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的雙手被蘇玉婷攥着,雖然疼,卻也不敢出聲,只能強忍着痛意。
“小姐,魏清莞已死,她永遠對您構不成威脅。”
蘇玉婷深深的嘆息一聲,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是不是真的死了還不知道,我總覺得這李清莞就是那個魏清莞!”
翠兒聞言,眉頭緊皺,心中咯噔一聲。
“這,不可能吧!”
“若是魏清莞變成了李清莞,那真正的李清莞呢?這麼荒謬的事情,魏國皇族絕對不允許發生。”
可蘇玉婷就是聽不進去,一張臉因爲太過激動而扭曲。
翠兒沒辦法,只能輕聲說道。
“小姐,如果這李清莞是假的,她是魏清莞,而真正的李清莞不知所蹤,那恐怕這王府上上下下都不會讓她好過!”
“不需要我們動手,王府的人會自動送她上西天。”
即使如此,蘇玉婷心中的殺意也沒有消散,沉聲道:“派個人去提點提點慶王府的那些姐妹。”
“是。”翠兒連忙點頭。
蘇玉婷想起慶王府裏的那些姐妹,一個個都不好對付,如果李清莞真的是魏清莞,她必定無法活着出慶王府。
慶王府上的姐妹衆多,每一個都是心機深沉之人,她們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李清莞是王府正妃的所出,在王府她的地位最尊貴。
但李清莞這些年一直住在乾國,她在慶王府已經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如今慶王妃對李清莞肯定是忌憚到了極點,巴不得殺了李清莞!
今日之事,不難看出慶王妃是想借刀殺人,借自己的勢力對李清莞下手。
蘇玉婷閉上眼睛謀劃着如何殺李清莞。
無論李清莞是否就是魏清莞,她都要將其除掉,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魏清莞的醫術那麼高明,誰知道她會不會換皮呢!
蘇玉婷揉了揉眉心,想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立刻吩咐車伕,讓他們進宮。
魏清莞並不知道蘇玉婷在打什麼主意,她回了自己的臥房,接着便換了一套簡單的衣衫,出府。
她要去找夜少衍。
她必須給他看看。
他傷得不輕,但是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接近他呢!
魏清莞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出府,之後躲進空間裏換了一套長袍,扮成男人的模樣。
空間裏的夜天凌依舊昏迷不醒,狀態極差,奄奄一息,每天都要靠氧氣維持生命。
魏清莞不停地祈求着。
她在祈禱着夜天瑞能儘快醒來,只有他醒了,大齊的危機才能解除。
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以別人的身份活下去了。
魏清莞身穿着男裝,前往魏國的番館。
番館是魏國爲外國使節準備的住處。
當然,還有夜少衍。
她雖然易容過,但天生白皙的她,再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了她潔白的膚色。
白玉冠束起一頭秀髮,白衣如雪,沒有任何裝飾,卻給人一種風華絕代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明亮閃爍的眸子,更是讓人過目不忘,宛若九天星辰,晶瑩剔透,散發着如夢似幻的光澤,高挺的鼻樑,絕美的脣瓣,無不透着一股雍容華貴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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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進番館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夜少衍,而是李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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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時見得魏清莞,不禁一怔,炯炯有神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
魏清莞只覺得心口一緊,生怕他認出自己來。
她剛纔還在想,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看李容時。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
李容時一身錦貴華袍,青絲玉帶,微風拂過,衣袂飛揚。如玉的姿容,傾世的風采,令所過之處,萬物皆驚心。
魏清莞看着李容時,心中不由感慨,有錢就是好啊!
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但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他也是來找夜少衍的吧!
卻沒想到,番館的官員告訴李容時,夜少衍並不住在番館。
因爲是夜少衍是質子,他被其他國家的官員排擠,一開始他住在番館,後來他自己租了宅子。
至於租在什麼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容時當即吩咐下去,讓人全城找夜少衍。
魏清莞也聽到官吏的話,準備折返回慶王府。
李容時緊隨其後,追了上來。
“這位公子,我覺得你很眼熟,我們是否之前在什麼地方見過。”
在他的追問之下,魏清莞略顯無奈,她只好從空間裏拿出那畫卷給他看。
“先生,不知你是不是曾經見過一支玉簪子,我從大齊一路找到魏國,指不定我們之前見到。”
李容時愣了一下,連忙用驚訝的目光看着她。
“玉簪子?”
魏清莞慢條斯理地展開手中的畫卷,畫卷慢慢展開,全部展露給李容時看。
“這支玉簪子,你見過嗎?”
那支熟悉的玉簪映入李容時的眼簾,令他瞳孔驟然放大,眉頭微微蹙起。
不過,他這一絲驚訝的表情,轉瞬即逝。
魏清莞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果然,李容時是認識孃親的玉簪子。
那他和孃親是什麼關係?
戀人,兄妹,知己?
她腦子轉得飛快,思索他和孃親之間的關係。
她之前還納悶,李容時爲何要買走孃親的玉簪子。
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魏清莞緩緩說道:“這枚玉簪子是我孃親留下的唯一遺物,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它找回來了。”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不知道先生可否見過?在大齊國有人出了大價錢買走了這支玉簪,我就一直想知道,這支玉簪到底是誰買走的。”
“我可以出更高的價錢買回來。”
李時容渾身一顫,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魏清莞。
這不正是阿姊的玉簪子麼?
他不會認錯。
別看這支玉簪普普通通,滿大街都是,但是那玉簪子上的那個字,是他親手刻上去的。
那時候,他剛啓蒙,字跡潦草。
爲了給阿姊驚喜,他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練習,才刻出了這個“嬈”字。
這個“嬈”字,是他這輩子寫的第一個字,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洶涌澎湃的感情。
“我看看。”
他哆嗦嗦地接過畫卷,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把畫卷還給了魏清莞。
“公子,你畫中的這支玉簪子,我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笑呵呵地對魏清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