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楚天祥的困惑。
江挽清莞爾一笑:“自然是爲了小公爺同我興昌侯爵府二妹妹的婚姻大事了。”
被江挽清這麼一提點。
先前在公主府宴會之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又一幀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楚天祥臉色如同豬肝之色。
在一衆貴族子弟面前丟人現眼,他都已經好久沒有約那些朋友見面了。
就怕的是被那些人嘲笑。
早知道睡一個興昌侯爵府的姑娘,比睡一個春風樓的姑娘還要這麼麻煩。
他寧可不睡了!
就算是那興昌侯爵府的姑娘送上門來,他都不要!
楚天祥氣得眼眸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縫去了。
他掃視了周圍還堵在門口看戲的一些衆人。
有看了看大廳之內,還有着不少已經出來看戲的小姐們。
抿了抿脣,擡眸看向江挽清。
裝着傻:“我不懂夫人的意思。我和興昌侯爵府的姑娘,不熟。”
好一句不熟。
江挽清瞧着對方的模樣。
也清楚了楚天祥的打算。
怕是想要藉着衆人的面子,同周子柒扯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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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祥篤定,自己會爲了興昌侯爵府的名聲,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事實的真相。
只可惜…
楚天祥的算盤,怕是白打了。
江挽清拿起了手帕。
擦了擦眼淚。
頓時間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
那小眼通紅:“小公爺如今又來說,同我興昌侯爵府的二姑娘不熟了?可是,之前在公主府上,大家…”
“周夫人!”
楚天祥睜着眼睛呵斥了一句,連忙打斷了江挽清沒有說出來的話。
而後,壓低了聲音。
說道:“周夫人,你瘋了不成!在這麼多人面前,就敢提起公主府的事情?”
楚天祥心裏怕極了。
他怕江挽清一股腦的全說了。
這要真說出了。
他一個堂堂的國公府的少爺,被那麼多人抓間在牀。
這樣丟臉的事情,豈不是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笑話了。
江挽清卻是彷彿沒有聽到楚天祥的話一般。
依舊是捂着手帕,哭訴着:“我那二妹妹苦啊!是我這個做嫂子的顧不上,周郎啊,你去了,便有人欺我們興昌侯爵府一家啊,周郎。”
楚天祥聽着這話,又是惱怒又是害怕。
偏偏他不能拿江挽清怎樣。
可是,那個踐人!他真的不想娶!
都成了他的人,居然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提起別的男人來,不是給自己公然帶上帽子麼!
偏偏那男人還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他亦是得罪不起!
簡直該死!
睡了一個興昌侯爵府的姑娘,簡直比吃了一口蛆還難受。
楚天祥的心裏,甚是憋屈。
門口圍觀的看衆,瞧得雲裏霧裏。
原以爲是江挽清同楚天祥有什麼關係。
如今看上去。
好像是江挽清是爲的興昌侯爵府上的姑娘而來。
大家也知道楚天祥的德性。
不由得猜測起,這楚天祥,不會是嚯嚯了人家姑娘,不願意負責了吧?
就在大家喫瓜喫得津津有味的時候,
門外突然一陣騷動起來。
衆人都忍不住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動靜過大,江挽清和楚天祥等人,也看向了門口。
身穿黑色錦服,身披黑色披風的方夙公公,出現在了門口。
他懶懶地掃視了一眼大廳裏的衆人。
眉峯一蹙,輕謂一聲:“嘖,春風樓不是做晚上的生意麼,怎的白日裏也開張了?如今,竟是女客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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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方夙公公也來到了江挽清的面前。
似笑非笑地瞧着江挽清。
江挽清這還在捂着手帕裝着委屈。
偏偏方夙公公這廝。
湊近了才驚呼一聲:“這不是鎮國公府的七小姐麼,誰敢讓七小姐受了這等委屈?國公爺怎麼說,也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今日,江小姐便說了這委屈,我給你做主了便是。”
江挽清目光閃爍着,也不知道這方夙公公怎麼會這麼恰巧的出現在這裏。
不過聽着對方的語氣,好像是來幫自己的。
也是,畢竟如今他們二人,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而觀之一旁的楚天祥,早已經在方夙公公出現的時候,就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如今,聽着方夙公公的話,更是流下了幾分冷汗。
楚天祥早就已經被承安王殿下敲打過幾次,這方夙公公是萬萬不可得罪的。
不然,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也保不住自己。
好幾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說纔好。
江挽清率先開了口:“方夙公公,您是知道的,上一次在公主府宴會之上,大家可都見到了小公爺同我興昌侯爵府的二姑娘,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如今,我只是來向小公爺爲我府上二姑娘討要一個名分,他卻說不認識我二姑娘,怎能轉彎就忘記了情分呢。”
周老夫人側頭,細長的眼眸瞥向楚天祥。
他的話,頗爲譏諷:“小公爺,這春風樓的姑娘,你可以提起褲子不認賬,可是那可是興昌侯爵府的二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
提起褲子不認賬!
興昌侯爵府的二姑娘和楚天祥!
這幾句話,可謂是在衆人心裏,已經嗅到了不少的八卦。
楚天祥一臉的誠懇。
連連點頭應道:“方夙公公,你放心,我是一定會對興昌侯爵府的二姑娘負責的,回頭,我便接她回我齊國公府。”
雖然楚天祥對於被迫接受周子柒這件事情,心有不甘。
可如今,卻也不得不接受了。
左右,不過是多了一張喫飯的嘴罷了。
在方夙公公同江挽清這裏受下的氣,楚天祥全都將這些賬,記到了周子柒的身上了。
江挽清也將手帕放了下來。
看向方夙公公一臉感激之意:“多謝方夙公公願意爲我府上二姑娘做主。”
方夙公公看了江挽清一眼,眼底一絲無奈閃過。
也沒有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等方夙公公離開之後。
江挽清看向楚天祥,便問道:“既然小公爺答應了對我二妹妹負責,不知道什麼時候成婚呢。”
沒有了方夙公公的束縛。
楚天祥冷笑了一聲。
沒好氣地說道:“左右不過是一個侍妾,讓她自己收拾好行李來齊國公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