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院出來,江蔚晚心情甚好,卻遠遠地見到蕭靖北坐在輪椅上,冷冰冰地看着她。
瀲灩陽光照在他身上,也融化不了他臉上凍人的寒意。
江蔚晚背後發涼,心不由懸了起來。
這個男人又發什麼瘋。
好端端地誰又惹他了?
難道是自己?不應該啊。
她默默吞了一口唾沫,無聲無息地走向他。
一股寒氣迎面撲來。
她剛走近,蕭靖北就狠狠握住她的手腕。
“你要往哪裏去?”
他是那麼的用力,似乎要將她的手腕給揉碎。
江蔚晚覺得莫名其妙,皺眉瞪着他。
“你放開我。”
“你去哪?”蕭靖北面色陰沉,聲音嘶啞,一副要喫人的模樣,“老實交代。”
手腕被他攥的生疼,江蔚晚眼眶微紅,氣惱地說道:“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可要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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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北被那首詩刺痛了神經。
他一直知道她心裏有野男人,卻不曾想到,她竟然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態度!
她是他的女人。
她怎麼可以日日夜夜想着別的男人?
而且還寫出這樣相思的詩句!
他氣得聲音都在發顫。
“喊呀,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喊別人來了有什麼用,人家只會看你的笑話。”
說着他手勁加重。
“你最好老實告訴本王,你的去向,不然別怪本王……”
江蔚晚手疼得厲害,尖聲反駁他,“我回章華宮照顧太后,我還能去哪裏?”
“是嗎?”蕭靖北不信,卻緩緩放開了她。
見日光下的她眼眶通紅,難受的要哭了,他口氣纔好了幾分。
“那首《秋風詞》是你作的?”
瘋子!江蔚晚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跟瘋子一樣的不可理喻,她惱怒着回答。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蕭靖北剛壓下的怒火,騰得一下又起來,他語氣不善。
“怎麼樣?”
他憤怒地警告她。
“你生是本王的妻子,死是本王的鬼,你背地裏怎麼想念其他男人本王可以不管,可是你這樣公然的寫出來,你什麼意思?”
“你這是在挑釁本王。”
他感覺心口要炸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偷走了他的心,卻獨自逍遙自在。
他簡直無法忍受了。
“你最好給本王老實一點。”
他盡力隱忍着,他本想說,只要她乖乖的,什麼事他都答應她。
可話到了嘴邊,他羞於啓齒,繼而成了冰冷話語。
“如果讓本王再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你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江蔚晚靜靜地看着惱羞成怒的蕭靖北,氣得心口發堵,這個男人發什麼瘋。
她反脣相譏。
“怎麼,王爺是喫醋了?”
蕭靖北微怔,俊臉麻木地看着江蔚晚。
她居然看透了他的心思?
可她面色那麼的不屑,仿若看他的笑話。
他冷冷閉眸,譏諷道:“你多慮了,本王怎麼可能喫你的醋,本王是告訴你身爲女人的責任,別忘了遵守婦道。”
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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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晚撇了他一眼,眼神冷淡至極。
“不用您提醒,我自然會做到,但請王爺也注意下自己的德行,樣子不要太難看了。”
語罷她頭也不回地翩然而去。
蕭靖北見她根本不理會他,氣得面色直接黑了下來。
“張寒。”
他大喊出聲。
張寒匆匆出來。
“主子。”
蕭靖北怒聲道:“去認真將她的過往都查查。”
“是。”
從學院走出來的安成公主正好聽到他們兩人的最後幾句對話,她瞪大眼睛看着心藍。
“你聽到沒有?秦王妃偷人。”
心藍搖頭。
“公主殿下,奴婢沒聽清楚。”
安成公主恨鐵不成鋼地瞪着她。
“愚笨如豬,你沒聽到皇兄讓她守婦道?”
“奴婢,奴婢好像聽到了這麼幾句。”心藍戰戰兢兢地回答她。
安成公主俏麗的面容逐漸露出獰笑。
正想着沒機會找江蔚晚把柄呢。
還真是瞌睡有人便送枕頭過來了。
江蔚晚敢偷人?
皇兄能忍?
更何況,太后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觸犯宮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