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小郡王耳上的牙印是宛芝咬的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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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騰見着趙珩對着自個兒下跪,自己哪敢受皇家郡王的禮,連也跪在了趙珩跟前:“小郡王,您若是長跪不起,草民也不敢起。”

趙珩見着陸騰對自個兒下跪,滿是焦急道:“您別跪我啊!您快起來!”

陸騰哪敢起來,“小郡王,您先起來。”

楚王過來時,便見着自家那傻兒子與一人跪着對拜,他怒聲道:“趙珩,你又做什麼呢?”

趙珩道:“爹,您來得正好,您快讓陸伯父起來,別讓他跪我了,我當不起他這一跪的。”

楚王見着趙珩難得願意喊自個兒爹,便對着地上跪着的陸騰道:“陸兄,您快起來,他是小輩,當不得你這一跪的。”

陸騰道:“不不不,他乃是郡王爺,我不長眼睛衝撞了郡王,是我的錯!”

趙珩如今可是恨極了自己這張嘴,“不不不,是我的錯,您沒有錯,陸伯父您快起來。”

說着,趙珩便朝着陸騰磕着響頭,一個個響頭結結實實的。

楚王在一旁看着吃味,趙珩對着他可都沒有行過如此大禮。

陸騰見狀,也要磕頭。

“你們這是?”景元帝走到門口,見着對着磕頭的兩人甚是納悶,這兩人怎麼就磕上頭了呢?

陸騰聽到景元帝的聲音,連行禮道:“草民叩見陛下,陛下,草民方纔在宮中無狀橫衝直撞,不長眼撞到了郡王爺,還請陛下責罰!”

景元帝道:“無礙,陸愛卿快快起來,朕可盼着你許久了!”

陸騰這才起身,他見着趙珩還在對自個兒跪拜,連道:“小郡王,您快快起來,草民真的是當不起您這一拜。”

“您當得起的!”趙珩恭恭敬敬地跪拜着。

景元帝笑了笑道:“他要拜,就讓他拜着!”

陸騰連道:“陛下,這草民哪裏受得起吶?”

楚王也跟着一笑道:“陸兄,你受得起這孽子一拜的,只求你別嫌棄他就好。”

陸騰不知他們所說的意思,只覺得陛下與楚王的笑意有點不懷好意。

陸騰心中想陛下與楚王怎會對自個兒不懷好意呢?他身爲臣子如此想着實不該。

趙珩見着陸騰跟着皇伯伯進了紫宸殿之中,他連起來,往東宮跑去。

進了東宮書房,趙珩便連對着太子道:“皇兄,救命啊!”

太子見着趙珩入內道:“又怎麼了?方纔父皇斥責你了?還是見你割人命根子的手段高超,想你進宮給內侍割?”

趙珩搖搖頭道:“都不是,是宛芝的父親回來了,我方纔還得罪了她爹爹,等會宛芝還讓我去陸家赴宴,你快幫我想想法子!”

太子問道:“你怎麼會得罪他的?”

趙珩道:“方纔我從紫宸殿裏剛出來,陸伯父就橫衝直撞地過來,我便撞到了他罵了一句長沒長眼睛,我知錯了,日後我絕對絕對不敢言語無狀了!”

太子道:“這倒不盡是你的錯,這是小事,無礙的,你好好打扮打扮,等會去赴宴時禮數到位就是了,陸大人陸夫人都是好詩書的,你送她們一些上品筆墨紙硯就好。”

趙珩聽着太子的話道:“皇兄,您東宮之中可有上品筆墨紙硯?”

太子無奈輕笑道:“我命人去幫你取來,你等會用午宴時記得少說多做。”

“好。”

……

陸府之中。

梅清煙聽着陸宛芝講了這三年在孫家的委屈,聽到昨日孫克所爲,她氣得手直抖道:“孫家欺人太甚!宛芝,這三年可憐你了。”

陸宛芝在梅清煙懷中道:“幸而得小郡王所助,今日義絕和離成功,孃親,日後我和孫家就再無聯繫了。”

梅清煙拍拍陸宛芝的手道:“孫家如此,早就該和離了,放心,娘會給你再找一個好夫婿的,這一次定要擦亮了眼睛,可要找個人品端正的。”

“嗯。”

梅清煙道:“你說的小郡王是哪家的小郡王?人品可好?”

