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影七就想起來。
哦,那穆澤遠好像是那個韓家小姐的情郎。
原來只是順便關注好友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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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關注就關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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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小白臉就行。
影七接了任務,消失在原地。
雖說如今金鈴和謝斯辰他們已經幫姜南溪聚攏起了一批人。
但時間畢竟太短了。
這些人的本事也遠不及御王府精心培養出來的墨影衛。
就算是金鈴、銀鈴他們,動起真格來,也絕不是影七的對手。
所以思量之下,這些事交給影七去做纔是最好的。
姜南溪看向窗外陰沉沉的天空。
心中的不安如岩漿般越發沸騰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
讓她如此的不安,如此的……心神不寧?
就好像有什麼可怕的,無法承受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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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外。
影七百無聊賴地躺在屋頂上,打了個哈欠。
這什麼狗屁的科舉考試,時間也太長了。
害的他在這屋頂上風吹日曬了這麼多天。
而且,這裏可真吵啊!
影七皺着眉頭,看了眼下方。
嘖,那個瘋婆子,又來了!
“你看到我女兒了嗎?看到我兒子了嗎?”
“大爺,大爺你知道我女兒去哪了嗎?”
“求求你,告訴我,我的菲兒和彬兒去哪了?是不是你們把他們藏起來了?”
貢院下方,一個衣衫襤褸,蓬頭散發的婦人,正在發瘋。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天出現在貢院門口了。
從影七來這屋頂上潛伏那天開始。
這瘋婆子就已經在貢院門口,瘋瘋癲癲徘徊了。
逢人就抓着問,有沒有看到自己兒子和女兒。
甚至好幾次癲狂地想要往貢院中衝,最終被貢院的守衛狠狠打了出來。
打得奄奄一息,口吐鮮血,一瘸一拐。
可到了第二天,她又來了。
依舊如前日那般逮着人就問自己兒子和女兒的行蹤。
期間也有心善之人,詢問她兒子女兒姓甚名誰,是何年齡長相。
可瘋婦人卻渾渾噩噩,根本就回答不出來。
想的多了,她還會頭痛欲裂,越發癲狂。
慢慢的,貢院周遭徘徊的人都知道她是個瘋子,不再搭理。
連貢院的守衛也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爲誰都知道,這瘋婆子也不過是個失去了兒女的可憐人罷了。
影七看着下方不停跌跌撞撞尋找兒女的瘋婆子。
忍不住煩躁地撇開了目光。
他想起了爹孃,想起以前娘喊他和影十三,也是叫“毅兒、容兒”。
影七每次聽到都要起一聲雞皮疙瘩。
孃的嘮叨,羅裏吧嗦的叮囑,曾經是他最厭煩,最避之不及的。
可如今,他想聽,卻再也聽不到了。
影七心中越發煩躁,突然貢院中傳來一聲鑼鼓聲。
緊接着,就見緊閉了許多天的貢院大門發出吱嘎一聲輕響,緩緩打開。
影七眼前一亮,嗖地從屋頂上站起來。
媽蛋,這該死的科舉考試,總算是要結束了!
再不結束,他身上都要長蘑菇了。
影七雙眼炯炯發亮,往出來的考生身上一個個盯過去。
終於,被他發現了目標。
嗖!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光,瞬間消失在屋頂。
貢院外,謝斯辰走出大門,筋疲力竭,腳下虛浮。
事實上,每個從貢院走出來的人,狀態都好不到哪去。
比起其他人身上一身酸臭味,虛弱的連站都站不穩。
謝斯辰的狀態還算是好的。
不過是臉色稍顯蒼白,鬢髮有些散亂。
卻絲毫遮掩不住他清絕無雙的容顏。
他的神態也與旁人不同。
其它考生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完成了會試。
有欣喜的、有失落的、有懊惱的、有期盼的。
卻沒有一個人如他這般,神情沒有絲毫的波瀾。
眼神更是漠然的彷彿無情的傀儡一般。
但下一刻,這種漠然陡然變成了兇厲如惡鬼般的冰寒。
謝斯辰手中多了一支筆。
一支一頭被削尖,宛如刀鋒的筆!
毫不猶豫,狠狠朝來人扎去。
“靠!”影七低叫了一聲,連忙側身避開,“你個小白臉想弄死老子啊!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然而,剛罵完,對上謝斯辰那森寒如地獄修羅的眼神。
影七竟被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眼看謝斯辰手中的筆第二次要朝自己扎過來。
影七連忙伸手捏住他麻筋,大叫道:“小白臉,你有完沒完,要不是小姐讓我來接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謝斯辰動作微微一頓:“小姐?是南溪嗎?”
影七不爽道:“你叫的那麼親切做什麼?小姐可是我們御王府的王妃,一個月後就要和我們王爺成親了。我警告你,你個小白臉別給我打歪心思,否則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謝斯辰眼中的冰寒,卻在聽到他的話後,如初春冰雪般緩緩消融。
冷若冰霜的清俊臉上露出淺淺的柔和笑容:“南溪她知道我來參加科考了?她是不是很擔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讓你來接我回去?”
影七很想現在就打死這個恬不知恥的小白臉。
該死的!
南溪是你叫的嗎?
你笑的這麼花枝招展、狐妹惑人的給誰看?
該不會真想勾飲他們家王妃吧?
影七正考慮着該怎麼無聲無息弄死這個小白臉,而不被姜南溪察覺。
就聽身後再次傳來那瘋婆子的聲音。
“你們見到我女兒和兒子了嗎?”
“你們誰見到我孩子了?”
瘋婆子跌跌撞撞衝在人羣中,逢人便抓着嘶啞詢問。
“求求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求求你們告訴我,我的菲兒和彬兒去哪了?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啊?嗚嗚嗚……”
人羣全都嫌惡地避開了瘋婆子。
影七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這瘋婆子經過這幾天的風餐露宿,身上的衣服更破了。
幾乎包裹不住那枯瘦如柴的身體。
而她的臉上、手上、腳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
不少傷口都已經化膿了,鮮血混合着黃白的膿液蜿蜒流淌。
可這瘋婆子卻彷彿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只一遍遍聲嘶力竭地哭喊着、詢問着,她的兒女究竟去哪了?
影七皺眉,強迫自己收回視線不再去看。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一個剛從貢院出來的俊秀青年,大步朝瘋婆子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