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些熟悉的面容,蘇玉婷忍不住多看了魏清莞幾眼。
這個女人和魏清莞有幾分相似,但是仔細看的話,卻又不太一樣,莫非是自己看錯了?
她笑眯眯地走到魏清莞身邊。
“這位小姐,你是哪裏人士,姓氏名誰?”
魏清莞很想看清蘇玉婷頭上插着的那支玉簪,便沒有抗拒她,而是任由她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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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容,蘇玉婷有些慌了,甚至起了殺心。
“你若是迷路了,我可以讓人送你回去。”
她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看起來很和善,沒有了往日的高傲。
魏清莞正想着,蘇玉婷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尖銳的指甲掐進肉裏,魏清莞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蘇玉婷這是在試探她,更是在挑釁她。
魏清莞掙開她的手,強顏歡笑。
“多謝你的好意,我並未迷路,只是覺得小姐有些面熟,便過來看看,是我認錯人了。”
蘇玉婷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是嗎?”
她身後的翠兒說道:“將這個姑娘送回府去。”
“嗯。”
魏清莞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翠兒的手已經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這位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一旁的徐大人也笑着附和道:“李小姐真是大善人,是我們魏國女子的楷模。”
蘇玉婷笑得很燦爛。
“徐大人,過譽了。”
他們兩人談笑間離開了。
待到兩人走遠之後,翠兒才示意身邊的幾個打手,讓他們去對付魏清莞。
魏清莞看着那些氣勢洶洶朝她走來的人,心中瞭然。
蘇玉婷這是厭惡她,要殺了她。
本以爲蘇玉婷經歷了這一場磨難,性情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依舊是這般惡毒。
她沒想到,蘇玉婷本性難改,連一個陌生人都要殺。
就在那些人快要接近魏清莞的時候,她一揮手,一根根銀針飛射而出,朝着那些人激射而去。
那幾個人被銀針扎中了穴位,頓時動彈不得。
翠兒嚇得魂飛魄散,落荒而逃。
魏清莞非常想見見李容時,看看他認不認識孃親的玉簪子。
回到驛站,魏清莞等來了蕭碩正。
因爲那一場大火,蕭碩正失去了一只眼睛,變成了獨眼人。
蕭碩正爲了讓她死裏逃生,賠上了一只眼睛。
魏清莞想到那晚的事情,心底就有些愧疚。
蕭碩見她神情不悅,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笑着安慰了一句。
“別傷心了,我也是心甘情願地,再說了,做戲就要做全套,不然沒人會相信你葬身火海了。”
魏清莞忍不住抓着他的胳膊,一字一頓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
蕭碩正笑呵呵地說着。
“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沒什麼關係。”
魏清莞聽出他話裏的安慰之意,也就不再多說,反正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
否則的話,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她不得不岔開話題。
“安穗公主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她很擔心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了人暗中保護,不會讓她在坤國受到任何傷害的。”
“嗯。”
魏清莞輕點了下頭,表面上看着輕鬆,心裏卻沒有半點輕鬆的感覺。
這次他們幫助她死裏逃生,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恩情。
那個時候,她並不認同他們兩個人的做法。
可兩人都一致堅持說,夜天凌是個多疑的人,若是她們沒有受傷,怎麼會相信她們的說辭。
魏清莞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卻沒想到,等她從火海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們竟然真的把自己給燒了。
本以爲他們只是受了點輕傷,沒想到他們卻成了殘疾。
現在想來,魏清莞還是覺得虧欠他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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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底長嘆一聲,可事已至此,她後悔也無事於補,她只能拼盡全力,把安穗公主的事情辦好。
杏兒見魏清莞還活着,喜極而泣。
魏清莞抱住她。
“小姐,我就知道您不會死的,老天保佑您,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杏兒哭得梨花帶雨,魏清莞也跟着紅了眼眶。
她嚥了一口口水,鄭重地叮囑道。
“杏兒,我叫李清莞,你也是我身邊的貼身丫鬟菁菁。”
“嗯,嗯。”杏兒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蕭碩正把慶王府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甚至還拿出了一本族譜,讓她背下來。
就連李家那些人的畫像和喜好,他都一一弄清楚,交給了她熟背。
她被蕭碩徹底調教成了真正李清莞的。
李清莞最愛記筆記,慶王府裏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魏清莞飛快地掃了一眼,記下了一切。
一月後,慶王府不知怎麼得了風聲,竟是派人來接李清莞。
魏清莞無奈之下,只能先與蕭碩正分別,跟着管事,一起回慶王府。
一路有婆子在魏清莞耳提面命地教她規矩,又把王府如今的情形說了一遍。
比如後母慶王妃的喜好、哪位側妃得寵、兄妹現在的情況……
當然這種事,如果不是自己問,這位嬤嬤也不會告訴自己,自然是自己花錢買來的消息。
不管怎麼說,有錢就是好東西。
嬤嬤被銀子打動了,開始滔滔不絕地跟她說起慶王府的事情來。
魏清莞一一記在心裏,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經過數日的路程,魏清莞終於抵達了魏國大都城。
熙熙攘攘的江南水鄉古城裏,人潮涌動,陽光從稀疏的雲層中透出來,照在古街的青石地面上,染上了一層暖暖的金光。
街道兩旁,一棟棟精緻的樓房聳立,紅牆黑瓦,畫着五顏六色的窗戶,透着一股溫婉之氣。
看着熱鬧的場面,魏清莞恍惚間覺得,她從未經歷過生死,在大齊國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們欺人太甚,我們家爺還沒淪落到這種地步。”
“錢而已,我這就去拿。”
魏清莞遠遠望去,就看到言述臉色難看站在人羣之中。
而言述的身下躺着一個人。
魏清莞不需要靠近,就能認出地上躺着的人是誰。
夜少衍在魏國是這樣非人的待遇嗎?
這讓心高氣傲的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