陸宛芝輕笑了笑:“楚王家的小郡王,人品嘛……算好的吧。”

梅清煙道:“就是那個傳言之中的長安小霸王?看來傳言也不一定是事實,得好生謝謝他纔好!”

陸宛芝點點頭道:“我打算今日午間設宴款待小郡王,以答謝這兩日裏他所幫我。”

梅清煙道:“我記得這位小郡王年紀和你一樣是吧?你們兩個是同一日出生的。”

陸宛芝應道:“是的。”

梅清煙嘆氣道:“一眨眼,楚王妃也走了十六年了。”

陸宛芝擡頭看着梅清煙道:“您認識楚王妃嗎?”

“哪能不認識?那時候的楚王妃可是長安第一美人,身爲皇后妹妹的她,還未及笄那會兒做媒的人可是差點踏破顧家的門檻,只是她與楚王自幼青梅竹馬,一及笄就嫁給了楚王,年過二十就……唉!”

梅清煙嘆氣道,“想來小郡王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無爹孃管教,太后皇后見他身世可憐定是嬌寵着的,他能有這份俠肝義膽實屬難得。”

“姑娘,門口小郡王求見。”

梅清煙聽到玉竹來報,便道,“快讓他進來。”

趙珩在門口提拎着從東宮裏拿來的禮,進了陸家堂屋,見着陸宛芝旁邊坐着的端莊貴夫人,連下跪道:“拜見陸伯母!”

梅清煙連起身道:“小郡王,我這哪裏敢受您這麼大的禮,快快起來,該我給您行禮纔是。”

趙珩起身朝着梅清煙一笑道:“陸宛芝如今是我的師父,您是我師父的孃親,我跪拜您是應該的。

小婿……不對,小侄聽說您喜詩書,這是給您的禮物,望您不要見外。”

梅清煙見着跟前儀表堂堂的趙珩,道:“像,太像了,你長得太像楚王妃了。”

趙珩看着梅清煙道:“您認識我娘?”

梅清煙笑笑道:“當然認識,當年我與你娘同時懷有身孕,逢年過節有宴會時,便會在一起聊腹中胎兒如何。

你與宛芝尚在襁褓的時候,還在同一個搖籃裏睡過呢。”

陸宛芝倒是從未聽梅清煙說過此事。

趙珩更是從未聽人說過他幼時還與陸宛芝相識。

想想也是,他與陸宛芝差不多同一時辰出生的,小時候定是一起見過的。

趙珩滿是笑意道:“那我怎麼後來我就不與陸宛芝一起玩了呢?”

否則他與陸宛芝也是青梅竹馬長大,還有那孫克什麼事情?

梅清煙笑笑道:“你們一歲半以前還好些,過了一歲半見着就打就咬,宛芝耳後的那顆紅痣原本沒有的,就是您幼時抓出來的。

您的耳朵上的那個牙印也是宛芝幼時咬的,那時候宛芝牙還沒長齊,把您耳朵都咬出血來了。”

趙珩摸了摸自個兒的耳垂,朝着陸宛芝一笑道:“原來我耳上的疤是這麼來的,沒想到陸宛芝幼時這麼調皮。”

陸宛芝微蹙眉,她幼時不該這麼調皮的,定是那時候一歲多的趙珩就如同如今這般欠打!

梅清煙道:“是啊,那時你們兩個一見就吵一見就打,原本我與王妃還想着讓你們義結金蘭的,後來見你們打得厲害,哪還敢讓你們在一起玩?”

趙珩有些可惜道:“可惜了,早知如此,我那時候必定乖乖的,不與宛芝一起打架的,這樣就能與宛芝妹妹一起長大了,也不至於快二十了才見面。”


梅清煙道:“也不可惜,小郡王昨日對我家宛芝有大恩,若小郡王不嫌棄的話,不如重續當年我與王妃之約定,您與我家宛芝義結金蘭,結爲兄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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