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踢斷了鄭博的命根子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4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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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庸王不受陛下的寵愛,可好歹也是親王成婚。

大早上便有不少百姓守在正街兩旁,看着十里長街的熱鬧。

安遠侯府本也在庸王府的賓客之列,但今日安遠侯府衆人卻是一個都沒有去庸王府。

喬若水在院門口等着丫鬟來報信,久久等不到侯府的親人,她心生了悲涼,都過去了快一個多月了,爹孃怎麼可能還不原諒她呢?

“定是喬錦娘在其中挑唆的,爹孃以前最疼我了。”

嬤嬤在一旁道:“說起來夫人也真的是,怎可如此偏心呢!也不想想側妃您在王府之中的處境。”

喬若水道:“那個踐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她只是貪圖侯府富貴罷了,爹孃也真蠢!”

……

喬錦娘在知味閣的包廂之中,面前放着陸宸着他身邊的暗衛喬裝打荷來的忘憂湯。

迎賓樓和知味閣相隔的不遠,這會兒湯裏還在冒着熱氣。

喬錦娘嚐了一口,差點要吐出來,“此湯如此酸澀,怎麼會是鮮美無比的忘憂湯。”

陸宸也用着調羹淺淺地舀了一勺,“酸澀嗎?我怎麼嘗不出來?倒是胡椒味極重,這胡椒一兩比黃金還貴,他們倒是下得了本。”

喬錦娘道:“正是被胡椒味給遮掩住了。”

喬錦娘去夾了忘憂湯裏面的羊肉,一咬,柴得令她懷疑是不是自個兒的味覺出錯了。

燉的這麼老的羊肉,在百味樓之中只能喂狗,便是門口的乞丐都不愛喫的。

“若是廚藝真在我酒樓之上算是我技不如人,哪怕生意慘淡入不敷出我也認了,但就憑這道湯讓我生意慘淡至此,我真不服。”

喬錦孃的眸光放在了裏邊的一個褐色的小果子上邊,她將小果子給取了出來,仔細地瞧了瞧,“茴香,你去叫楊大廚出來。”

楊大廚乃是百味樓較早的大廚了,這次也是全家隨着她到了長安。

“楊叔,你瞧瞧此物,我怎覺得不像是尋常的草果呢?”

燉煮羊肉之時,放入草果能夠去腥提味,可她看着找出來的果子,的確不像是什麼草果。

楊大廚過來一瞧,驚詫道:“小主子,此物是從何處來的?”

喬錦娘問道:“怎得了?”

楊大廚道:“此乃是前朝西域商人傳來的罌粟種子,又作米囊花果。

此物比前朝世家之間流行的毒物五石散更能令人上癮。

大棠剛開國的時候,米囊花果也曾風靡過一時,那時候五石散的威名還在,是以太祖立即命人拔除米囊花,不許人種植。

十多年前有一個西南商人來臨安買茶葉,特意給了掌櫃的幾顆米囊花果燉湯。

還告訴掌櫃的米囊花果的來歷,現今也就西南那邊的部落之中有種植。

他們西南的部落每每燒菜時都會放一兩顆進湯中,每日都用倒也沒有什麼。

但若是放多了,癮會越來越大,還會體虛多病,甚至形容枯槁,要再戒便就難了。”

“當時掌櫃的連連說我們煮不了,還特意囑咐我們要仔細分辨草果與那米囊花果的區別,一旦弄錯了,倒不好了。”

“畢竟這種害人不淺的花果子怎能放入湯之中呢?”

喬錦娘本就覺得迎賓樓之中必有貓膩,她本是懷疑五石散。

只是五石散已是禁藥,想必迎賓樓掌櫃也未必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長安之中用五石散。

原是米囊花果子。

陸宸聞言道:“我這去找刑部,若真的是米囊花果子,那迎賓樓便是罪大惡極!”

喬錦娘更爲擔憂地是:“五石散對人的傷害便就極大,也不知這成癮了的米囊花果子,那些食客還能不能戒掉?”

