來的劉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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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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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修瑾一起離開的劉老師。
一條條的線索看似沒有任何關聯,連共同之處都沒有。
但聶司訣卻知道一定有一個東西可以串聯這些東西。
這些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排除掉不相關的,留下可能相關的線索羣組……
電光石火間,一個念頭涌上。
聶司訣點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
除去鑑寶師的線索之外,剩餘出現的可疑的人都圍繞一個重點——
一承和一諾。
排除掉別有用心的人之外,還有誰會這麼在意這兩個孩子?
姜暖。
只有她。
聶司訣緩緩勾起了一抹微笑。
那笑容溫柔得快要將人溺斃,整張俊臉也因爲這一抹笑容變得耀眼。
只是……一抹隱隱的執拗藏在笑容裏,一閃而過。
——
下機後,姜暖打了一個噴嚏。
南修瑾擔憂的說道:“是飛機的空調太大了,吹感冒了嗎?”
“不是,沒事,我們先去醫院吧。”
兩人匆匆趕去醫院。
這是一家大型私立醫院,瑪麗娜醫院,對於植物人的治療和後續照顧相當專業的醫院。
上一次來已經是幾個月了。
姜暖不敢打草驚蛇,所以哪怕思念,也不敢經常跑過來。
加護病房裏,小安寧靜靜的躺在病牀上。
她很瘦,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臉色蒼白如紙,唯獨脣瓣還有點粉色。
她瘦小的身體插了很多管子,這些管子在維繫她年幼的生命。
姜暖的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熱了起來。
“安寧會醒過來嗎?”
南修瑾安慰着,“會的,很快就會。”
姜暖輕輕的握住了安寧的小手,不敢用力,生怕稍一用力就會捏碎她的手了。
“南,你來了。”
有個金髮中年醫生走了進來,和南修瑾十分熟稔的碰了一下肩膀,交流起來。
之前來的時候姜暖還沒見過這個醫生,這會沒有吭聲。
南修瑾給兩人介紹,“小暖,這位是約翰遜醫生,是安寧的主治醫生。”
“您好。安寧麻煩你了,感謝您的照顧。”
約翰遜笑容很親和,知道這是病人的家屬,所以沒有多說廢話,將大致情況給說了一遍。
最後,約翰遜給了一個建議。
“南跟我說過,安寧參加了人工腎臟的項目,這很好,但是她現在的情況恐怕無法支撐這個項目,最好的方式還是匹配,但她的配型很苛刻,符合的人很稀少。”
提到這個,姜暖的臉色就很差,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可能性最大還是家人,孩子的父親母親和兄弟姐妹,或者說血緣關係靠近的親人,都是可能性比較大的。”
後半句令姜暖愣了一下。
血緣關係親近的親人可能性也很大嗎?
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不是姜家的孩子,那麼她的親人在哪裏?是不是找到了,就有一線希望?
還有聶少晨!
聶少晨是孩子們的親生爸爸,他不匹配,那麼他的親人可以嗎?
各種念頭盤旋在腦海裏,但無疑,這是一個好消息。
姜暖難得心情好了一些,她在m國呆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時時刻刻陪着安寧,所有的照料都親自動手。
三天時間過去後,她戀戀不捨的踏上回國的航班。
姜暖知道,這一次,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但至少,她又有了希望。
“修瑾,你要一起回來嗎?”
“嗯,有些家事要處理。”
這是姜暖極少聽見南修瑾提及他的家人,便好奇的問道:“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南修瑾仍舊溫柔的笑着,搖搖頭,道:“不用,小事而已。我的弟弟……嗯,同父異母的弟弟惹了一點麻煩,我去處理一下。”
姜暖孤疑的說了一句,“總感覺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總是惹禍。”
“嗯,他比較調皮,玩心比較重。”
某個玩心比較重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此刻被關在地下室裏,暴躁的踹翻了椅子。
“我不需要南修瑾那個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