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笙臉色頓時間有些難堪起來。
爲何轉眼之間,姑姑就對自己這般了呢。
還是一旁的嬤嬤,有些看不過眼,又在周老夫人的示意之下。
才緩緩開口解釋着:“我們進屋子的時候,便是瞧見了表小姐您同項公子躺在牀榻之上…行那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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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嬤嬤的話音落下,宋南笙的臉色,更是慘白一分。
她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我沒有。”
宋南笙心中有些慌亂了起來。
她記不得,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何本該同江挽清睡在一起的項莊宇,又會出現在自己的牀榻之上呢?
當下,宋南笙看向周老夫人,急忙道:“一定是江挽清設計陷害我的!”
莫語聽見這話,頓時間不樂意了。
而後居高臨下地看向宋南笙。
聲音帶着一絲冷意:“夫人好心收留你在周家,你卻說出這種污衊夫人的話!夫人如今在哪裏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夫人的不是!
在說了,夫人爲何要陷害你?你同項莊宇成親,本就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夫人陷害你,豈不是多此一舉?
莫不是,你一邊勾飲着項莊宇,還想要同旁的男人糾纏不清?”
項莊宇一聽,本坐在了牀尾邊位置上,又是上前了幾步。
宋南笙眼中帶防備,後退了幾步:“你莫要在靠近了!”
項莊宇張了張口,語氣頗爲嚴肅:“不正是你約見我來此處見你的嗎?如今,怎麼又扯到了夫人頭上去了呢?夫人可是一個好人,願意成全你我的一段情,你萬不可做出豬狗不如之事,污衊夫人!”
宋南笙咬牙切齒,冷眼看向項莊宇,瞳孔之間,一閃而過的狠意。
斂目說道:“項莊宇!你若是在胡言亂語一句,我定然要…要殺了你!”
項莊宇卻是輕笑了一聲:“殺了我?難不成笙兒你想要年紀輕輕當寡婦不成?”
宋南笙眼底冒起了一層火焰:“閉嘴!”
項莊宇默不作聲了。
周老夫人垂下了眼簾,吩咐道:“將江挽清找到!找她問清楚,今夜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丫鬟們在周老夫人的授意之下,便也離開了屋子。
一旁的莫語插嘴道:“表小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夫人豈會知道?是表小姐帶着我們夫人來送糖水點心的,如今弄丟了我們夫人,不應該找表小姐負責嗎?
再說了,還能是怎麼一回事,不就是表小姐同未來的姑爺情難自禁罷了。眼下找我們夫人要緊啊!”
莫語三句話不離江挽清,看起來,是真的很擔心江挽清的模樣了。
周老夫人冷眼瞥了莫語一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莫不要以爲你是江挽清的人,我便動不得你了!”
莫語倒也不怕。
回懟了過去:“我不是興昌侯爵府的奴僕,老夫人自然是動不了我,若是傷了我,不必鎮國公府爲我出頭,我自己也會告到開封府去!”
“你!”周老夫人氣的指向了莫語,說不出過來。
便也在這時,宋南笙已經躲在了被窩裏整理好了衣裳,便連忙走下了牀榻。
她向着周老夫人靠近,伸手拉着周老夫人的胳膊。
語氣頗爲委屈:“姑姑。”
卻不想,周老夫人卻是不動聲色地扯出了自己的衣袖,神情頗爲嫌棄的打量了宋南笙一樣。
周老夫人知道宋南笙是被人下了藥的。
她畢竟是過來人,方纔宋南笙是什麼模樣,她瞧得清楚。
那絕對不是一個人正常情欲的模樣。
不然,也不會自己帶着這麼大幫的丫鬟來屋中,宋南笙還在牀榻上念着的項莊宇名字。
可是,即使知道宋南笙是無辜的。
可是,方纔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宋南笙同項莊宇躺在一張牀榻之上。
宋南笙已經丟了女子的清白。
雖然說,先前方夙公公那一次鬧得人盡皆知。
可是到底是外人沒有親眼瞧見,而且周老夫人也知道,宋南笙同項莊宇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一切都不過是爲了周子顧的隱忍。
可是,這一次卻是不同的。
這一次,是當着這麼多丫鬟的面前,項莊宇同宋南笙衣裳不整的模樣,被瞧得清清楚楚去了。
周老夫人眼容不得沙。
即使宋南笙喚她一句姑姑。
可是,她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污衊了自己兒子的名聲!
如此,便只能委屈了宋南笙!
宋南笙瞧着周老夫人的模樣,有些傷心。
雖然周老夫人沒有說什麼。
可是對方那嫌棄的態度,又足以說明了什麼。
當下,宋南笙心中對江挽清的恨意,快要達到了頂峯。
“夫人找到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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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屋子外傳來了一陣呼喚聲。
以周老夫人爲首的一行人,都離開了屋子。
頓時間,屋子裏,只剩下了項莊宇同宋南笙。
宋南笙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一臉冷意。
回過頭看向了項莊宇,眼中藏不住的殺意:“項莊宇,你好的很!竟然幫着江挽清這麼對付我!”
項莊宇聽聞吊兒郎當的笑着:“笙兒說的這是什麼話。”
宋南笙宋南笙目光閃爍着:“如今這裏沒有外人了,你又何必裝下去!”
項莊宇便也收斂了笑意。
才冷着聲說道:“不幫着江挽清,順着你的意思來?你是希望,今天躺在牀上的人是江挽清?我同江挽清被抓間,爲了掩蓋醜聞,我會被打死,而江挽清也不會有好果子喫。”
頓了頓,項莊宇語氣故作輕鬆道:“可是,牀榻上躺着的人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我本來就有夫妻之實,這是外人都知道的,當然,這還得多虧了方夙公公。
你我的結局,只能是在一起成婚的了。比起死在這裏,我更希望在這裏能夠娶一個老婆!更何況,是世家小姐,我這輩子,倒也不虧。”
宋南笙微眯:“你就不怕,你家中長輩…”
項莊宇卻是笑出了聲:“不如你先問問自己的人,我家中,可還有人?”
項莊宇雖然是個賭徒。
可是,也是個會算計的。
他明白,若是聽宋南笙的話,污衊了江挽清,那自己必死無疑。
可若是聽了江挽清的話,污衊宋南笙,那麼,自己還有一絲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螻蟻尚有求生意志。
項莊宇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