“昨日裏聽福祿說,她與林墨大半夜都想着喫迎賓樓之中的忘憂湯,怕是已經上了癮了。”

陸宸道:“當年戒五石散者多有不容易的,但到底也都戒除了。

好在迎賓樓推出忘憂湯也不過才半月罷了,想必衆人就算已經上癮,卻也不是這麼難以根除。”

陸宸命着侍衛送着喬錦娘回去了侯府,他便去了刑部調取人手去了迎賓樓之中。

士兵將迎賓樓團團圍住,去了後廚裏,刑部的捕快們很快便從後廚之中搜查出來了幾麻袋的米囊花種子。

迎賓樓的掌櫃的連連道:“官爺,可是此物有什麼不妥的?這不過是提味用的果子罷了,與草果一樣的。”

刑部侍郎怒斥道:“這分明是史料之中記載的被太祖禁了的罌粟果子,來人,將迎賓樓掌櫃的綁起來,帶回刑部嚴加審查!”

迎賓樓很快便被官差把守,裏面的食客見到這麼大陣仗的官差,哪裏還敢在迎賓樓之中紛紛離開。

只是喫不到心心念唸的忘憂湯,多少都有些焦慮暴躁。

更有甚者,甚至當晚在庸王府之中的喜宴裏便鬧了起來。

安遠侯府雖沒人來庸王府之中的喜宴上。

不過鄭家倒是厚着臉皮全府上下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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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博中午時沒有喫上迎賓樓的菜,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們鄭府被安排坐在下桌,勳貴的末流之桌上。

是以庸王府之中服侍的丫鬟也就沒有多用心。

丫鬟給鄭博倒酒倒得慢了些,這鄭博便狠狠地打了那丫鬟一巴掌:

“不長眼的東西,我好歹也是你們側妃的表兄,叫你倒酒你還這麼扭扭捏捏地怠慢。”

鄭夫人雖然因喬若水不願理自己而心寒,卻還是對着鄭博道:

“你消停點吧,你妹妹留在王府之中也不容易,今日正妃進門,你妹妹的脾氣又是不容人的,你可別再丟你妹妹的臉面。”

鄭博氣惱不已,什麼妹妹,這個表妹自小就眼高於頂看不起他。

在這末桌裏待着實在是氣悶,鄭博便起身去透透氣。

在一處假山邊遇到了同出來透氣的福祿郡主。

鄭博望着穿着一身紅色騎裝的福祿郡主,不由得便起了心思,過去便道:“郡主。”

福祿看着面前的男子,覺得噁心至極。

鄭博見福祿郡主只有一人,便道:“郡主,花前月下景美人美,不如你我在此共度良宵可好……”

福祿郡主今日十分得想喫迎賓樓之中的忘憂湯。

不過迎賓樓被官差給查辦了,她渾身本就難受,見到吊兒郎當的鄭博。

更是氣惱地一腳就踢到了鄭博的子孫根之上。

“什麼東西,都敢來調系本郡主了!”

福祿狠狠地往他的子孫根上踩了好幾腳。

鄭博只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來,一下子倒是吸引了衆人過來。

鄭博哀嚎不斷,好在婚宴上有着太醫。

一診治,太醫便毫不遮掩地道:“鄭夫人,鄭公子的命根子怕是廢了。”

鄭夫人見此一幕,差點要暈厥過去。

榮小郡王過來將福祿拉扯到了身後,“怎麼回事?”


福祿道:“他調系我。”

“他調系你,你也不該讓他變成太監吶!”

福祿委屈道:“我也不知怎麼了?今日喝不到忘憂湯,煩躁地恨,他偏偏過來惹我!”

……

喬錦娘聽說了此事已經是翌日的午後了,還是鄭家老夫人哭哭啼啼地上了侯門來了。

“你那大侄子可憐吶,福祿郡主就硬生生的毀了你侄子吶,可惜他還沒有娶妻,有了此事全長安還有哪個女子願意嫁給他?”

“如今,我們也不嫌棄喬若依庶女出身了,你就早日讓喬若依和你大侄子完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