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芷寧說完話，又連忙遮住了自己的臉。
如果此刻面前有銅鏡，她相信，自己的臉，一定是紅色的了。
裴玄冥說話，竟是這般直白。
哪裏有這麼問人話的。
“你這樣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你得同我說說你的感受，我才知曉，你舒服還是不舒服的。”
裴玄冥一本正經的問話。
心裏，卻還是有些緊張的。
原本想着去玲瓏閣同小倌學習學習的。
卻也沒想到，那些小倌，也不是鑽研那些的。
他以爲，所有的小倌樓都是那種地方，卻也沒想到，還有賣藝不賣身的呀。
崔芷寧閉上了眼睛。
這裴玄冥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非要問出這些問題。
這讓自己怎麼回答？
乾脆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死。
“你方纔哭，是因爲我弄疼你了嗎？”
裴玄冥見崔芷寧依舊不說話，繼續追問着，可是心中又疑惑。
便繼續問道：“可是，你一哭我停下了，爲何你又要讓我不要停，我是該停，還是不該停呢？”
裴玄冥也是頭大。
女人真的很奇怪。
崔芷寧都哭了，自己還怕是自己弄疼了對方。
可是，自己停了，崔芷寧又求着不要停。
可是當自己繼續着，崔芷寧又哭着不要。
這可真是個複雜的難題。
“裴玄冥！你閉嘴！”
崔芷寧只想捂着自己的耳朵，當着沒聽過這些話。
明明才這麼幾天，裴玄冥怎麼會進步神速。
哪來的那麼多花樣。
即使自己兩世爲人了，也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到底是武將的身子，比裴玄冥那一類無用書生，還是強得可怕。
崔芷寧一想到方纔，便只覺得雙腿還在打顫着。
“好吧，如今，夫人才是我的金主，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瞧着崔芷寧這般大的反應，裴玄冥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你到底如何長進的？你不會是去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吧？”
崔芷寧忽然反應了過來，審視着裴玄冥。
裴玄冥除了自己，有沒有旁的女人過。
如今，他這麼會，不會是去了像玲瓏閣那樣的地方？
“你想哪裏去了，我怎麼可能去那樣的地方。”
瞧着崔芷寧的神情，裴玄冥猜測到了，對方怕是懷疑自己去了青樓。
自己怎麼可能會去青樓！
若是回去，那就不會第一女人會是崔芷寧的了。
“你不還是去了玲瓏閣麼？”崔芷寧眼中帶着狐疑之色。
“總之，我沒去。至於長進，難道我就不可能看畫本子的麼？”
裴玄冥氣鼓鼓的，將臉撇向了一側。
自己纔不會同崔芷寧說，自己去玲瓏閣，是想同小倌學習怎麼服侍女子的。
這要是被崔芷寧知曉了，那自己可真沒面子了。
“噗嗤~”
崔芷寧笑出了聲。
真的很難想象，裴玄冥這樣的驃騎大將軍，有不看兵書，看春宮圖的那一天。
這得仔細鑽研了多久，纔會有那麼多的花樣的。
裴玄冥一個翻身，壓向了崔芷寧。
一手捏着崔芷寧的軟肉。
眼中深沉，便是問道：“莫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不了，不了。”
崔芷寧慘白着臉，連忙搖了搖頭。
再來一次，怕是自己的小腰，真的要廢了。
裴玄冥垂下了眼簾，不再說什麼了。
崔芷寧這麼抗拒。
難道，是因爲自己還是……不能夠滿足到崔芷寧麼？
崔芷寧感受到，裴玄冥周身忽然瀰漫着一陣低落的情緒。
不禁蹙了蹙眉頭，有些困惑。
下一秒，卻見裴玄冥將整張臉，都窩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崔芷寧張了張嘴，想問，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問。
“崔芷寧，既然選了我當面首，那就斷然不能在選別人了。清竹公子可以的，我也可以，不會的，我也能選，你不能始亂終棄。”
耳邊傳來了裴玄冥有些悶悶的聲音。
崔芷寧這才明白，裴玄冥糾結的點在哪裏。
原來，是因爲清竹公子？
“裴玄冥，我沒有始亂終棄，我更不會隨隨便便同人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在隨意同他人……你…這一次很有長進，哭並不是因爲不舒服，是因爲，很舒服。”
說完最後那些話，崔芷寧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若是從前，打死都不可能相信，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來。
可她也沒想到，裴玄冥在這種事情上，還不如自己那般懂。
又不忍看裴玄冥因爲這件事而傷心……
“真的？”
裴玄冥連忙起身，一手撐着，一手將崔芷寧遮住眼睛的手給撥開，不確定地又一次問話。
“真的。”
看着裴玄冥眼裏的興奮，崔芷寧突然感覺有些好笑。
怎麼以前沒有發現，裴玄冥還有這一面。
在牀事上，裴玄冥便像是一張白紙。
由自己在這張白紙上作畫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好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天黑了，如春地喚我用膳了。”
如今，冬日的黑夜，更是早早到來。
窗外已經快要完全黑下來了。
裴玄冥再不走，可就容易被發現了。
“對了，走之前，我還要同你說一件事。裴婉婉派人，在你的庫房好像動了些手腳，你別誤會，是因爲你我的院子相鄰，所以我的人難免會注意到什麼，並不是特意盯着你的院子的。”
裴玄冥這纔想起這件事來，差一點就要忘記了。
說着話，裴玄冥便也起身穿着衣服了。
又貼心的將崔芷寧的衣服，拿到了崔芷寧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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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還是冷得很，裴玄冥生怕崔芷寧被凍着，又幫着崔芷寧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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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知曉的，我還怕她不動手腳呢，沒事，這件事你不用插手的。”
崔芷寧哆嗦着身子，連忙將衣服披了起來。
原想着先泡個澡的。
可是眼下又要用膳了。
而且，庫房那邊，也不知道裴婉婉何時有動作。
還是得等事情處理之後，再來泡澡安心一些。
“好。”
裴玄冥擡頭望了崔芷寧一眼。
沒想到，這件事，早就在崔芷寧控制之中了。
替崔芷寧穿好了衣服，裴玄冥這才說道：“那我…便先離開了，你晚些在好好泡個澡。”
“去吧，”崔芷寧朝着裴玄冥揮了揮手。
裴玄冥卻是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崔芷寧。
“崔芷寧，我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