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臉皮厚比城牆

發佈時間: 2025-10-16 17:4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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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眉頭狠狠一皺,猛地扭頭看去。

見姜南溪不知何時已經從屋裏出來,正用清冷的目光看着她。

金鈴原本想要抗命的念頭,在這雙眼睛的盯視下,不知不覺就消散了。

舉起阻擋的手也放了下來。

沈翊軒得意地睨了金鈴一眼,才大步走進碧清院中。

他就說,姜南溪對他情根深種。

這兩日折騰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眼見沈翊軒大喇喇進了院子,金鈴恨恨跺了跺腳,只得跟了進去。

但心中對姜南溪的不喜,已經達到了頂峯。

沈翊軒一進院子,看到姜南溪,卻是愣了愣。

兩日不見,他總覺得,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小表妹似乎變了。

往日的姜南溪美則美矣,可總是縮着肩膀,垂着腦袋,整個人畏縮又上不得檯面。

可眼前的少女,只穿着最普通衣裙,未施粉黛,無華麗釵環。

整個人卻顯得無比明妹耀眼,幾乎讓他挪不開目光。

沈翊軒到了嘴邊的嚴厲斥責,都莫名軟化了少許。

但還是板着臉道:“南溪,我聽說今日在皇宮,你對思瑤……”

“停!”

姜南溪直接打斷他的話,不耐煩道:“沈世子,你不是說找我有話要說嗎?那就別說廢話,快點進入正題。如果你沒正事要說,只有這些車軲轆的爹味教育,那恕我沒空奉陪!”

沈翊軒氣的臉都要扭曲了,恨不得立刻拂袖離去。

姜南溪在她面前向來是乖巧柔順的,聽話的像一只沒有爪子的小貓。

可這兩日,這女人已經三番五次嗆他,把他的面子踩在腳下了。

沈翊軒深吸了一口氣,冷冷道:“南溪,我要你明日就去向御王退親,然後退回聖上的賜婚聖旨,告訴他,你要重新擇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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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姜南溪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翊軒卻信心滿滿,整了整衣冠,微微擡起下巴,居高臨下般直視着姜南溪。

隨後一字一句,緩緩道:“只要你做到了我說的這些,我就會用三書六禮、八擡大轎娶你過門!”

姜南溪瞪大了眼睛,再度懷疑這傻逼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他把自己當腦殘嗎?

違抗聖旨,得罪御王,就爲了八擡大轎嫁給這傻逼渣男?

姜南溪身後的金鈴銀鈴和徐嬤嬤也瞪大了眼睛。

但她們卻是慌張、是憤怒。

三人齊齊緊盯着姜南溪,生怕她真的會做出爲了沈翊軒退親的事情來。

畢竟南溪縣主癡戀沈翊軒,天下皆知。

而她們決不能容忍自家主子御王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沈翊軒看到姜南溪的表情,只覺得她定然是歡喜暈了。

他輕咳一聲道:“你沒有聽錯,我已經決定了,只要你願意主動去退了與御王的婚事,我就娶你爲正妻。不是妾,不是平妻,而是正妻!”

說完後,他就等着看姜南溪驚喜地哭出來的場景。

然而,等着等着,他臉上高高在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爲姜南溪看他的表情裏,沒有半點驚喜。

反倒……反倒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沈翊軒被這表情看惱怒了:“姜南溪,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明日你就去找御王和皇帝退親……”

“噗!”

姜南溪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沈翊軒:“你笑什麼?”

“沈世子,你測過自己的臉皮厚度嗎?我覺得你這臉皮,箭矢來了得繞道走,蚊子來了都得說聲甘拜下風,深不可測、堅不可摧!西楚京城的城牆,都沒你臉皮一半厚吧?”

沈翊軒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你……你說什麼?”

姜南溪:“呵呵,我說沈世子你怎麼不回去照照鏡子呢?就憑你,也配和我的未來夫婿御王比?論長相、論實力、論身材、論地位,你哪點能和御王相提並論?”

“就你這種給我未來夫君提鞋都不配的貨色,居然好意思讓我爲你抗旨退婚,沒有比城牆厚的臉皮,我實在不明白你是怎麼好意思提出來的!”

一番話,讓碧清院的僕從全都傻眼了。

沈翊軒氣的面皮不停痙攣,幾乎口不擇言:“你……你可知蕭墨宸不能人道,嫁給他,你此生都不會有子嗣,與守活寡無異。你當真覺得嫁給這樣一個廢物,比當本世子的正妻更好?”

金鈴銀鈴和徐嬤嬤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王爺殘廢,是這一年來,她們心裏最大的痛。

姜南溪微微一笑道:“是嗎?那又怎麼樣?御王就算殘廢不能人道了,至少還有臉能看,還有極品身材能欣賞,爲了王爺,我就算守活寡也願意。你管得着嗎?”

徐嬤嬤和金鈴銀鈴震驚地看向姜南溪。

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徐嬤嬤的眼圈漸漸紅了。

沈翊軒卻是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好好,姜南溪,既然你自甘墮落,那本世子成全你。”

“只是將來你後悔跟着那殘廢了,別妄想着回來,我還會原諒你,將你收入房中!”

說完,他狠狠一拂袖,就要轉身離開。

“慢着!”

然而身後再次傳來姜南溪的聲音。

沈翊軒一喜,臉上的怒色被果然如此的得意和鄙夷取代。

他迅速轉身,嘲諷地看着姜南溪:“怎麼?狠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姜南溪,我告訴你,本世子只會給你一次當正妻的機會,而剛剛你已經親手將這個機會放過了。”

姜南溪沒忍住,非常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沈世子,我求求你了,人自戀要有個度?否則只會油膩的讓人想吐!”

在沈翊軒翻臉前,她猛地嚴肅了神情道:“既然如今我與定遠侯之間已無婚約,且皇上下旨賜婚,讓我三個月後嫁入御王府,那我爹孃留給我,卻一直放在定遠侯府保管的嫁妝,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沈翊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聲音嘶啞地質問:“你叫住我,就爲了說這些?”

“那不然呢?”姜南溪淡淡道,“除了我的嫁妝,還有我娘留給我的,與醫術相關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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