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軒已經開始後悔因爲心軟取消了給顧冰冰請來的禮儀老師了,她現在這個樣子甚至還沒有一開始來的好!
但在這個時候是不能直接說出口的。
“夠了。”
許老夫人再好的脾氣都受不住了,她直接冷冷的盯着顧冰冰,只把後者給盯着閉上嘴,一個字都不敢說話了。
顧凌軒也知道事情砸了,便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直接看了一眼顧錦鳴,後者立刻將顧冰冰給拽到身後。
“很抱歉,許夫人,冰冰失禮了,我替她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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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冰冰剛想反駁她沒有失禮的時候,就看見大哥那冷冷的一個眼神,她嚇得閉嘴了。
許老夫人原本還想留着面子,但現在她本就心情不好,還要被一個礙眼的東西髒了眼,就更差了。
“我知道顧小姐剛剛被找回來不久,但該有的禮儀還是要好好輔導,免得傳出了不好的名聲污了顧家的臉面。”
“很抱歉。”
顧凌軒帶着人離開了,哪怕顧冰冰再怎麼不甘心,還是走了。
這麼一番打岔之下,許老夫人連剛剛覺得眼熟的事情都給忘在腦後了。
夏蘭馨狠狠的記了顧冰冰一筆,調整好了臉色,露出了一絲委屈,三分落寞的神情。
然而,許老夫人只當看不見,心情好的時候她還會寬慰幾句,但現在,她心情很差。
“蘭馨,你先回去,我先一個人待一會。”
夏蘭馨緊咬下脣,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奶奶,有事你喊我。”
等夏蘭馨也離開了後,許老夫人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
“這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出格。”
顯然,許老夫人被顧冰冰出格的舉動嚇得不輕。
“我原以爲顧家也是一個大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小姐也會好好教導一番,沒成想會是這個糟心樣子。”
“夫人,您別生氣。”
“我不氣,累了,對了,人來了嗎?”
話音剛落,許老夫人一擡眼就看見那一對攜手走進來的人兒。
她的雙眼瞬間看呆了,甚至失手打翻了手中的杯子。
老管家連忙拿出手帕,“夫人,您怎麼了?”
“小茹……”
許老夫人呆呆的喊着。
老管家的動作一頓,緩緩的看了過去,露出了同樣震驚的臉色。
跟着謝池鋮一起走進宴會的葉如兮一下子就察覺到了許多人的視線,但她很淡定了。
今日的她並沒有太過隆重的裝扮,只是穿着十分舒適寬鬆的裙子,頭髮挽起,但放下了一些,令她看上去十分舒服,腳下還穿着軟軟的平底鞋,這讓她站在謝池鋮的身邊時顯得小鳥依人了些。
謝池鋮的一只手輕輕的搭在她的後腰,低聲道:“還好嗎?”
葉如兮哭笑不得,道:“我沒事,又不是易碎的水晶,走走路都會碎了。”
謝池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你比水晶珍貴。”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謝池鋮勾了勾脣角。
他們兩個人的到來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是繼龍宴之後,他們再一次見到謝池鋮的女人,誰都好奇她的樣子,但是等真的見到了,又酸不起來了。
她們縱使花了鉅款打造的造型,都沒有人輕抹淡妝來得好看。
她們散盡家財買下來的閃瞎眼睛的磚石飾品,都沒有別人簡單的一對珍珠耳環,一條祖母綠的項鍊來得貴!
不要以爲他們認不出來那珍珠耳環和祖母綠項鍊是前不久剛剛被人花了上千萬拍下來的絕版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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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沒看見人謝總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女人嗎!
酸!好酸!好他媽的酸!酸死人了!
幾乎在頃刻間,葉如兮就成了全場女性的公敵了。
葉如兮摸了摸臉,道:“我今天很醜嗎?”
“不醜。”
“那她們的眼神爲什麼這麼可怕?”
“可能因爲嫉妒。”
“嫉妒?”
“嗯,嫉妒你是我的人。”
“……謝池鋮,你以前不這樣的。”
謝池鋮隨意的看了一圈,語氣淡然,“那你習慣一下現在這樣。”
葉如兮哭笑不得,但老實說,現在這個樣子的謝池鋮,更讓人喜歡。
而夏蘭馨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第一眼看見他們了。
然後,心中燃燒的嫉妒之火怎麼都澆滅不了,尤其是那只一直放在葉如兮腰上的手,更是恨不得直接拉開,把自己的腰放上去。
夏蘭馨死死地壓着自己的怒火,險些連自己的表情都繃不住了,這讓準備來找她的宋璨嚇了一跳。
“蘭馨?”
剛剛那麼扭曲的臉真的是他認識的溫柔善良的夏蘭馨嗎?
然而,再一看過去,又變成正常了。
宋璨覺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便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蘭馨,你來了,我剛剛一直在找你。”
夏蘭馨露出微笑,道:“宋璨,很久不見。”
宋璨眷戀的看着夏蘭馨,道:“蘭馨,你還好嗎?我,我之前想去找你的……”
聞言,夏蘭馨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張了張嘴,最後才說道:“我……我沒事。”
宋璨瞬間就着急了,這分明就是有事的樣子!
“你怎麼了?是不是謝池鋮欺負你了?”
夏蘭馨搖搖頭,道:“我沒事,真的,你別去找謝池鋮。”
宋璨本來不想找的,現在都恨不得找了!
謝池鋮究竟做了什麼就讓蘭馨露出這樣的神情!
“蘭馨,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你和謝池鋮一起不見了,消失了一個星期,那一個星期,你發生了什麼?”
然後下一刻,夏蘭馨直接紅了眼眶,像是快要落淚的樣子。
宋璨頓時心疼壞了,氣得轉身就要去找謝池鋮的麻煩,但夏蘭馨一把抓住了他。
“別,你別去找他,我求你了。”
夏蘭馨的臉本就偏向柔弱類型,這麼一哭一哀求,宋璨的心都要化了。
“蘭馨,你別哭,謝池鋮欺負你,我幫你找回來,你別哭。”
“宋璨,這不怪池鋮的事,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池鋮他結婚了,我不能怪他。”
這麼模棱兩可的話語落在宋璨的耳朵裏就成了,那一個星期他們果然發生了什麼,但謝池鋮始亂終棄,沒有對蘭馨負責。
怒氣幾乎淹沒了宋璨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