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總,查到了,那個女人名叫溫暖,受人邀請過來的,另外房費被人墊付了,付了七天的費用,另外,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住。”
“嗯。”
“聶總,還需要查嗎?”
“不用了。”
“好的,您下午的會議安排好了,這幾天的行程我給您念一遍。”
陳祕書平緩的聲音響起,聶司訣只是淡淡的‘看着’外面的海景,然而他的眼睛裏沒有半分聚焦,宛如一片深淵。
唸完了行程後,陳祕書又道:“聶總,需要更改嗎?”
“不必。下去吧。”
“是,您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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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祕書雖然有擔心沒有視力聶總會行動不便,但他也沒膽子留下。
一年前聶總回來後,陳祕書敏銳的注意到了聶總不再是他記憶中完美的上司,而是變得沉默,也更加可怕。
一個人不僅沒有因爲瞎了而變得軟弱,反而更強,的確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當陳祕書離開後,大的驚人的套房裏,只有聶司訣一個人。
他坐了一會,手裏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圓環。
那圓環顯然已經舊了,但因爲被人頻繁的摩挲,所以表面十分光亮。
他的眼神空洞,一片荒蕪。
——
姜暖換上了正式的西裝套裙,配上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顯得有些古怪。
她看了一眼鏡子,看不出破綻後,纔跟着司機坐車去了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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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莫寒早早的等着,看見她來了,主動說道:“來了?那準備上船吧。”
姜暖看向了柏莫寒身後的那艘巨大無比的輪船,頓了頓,道:“要去海上?”
“對,這是諾拉號,世界上最大的豪華遊輪,如何?不想去看看嗎?”
姜暖木着臉,道:“我的工作呢。”
“你需要鑑定的物品就在上面。”
姜暖知道無法避免,便道:“好,但要加錢。”
柏莫寒笑着的臉色突然僵硬了,道:“爲什麼要加錢?我不是支付一億的鑑定費用了嗎?”
“嗯,但臨時更換地點會增加我的個人安危,所以需要加錢。”
柏莫寒眯了眯眼,道:“只是換到了船上就要加錢?”
姜暖忽略了他眼裏的威脅,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相信的話,您可以看一下我們簽的協約,最後一條。”
柏莫寒真的找出了合同,看了過去——臨時更換地點,經鑑定師評估會有危險的情況下,則需酌情增加酬勞,若不同意,協議可無效。
“柏先生,我沒有期盼您。”
柏莫寒抽了抽脣角,道:“你要加多少?”
“需要上船多少天?”
“六天,這艘船需要六天來回一個流程。”
姜暖斟酌了一下,“每天按照一百萬的超額計算。”
“六百萬?”
‘你怎麼不去搶’這句話柏莫寒差點沒忍住。
但,姜暖卻道:“六百萬的超額酬勞,四百萬的人生安全保障。當然,您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回去,並且把您之前支付的酬勞退回去給您。”
“一千萬?”
“是的,沒錯。”
站在柏莫寒身旁的袁立沒忍住直接說:“你怎麼不去搶?!”
姜暖很平靜的回答:“這是雙方自願的買賣,我需要對自己的安全負責。”
柏莫寒眯了眯眼,道:“你覺得上船不安全?你知道什麼?”
“我原本不知道,但您這麼說,所以剛剛的酬勞協定不作數,我需要增加一千五百萬。”
柏莫寒,袁立:……
莫名被炸了一筆錢的柏莫寒很不爽,道:“爲了這一千五百萬,放棄一億的酬金,值得嗎?”
“我的安全比一億更重要。”
“那加錢你又願意去?!”
“有錢不賺對不起我的原則。”
“……”
眼看着上船的時間快到了,而姜暖似乎真的有不給錢就不上去的意思,偏偏柏莫寒現在還不敢得罪軒轅山莊。
“行,我加錢。”
“成交。”
交易成交了後,姜暖很順利的登上了船。
因爲是豪華遊輪,所以能上去的人多是有權有勢的主,還有不少名人政要,但這些人都是提前登船的,主要分佈在三層。
而一二層的客人來自普通客人。
整艘船很大,容載量大約在八千左右,但因爲不是旺季,今天登船的人數粗算在兩千左右。
柏莫寒自然是不會苛待自己的,所以他的入場券是金色的,那是頂層的客人,享受vip通道。
當姜暖他們上船沒多久,船即將要航行的時候,有一大批人匆匆忙忙的重新開了通道,畢恭畢敬的迎着某個人上船,臉上的神情是緊繃的,好像這人的來頭太大,他們不敢出任何意外。
姜暖沒看見,她正在吃東西,船上的自準餐很美味,而她餓了。
等嚥下去後,姜暖才淡淡的說道:“你盯着我很久了,有什麼問題嗎?”
柏莫寒沒有掩飾,而是笑着道:“我很好奇溫小姐。”
姜暖直接說道:“一個問題十萬。”
柏莫寒再次脣角抽了抽,他很少碰到這樣頭疼的人了。
“溫小姐這麼喜歡錢嗎?”
“您不喜歡嗎?”
“……可以不用敬語,我會覺得很好。”
“好的,柏先生不喜歡錢嗎?”
“喜歡,但是取之有道。”
姜暖直接不說話了。
柏莫寒又問了幾次她都沒反應,最後反應過來她這是生氣了。
柏莫寒舉起雙手投降,道:“十萬就十萬,我給,這六天還要和溫小姐相處,我不想弄得那麼僵硬。”
“柏先生真大方。”
“謝謝你的誇獎了。溫小姐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吧?第一,你的實力。”
姜暖一邊吃着蛋糕一邊說道:“s級鑑寶師。”
柏莫寒的眼神閃了閃,“你的名字?”
“溫暖。”
“我是說真名。”
“無可告知,這題不收你錢。”
“……你這種性格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柏莫寒忽然蹦出了一個詞:“victoria。”
說完,他就緊緊盯着姜暖的反應,但是發現這人略微驚訝了一下,沒有太多的情緒。
“你認識?”
“略有耳聞,這是一個挺不錯的設計師,只不過這一兩年好像沉寂了。”
“哦,她死了。”
姜暖擡起頭,有些驚訝,但又不是很驚訝。
這種細微神情的變化堪稱毫無破綻。
“你不好奇?”
“一個當紅的設計師突然消失了這麼久,錯過了職業生涯高光時刻,必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死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