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昌侯爵府的少夫人!
樓媽媽面色詫異,連帶着一旁的麗娘和丫鬟們都喫驚了起來。
麗娘擰着眉頭,看向樓媽媽。
後知後覺開口道:“樓媽媽,興昌侯爵府我知道,聽說那周小侯爺,一年多少突然暴斃,還是在新婚三天暴斃而亡。”
說到此,麗娘看向江挽清的眼神,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同情之意。
不過嫁娶三日,夫君便暴斃而亡。
不少人私下可都說是因爲江挽清剋夫。
樓媽媽的神情,在這一刻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打量了江挽清一眼。
“你真的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
樓媽媽的語氣之中,還是有些不確定。
她不明白,如果真的說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
那既然興昌侯爵府的侯爺都死了,江挽清還來這裏做什麼?
一旁的蘇嬤嬤上前一步,拿出了一塊牌子。
“看好了!這是代表鎮國公府的牌子!我們夫人,便是鎮國公府的七小姐,也是興昌侯爵府興昌侯爵府的侯府夫人!”
樓媽媽不過是瞧了那牌子一眼。
便朝着江挽清彎身行了一禮,畢恭畢敬道:“夫人,是樓媽媽眼拙,沒有瞧出您來,奴家給您賠個不是。”
那牌子上寫的是鎮國公府。
如若是,有人假冒興昌侯爵府的人,那還是有可能的。
可是,若是假冒鎮國公府的人,那簡直是找死的行爲了。
樓媽媽的心都提了起來。
怎的今日一開門,便迎來了這麼一位貴客。
所幸,江挽清也沒有同樓媽媽計較。
“無礙,想來這樣的事情也是經歷的多了,所以樓媽媽也才習慣這般處理了。”
樓媽媽鬆了一口氣。
而後試探性地問道:“不知道夫人想要找何人?”
江挽清直視着樓媽媽,一字一句道:“齊國公府的小公爺楚天祥楚公子。”
“啊?”
樓媽媽聽到名字的時候,神情有一絲龜裂起來。
興昌侯爵府的夫人,來春風樓找齊國公府的小公爺。
這…怎麼說都有些解釋不清啊。
所幸如今纔是上午。
春風樓裏的姑娘,大多數都在休息着。
又或者是陪着客人睡着回籠覺呢。
眼下,春風樓的門口也就是樓媽媽等人。
還有一些路過留下來看戲的衆人。
樓媽媽面帶爲難之意:“夫人,這小公爺確實是我們春風樓的常客,可是這位主兒,向來是有脾氣的,平日裏是誰也不敢在這個時間點去,打擾那位主兒的啊。”
江挽清眉頭微皺:“無礙,我去找她。”
說着,江挽清便踏進了春風樓。
門口路過停頓下來的那些看客們,都忍不住進了春風樓,想要看着好戲。
與此同時,衆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起。
“這興昌侯爵府的夫人,何時同齊國公府的少爺有了這等關係?”
“人家齊國公府的少夫人都還沒有來抓小公爺的呢,這興昌侯爵府的夫人倒是跑來了。”
“也不知道周小侯爺若是泉下有知,會不會拍棺材蓋呢。”
“走走走,去瞧瞧,這興昌侯爵府的夫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春風樓向來是晚上最爲熱鬧的,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白天如此熱鬧的一幕。”
門口原先還只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旁人瞧着春風樓,白日裏竟然來了這麼些人。
當下,過來看戲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樓媽媽瞧着如今這不可控制的一幕,剁了剁腳,而後連忙追上了江挽清。
江挽清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樓媽媽。
便是問道:“楚天祥如今在哪個房間呢?”
樓媽媽臉上一愣。
猶豫了片刻:“夫人,您真的要去找楚天祥嗎?您怎會瞧上小公爺那般的人…”
樓媽媽說的話也是很委婉了。
不難聽出她對楚天祥也很是瞧不上。
樓媽媽也被外頭人所說的那些猜測,牽扯去了思緒。
“放肆!”這時,蘇嬤嬤忍不住呵斥了一聲,她可不想,旁人將自己的夫人同那楚天祥混爲一談,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夫人。
而後又說道:“夫人既是問你小公爺的房間,你如實回答便是了。”
樓媽媽聽聞,懼於鎮國公府的勢力。
便伸手指向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再一次好心地開口道:“楚公子最是不喜有人擾他清夢的,曾經我這樓裏有個姑娘,便是打擾到了楚公子,最後…被楚公子活活給打死了!”
一旁的蘇嬤嬤聽聞,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這楚天祥竟然如此的草芥人命!
江挽清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
而後看了莫語一眼。
莫語點了點頭,而後向着二樓的房間走去。
走去之前,她還順帶提了一壺桌子上的酒壺。
衆人都瞧着莫語的一舉一動。
只見莫語推不開門,便一腳直接踹開了門。
然後拎着手裏的酒壺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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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房間裏便傳來了殺豬一般的聲音。
“放肆!是誰!是誰在我睡着的時候潑我水!我要殺了你!”
聲音之中的憤怒,一聽便知曉,怕是聲音的主人氣得不輕啊。
在楚天祥落下的最後一個大聲吼叫話音的時候,莫語已經走出了房間。
春風樓裏的有些看衆,也是春風樓的老熟人了。
也多少知道關於一些楚天祥的傳聞。
皆是搖了搖頭。
“這個丫鬟怕是小命不保了。”
“敢潑小公爺酒水!真的是嫌活得太久了。”
“我猜,不出一炷香時間,她一定會死。”
樓媽媽臉色微白。
她側頭看了江挽清一眼。
眼中帶着些許複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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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着眉頭說道:“得罪了楚公子,怕是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了了,即使您是鎮國公府的人,怕是…他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就這麼放過了,他一定是會大鬧的。”
“謝謝樓媽媽的提醒了。”
江挽清面色依舊淡漠從容。
心中卻是冷笑一聲。
她還怕這楚天祥不鬧呢。
鬧吧,鬧吧。
鬧得越狠,楚天祥纔會對周子柒心中有氣。
二人若是有了矛盾。
承安王同周子顧的聯盟,還會如此的堅不可摧嗎?
下一秒,穿好了衣裳的楚天祥,努力沖沖地走出了房間。
一邊繫着腰帶,一邊惡狠狠地看了一眼一樓的衆人們。
呵斥道:“方纔究竟是誰闖入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