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發佈時間: 2025-04-20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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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宴已經將人扣入懷中,聞言止住動作,垂眸看着她,嗓音低啞。

“我明早離京。”

謝晚凝聽的一愣,旋即惱怒不已。

這簡而言之,他要好幾個月都不能沾她,足夠她歇了。

——她都把香囊獻上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可這人明明之前不會連日縱欲,就算新婚那兩月來她院子也沒這麼勤過。

現在劉曼柔已經生完了孩子,爾霞也被他納入後院,她們夜夜盼着他去,他爲什麼非得來纏着她!

愣神間,陸子宴的手已經輕車熟路就往她衣襟裏鑽,謝晚凝下意識掙扎起來。

可男人雙臂如鐵鉗,她那點力道簡直像是欲拒還迎,反倒讓他腹部一緊,握住她的手腕,就將她抵在榻上。

陸子宴目光一點一點描摹身下姑娘的眉目,見她神情驚慌,緊張的很,幽深的眸底閃過幾分無奈,俯身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怕什麼?”他嘆了口氣,低聲問她:“我記得沒有弄疼過你。”

這姑娘一身細皮嫩肉,他輕輕一握都能留個指印,什麼時候真的下過狠手欺負她?

“我真的不舒服,”謝晚凝縮着脖子就往軟枕裏縮了縮,艱難找藉口:“我小日子在這兩天,腹部有些難受。”

陸子宴眉頭蹙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思忖幾息後,他撥開她頸側的長髮,視線落在她美玉般的肩頸上。

女孩細嫩的鎖骨上幾枚紅痕十分顯眼,他呼吸微滯,伸手撫了上去。

粗糲的指腹滑過肩頸,謝晚凝渾身一僵,身上的人卻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從她身上下去。

他帶來的壓迫感驟然遠去,謝晚凝才鬆了口氣,就聽見他低嘆了聲,“真嬌氣。”

可不是嬌氣嗎。

輕不得,重不得,兇不得,也罵不得。

如今還學會了不理他。

被說嬌氣,謝晚凝心頭惱怒,還沒來得及反應,腰間一緊,他們倆的位置已經掉了個個兒。

變成了她在他上面,俯視着他。

她急忙撐在他身側,纔沒讓自己貼進他懷裏。

“晚晚既然身子不適,作爲夫君我自當體恤,今晚不碰你,”

陸子宴單手扣住她的腰,讓她坐自己身上,另外一手隨意捏着她的手心把玩,口中似笑非笑道:“不過爲夫即將出徵,我的好夫人是不是也要體恤一下你的夫君?”

謝晚凝一呆,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陸子宴雙眸微眯,目光直直看着她。

身上的姑娘體態婀娜,肌膚賽雪,輕薄的寢衣領口經過方纔的折騰已經鬆鬆垮垮,裏頭月白色的小衣都依稀可見。

可陸子宴知道,衣裳遮住的肌膚上,她細嫩的腰腹還有他的指印。

背上是他烙下的吻痕。

這姑娘嫁給他一年多的時間裏,早就已經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眉眼間不經意間流露的風情,叫人移不開眼。

只是明明嫁爲人婦一年有餘,卻還跟個不通人事的少女一般。

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陸子宴有些無奈。

所以還是怪他,牀榻之間從沒捨得讓她多受累,絕大多數時候她只負責躺平就行。

這麼想着,他索性扣着她的腰直接坐起,面對面的抱着她。

兩人姿勢變成了謝晚凝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

腰腹往下緊挨着。

貼在一起。

先前努力忽略的東西抵着她。

謝晚凝渾身一顫,忙不迭就要下去,可腰間的手緊緊扣着。

她赫然擡眸瞪他。

“你不是說…”

“嗯,我不碰你,”

陸子宴緩聲打斷,低笑了聲,“那你想想辦法,讓它消停下來好不好?”

謝晚凝抿脣:“……”

她頓了幾息,僵硬道:“我不會。”

陸子宴指腹捏她的掌心,低聲笑道:“我教你。”

“我不學這些,”

謝晚凝垂下眼,語調冷淡下來:“陸子宴,我是你妻子,不是專門侍奉牀榻的妾室。”

妻者,齊也。

這些牀榻上迎合男人的手段,

除了風月場所的女子外,也只有以色待人的妾氏纔會學。


她自幼熟讀詩書,通音律書畫,習弓馬騎射,掌家之道,從沒人讓她去學怎麼取悅男人。

他把她當什麼?

跟妾氏們調情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了?

謝晚凝心頭髮涼,直起腰就要從他身上下去,可陸子宴反應比她的多,摁住她的肩膀把人圈進懷裏。

“你說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大,”他氣的發笑,“你我夫妻牀幃之事,跟妾氏有什麼關係?”

他扯開她的衣襟,撫摸着肩頸處那些印子,笑問:“原來這是伺候嗎?那我伺候你的時候,你是把我當妾氏?”

“……”謝晚凝難以置信的瞪着他。

他就是靠這胡攪蠻纏,顛倒黑白的手段來贏勝仗的嗎!

陸子宴垂眸緊盯着她,“你不要總拿妾氏說事,我過說了,沒有人會影響到你。”

他神態平和,提起後院另外兩個女人,就像真的在提兩個微不足道的玩意。

謝晚凝沒有跟他爭辯的心思。

她早明白,在男人眼裏,多一個女人,和多兩個女人沒什麼不同。

陸子宴卻還在繼續,他握着她的下頜,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睛,問:“就這麼介意?”

“你誤會了,我沒有介意,”謝晚凝緩緩搖頭,道:“只是我幼承庭訓,規行矩步,實在放不開,你牀榻上若想尋什麼花樣,不如去教你的愛妾們,我只會掃你的興致。”

不如去教你的愛妾們,我只會掃你的興致……

陸子宴心口猛地一疼,指尖下意識就鬆了力。

謝晚凝飛快從他身上下來,又被握住手腕扯了回去。

“哪裏來的愛妾?”他聲音沉冷,一字一句,“她們都是陸家二房的人,不會影響到你我分毫,你爲什麼總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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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謝晚凝不欲同他起爭執,順着他的話點頭,“我已經想明白了,以後不提她們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麼感覺,這一刻的陸子宴深有體會。

原本滾燙的欲念,被這一通鬧騰,只剩煩悶。

甚至生出了些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