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酒店裏,但身邊卻圍繞了很多個醫生。
這些醫生的臉色嚴肅,好像面對什麼極爲棘手的事。
姜暖的心一沉,道:“我……怎麼了?”
聶司訣站在一旁,先讓醫生出去了,才道:“沒什麼,你發燒了,然後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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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發燒。”
姜暖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沒有發燒,她的狀態很好,但昏迷確實實打實的。
“剛剛那些醫生,他們說了什麼?”
她隱約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有很多人在耳邊說話。
“你聽錯了。”
不對。
聶司訣在撒謊。
他一定瞞了什麼事。
姜暖握着拳頭,想要問,但理智知道問不出答案,只要聶司訣不想說,誰都不會告訴她。
她的身體出了問題。
“吃藥吧。”
聶司訣親手拿了藥,端了水,遞過去。
姜暖看了一眼,認得出來的確是感冒藥,但她不想吃,便道:“我覺得我沒事,我不用吃藥。”
明明發病需要吃藥的是他!
“姜暖,你在發燒。”
“我沒有!”
聶司訣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額頭上。
果然,一片滾燙。
她真的發燒了?
“吃藥吧,不然會越來越嚴重。”
姜暖沒再逞強,乖巧的把藥吃了。
“好好休息。”
姜暖慢慢涌上來一陣睡意,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聶司訣看着她睡着後,眼神變得逐漸冰冷。
這一次,姜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睡的並不好,一陣在做噩夢,夢裏一片血腥,記不清內容,只殘留着害怕。
她捂着心口,難受的厲害。
“還好嗎?”
她猛地擡頭,發現聶司訣走進了房間裏,眼神帶着一絲擔憂。
她捂着腦袋,道:“我睡了多久?”
“一個下午,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姜暖摸着肚子,她不覺得餓,但她的本能不想繼續躺在牀上,所以她還是換上了衣服,跟着聶司訣走出了房間。
她的雙腿有些無力,走了幾步路,險些摔倒,被聶司訣一把扶住了。
“小心些。”
姜暖覺得自己只是躺了一下午,怎麼會這麼虛弱?
“我到底怎麼了?”
“你生病了。”
說罷,他將她帶去了餐廳,那裏早就準備好了精緻的美食。
雖然沒有胃口,但姜暖還是遲了一些東西墊墊肚子。
吃完後,聶司訣又拿出了藥地給她,“餐後服用,吃兩三天應該就會徹底退燒了。”
姜暖一頓,還是吃了進去。
隨後,她試探性的問道:“可以……借給手機給我嗎?”
她有些擔心國內的情況,想要聯繫南修瑾。
但聶司訣拒絕了,“我不會給你手機,但我允許你知道他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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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聶司訣打開了屏幕,播放了孩子們的情況,實時轉播。
監控上,孩子們的畫面都很安全,小安寧在醫院裏,一承正在接受韓醫生的心理治療,曼曼陪着一諾。
似乎哪怕她不在,孩子們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姜暖鬆了一口氣。
聶司訣直接關掉了監控,道:“放心了嗎?”
姜暖沒說話,心理盤算着章子期快要來了,等他來了,她纔有機會擺脫聶司訣的控制。
她莫名的覺得聶司訣越發的不正常了,比如現在,他會時不時的盯着她,眼神幽深,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不喜歡這樣的眼神,這讓她越發的焦躁起來,可偏偏她一直沒能退燒,一直是低燒的狀態。
姜暖覺得越來越難受了,呼出的氣體都是灼熱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滾燙的。
“怎麼了?”
“醫生開的藥沒有用……還沒退燒。”
聶司訣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道:“難受嗎?”
姜暖點頭,“嗯,很熱。”
聶司訣卻很鎮定的說道:“是病毒性感染引發的感冒,你對這裏水土不服,抵抗力太差了,不過不要緊,我請來了最好的醫生。”
姜暖有些懷疑,她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回房休息一會。”
姜暖重新回到房間裏了,她開始產生了睏意,正要慢慢熟睡的時候,猛地驚醒,她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怎麼會總是發睏?
且每次睏倦的時候,都是吃完藥。
那個藥不對勁。
這個念頭傳進腦海裏就再也驅散不掉。
她開始仔細的回憶聶司訣的一舉一動,找到了蛛絲馬跡。
比如,他總是會盯着她看,眼神詭異。
比如,從醒來後她再也沒有踏出一步,沒有離開這個房間。
比如,她失去了外界的信息,電視電腦都無法連接外面,甚至連時鐘都不見了。
比如,那些吃進去的藥丸。
那真的是感冒藥嗎?!
姜暖的瞳孔縮了縮,強忍睏意,衝進了衛生間裏,開始扣喉,想要將吃進去的藥給吐出來。
殊不知,這一幕已經透過房間裏的微型監視器實時同步的傳到了另一個房間裏。
聶司訣看着屏幕裏姜暖嘔吐的樣子,面無表情。
旁邊,一個手下低聲道:“姜小姐似乎發現了。”
半響,聶司訣說道:“換個辦法。”
姜暖扣了很久,但是藥片已經吃進去了,根本無法吐出來,最終她剋制不住強烈的睏意,在衛生間裏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躺在牀上了。
她猛地坐起來,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還好嗎?”
聶司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暖猛地看了過去,眼神帶着恐懼。
“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生病了,需要治療。”
“不!我沒有生病!”
“你在發燒。”
姜暖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一片滾燙。
她一直處在發燒的狀態中。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聶司訣!你到底做了什麼!”
姜暖想跳下牀,但發現,自己的腳踝上捆着一個冰涼的東西。
她低頭一看,一個漂亮的鎖鏈綁在那裏,而鎖鏈的另一端,扣在牀上。
她……被鎖住了。
姜暖的瞳孔一縮,怒道:“聶司訣!你瘋了!”
聶司訣走近,輕輕的撫摸着姜暖的髮絲,道:“你生病了,需要治療,別怕。”
姜暖忽然慌了,她看着面前的聶司訣,覺得陌生的可怕。
她想到了聶司訣的病,想到了這一次他發作已久,卻沒有和以前那樣變得暴戾,她以爲他是發作的不厲害,逐漸恢復了。
但現在……
她無比肯定,聶司訣發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