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一諾就後悔了,這一點都不像是哥哥的人設會說出的話!
聶司訣不動聲色抱緊了他,道:“一承,你還記得上次爹地給你買的玩具嗎?”
一諾的腦瓜子開始轉動起來,思考得怎麼回答,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只要是爹地送的,我都喜歡……?”
後面那一丟丟的語氣上揚實屬一諾沒控制住。
聶司訣的手慢慢從他的後背摸上了他的脖子,聲音壓得很低,道:“那我送了你什麼?”
一諾又開始冒冷汗了,忽然屬於雙胞胎的感應,靈光乍現,道:“爹地給了我一切,並不侷限於某個玩具,哪怕這個玩具並不存在。”
準備掐住小脖子的手忽然頓住了。
聶司訣眯了眯眼,道:“一承,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一諾搖搖頭,不說話。
聶司訣沒有再開口,只是抱着他,開始處理公事了,因爲還沒查清楚是誰對兒子下毒手,所以謹慎起見,聶司訣乾脆將一承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一諾坐的屁股發癢,很想離開,但是不敢動,又不敢露出破綻,只能偷偷的瞄了幾眼電腦屏幕,卻震驚的發現新爹地在調查媽咪!
屏幕上女人的照片不是媽咪又是誰!
聶司訣的確在看着姜暖的資料,自從拿到沒有被更改的資料後,他便將這五年缺少的事情給完整的找到了。
可以說,幾乎他每一個重大的決策,都有姜暖的身影。
這對於他的性格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就是他娶的‘亡妻’。
手機忽然響起,聶司訣接了電話,是風暨的電話。
他將風暨派去了姜暖死去的醫院進行調查,難道現在有結果了?
“老闆,查到了,當年姜小姐正在搶救的急診室在爆炸發生前,曾有三十分鐘的中斷,按照記錄裏登記的原因,是機器故障,緊急轉移。
但轉移的目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遭受襲擊的時候,姜小姐並不在醫院。”
聶司訣的瞳孔一縮,握着手機的手收緊了,道:“她沒死。”
“是,很大可能性姜小姐被人帶走了,沒有死在醫院裏,但帶走姜小姐的人還需要調查。”
“繼續查,儘快查到。”
“是,我會跟進。”
聶司訣吐出一口濁氣,好像瀰漫在心口的雲霧終於破開了一個口子,找到了出口。
他在掛斷電話前,忽然問道:“風暨,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那邊的風暨沉默了好一會,才道:“老闆,您曾下過命令,以最高規格保護姜小姐,視她如您。”
聽到這裏,聶司訣低低的笑了起來,“我明白了。那麼,你爲什麼不說?”
“因爲您是老闆,我永遠會效忠的人。”
聶司訣勾起脣角,道:“給你提薪。”
風暨的聲音也輕快了一些,道:“姜小姐或許更喜歡您這句話。老闆,既然您選擇不會抹消姜小姐存在的痕跡,那麼我需要告訴您一件事。”
“說吧。”
“當您生死未知的時候,姜小姐說過一句話,她說——
不管您生或者死,她都會等您回來。”
聶司訣掛了電話後,心情暢快了,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脣角彎的厲害。
此刻,他的腦海裏終於有了‘姜暖’清晰的輪廓,他不記得她的存在,卻不想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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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重新找到她。
——
此刻,姜暖被關在地牢裏。
她被用了迷,藥,迷暈了一天一夜,醒來時手腳軟的厲害,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睜眼,發現自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身邊堆積着不少垃圾,而自己則被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耳邊還聽見了有人走過來的聲音,她立刻閉上眼,裝作還未醒來的樣子。
走進來幾個人,他們在說話,聲音中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格外明顯。
“麻醉劑對血液會有影響嗎?”
“放心吧,肯定不會!隨時都可以抽血!”
“趕緊抽完了,我沒時間等待。”
聽到這裏,姜暖無法裝昏迷了,直接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瘦的脫骨的女人。
那女人臉上已經沒有什麼肉了,面色蒼白如鬼,雙眼都深深凹陷下去了。
她穿着單薄的外套,底下是長裙,露出的腳踝更是瘦骨嶙峋,整個人都透出病態感。
“醒了?”
女人見到姜暖似乎語氣還帶着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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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生生打了個冷戰,道:“你是誰?!”
女人咯咯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咳嗽,道:“咳咳咳咳……我親愛的妹妹,你現在連我都不記得了?”
姜暖一怔,妹妹?
女人便是姜雪,但此刻的姜雪已經完全沒有了從前病弱美人的模樣,隨着姜邵明丟下債務捲款攜逃後,姜家徹底落寞了,而姜雪也從上流圈子消失了。
曾經風光無限的‘病美人’現在是真的病了。
巨大打擊加上流產後徹底傷了身體,卻連治療的費用都被親生父親拿走了,姜雪的精神已經變得瘋狂了。
她銷聲匿跡了很久,終於在一次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看見了姜暖。
一個念頭涌上來,便直接僱了人跟蹤了姜暖一段時間,終於找到機會綁走了她。
姜雪伸手摸了摸姜暖的臉,摸到了那一手的粉底,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的好妹妹,你可真聰明,還會僞裝自己,可真棒呀。”
姜暖敏銳的察覺到面前的女人精神不太正常了,那眼神的惡毒之意完全沒有遮掩。
而且,這個女人認得她,按照她話裏的意思,她們還是姐妹?
可南修瑾從未說過她還有個姐姐!
“我沒想到當年那樣撞你都沒死,哈哈哈哈!真是可惜了啊!”
姜雪拿着髒兮兮的毛巾狠狠的去擦姜暖的臉,動作十分粗魯,硬生生的將姜暖臉上的妝都給擦乾淨了,露出了下面漂亮至極的臉。
因爲動作粗魯,姜暖的臉疼的厲害,臉頰通紅,有些地方還被刮出了血絲。
看到這漂亮的臉,姜雪就嫉妒的發狂,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癲狂的喊着:“憑什麼!憑什麼你沒死,還變得這麼漂亮!憑什麼你可以凌駕在我之上!你這個卑微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