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他與我是同一種人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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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止聽聞。

忽而一笑。

看向江挽清,便說道:“昨夜,我便已經收到了,你的人送來的那些鋪子地契和銀兩了。如今,我既然是在你麾下做事,有何事情,你吩咐便是。”

江挽清倒也不賣關子,便說道:“我需要你跑一趟邊城。”

風行止蹙眉,有些不淡定的站起了身。

來回踱步了一圈,才又看向江挽清,眼中帶着困惑:“你說的是邊城?從這裏向北而去,可是要不少時日,況且,聽聞邊城如今正值動盪,你要我去邊城,所爲何事?”

風行止覺得江挽清是在同自己開玩笑。

不過才爲江挽清做事,便是讓自己去邊城。

如今自己在京城的生意纔有起色,這麼重要的時候,讓自己去邊城?

風行止想不明白。

江挽清微微擡頭,目光看向了風行止。

緩緩道:“我需要你去替我運送一批物資給邊城的士兵。”

“物資?”風行止聽聞,眼中更加不解了。

便又追問道:“邊城將士的物資,自然是有朝廷派送,就算你是鎮國公府的人,那也用不着自己親自送纔是。”

更何況,江挽清上頭還要六位兄長。

江挽清抿了抿脣,面上帶着一絲嚴肅之意:“我要運送的是糧草。”

風行止一愣,而後笑道:“朝廷不是已經準備運送糧草去邊城了嗎?”

風行止不理解江挽清到底想要做什麼?

江挽清垂眸。

半響纔開口道:“你應該知道,在你之前,我還約了一位客人。那人是謝言海,是這一次押送軍糧的督運官,幾日之後,那批糧食,會被一場大火燒燬,屆時,邊城…將會沒有補給。”


風行止原本笑着的臉,頓時間冷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江挽清的一席話,可謂是如同驚天大雷一般。

他回憶起,先前自己來天字包廂時,確實見着有一中年男子,提着木匣子離開。

風行止回到了位置上,雙手撐在桌子上,深深的看向了江挽清。

雙眸微微一沉:“你可知自己再說什麼?如今,邊城正在打仗,你竟然說,糧草會被燒燬。再說了,那謝言海找你做什麼?”

面對着風行止的質問與質疑。

江挽清不慌不忙的解釋着:“謝言海想要趁着那批糧草被燒燬之前,將那些糧草能夠出手的就出手了,而我,便是裝成了商人,想要買下他手裏的那些糧草。

方纔他離開之時,手上拿着的木匣子,裏面裝着的,便是我給的金條。我與他做這生意,所以纔會女扮男裝,不能以真實身份示人。”

頓了頓,似是怕風行止還不相信。

江挽清便又繼續道:“我父親同我二哥,還在邊城,我自然不會同你開那種玩笑。”

風行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消息。

就在江挽清還以爲風行止不相信之時。

風行止卻是擡頭看向江挽清,眼中帶着認真:“你需要我做什麼?”

江挽清目光閃爍着:“你這是相信我所言?”

風行止抿了抿脣:“我相信你不會拿邊城百姓開玩笑。”

鬆了一口氣,而後便開口:“兩日後,我同謝言海會在碼頭交易,屆時,你便護送糧草走水路去邊城。

這一趟,你本可以不去,不過,既然我們想要將薛家拉下馬,那這一套,你就不得不去。

等糧草燒燬的消息傳至邊城之時,屆時你再以北方商人的身份,將這一批糧草全部捐出,回頭等我二哥回來,我會讓二哥在聖上面前,大肆誇讚於你。”

若是得了聖上眼緣,纔有與之薛家一戰之底氣。

風行止遲疑了片刻:“如此,你豈不是將榮耀都給了我?”

江挽清卻是揮了揮手,不以爲意:“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虛的,我要的是國泰平安。”

這件事情,她本就不方便出面做。

讓風行止出頭,是最好不過的了。

況且,風行止也是爲她所用,榮耀在誰身,又有那麼重要麼?

風行止心中不由得,對江挽清又多起了一絲敬佩。

只是…

風行止便是問道:“那謝言海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們難道不該報官麼?他是拿邊城百姓的性命在開玩笑,更何況,還有那一匣子的金條。”

白白地讓謝言海發國難財,風行止有些看不過眼。

“報官?”

江挽清嗤笑了一聲。

對上了風行止的視線,反問道:“你以爲,謝言海區區一個糧草督運官,有這麼大的膽子麼?這背後的水,深着呢。

我不管朝堂上的那幾位如何去鬥,但是百姓,終究是底線,邊城多少將士成萬骨枯,才換來了邊城的短暫和平,不能讓他們白死!”

風行止眼眸閃爍着,看向江挽清的視線,不由得又多出了一些敬佩之意。

當下便說道:“我如今纔是真信了,你找我合作,只是爲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邊城這一趟,我會聽從你的命令,絕對不會發生意外,若是有意外,我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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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刻纔算是正式交心。

離開了停雲山莊之後。

水韻扶着江挽清上馬車的途中,卻是停頓了下。

江挽清察覺不對:“怎麼了?”

水韻低聲解釋着:“有尾巴跟着。”

江挽清不動聲色地上了馬車,水韻緊跟其後。

只見江挽清端坐在馬車正中間的座位上。

閉上了眸子,緩緩開口:“此處人多眼雜,等到了上回出事的那條小路,在動手吧,記住,留活口。”

水韻點了點頭。

便又疑惑道:“主子,您便這麼相信風行止麼?”

江挽清愣了片刻。

忽而笑道:“我總覺得,他該是同我是一種人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磁場,江挽清覺得,風行止同他,是同一種磁場。

那種沒來由的相信。

不只是因爲…小小的那些心聲。

水韻雖然不解,卻是來了一句:“今日瞧見主子女扮男裝,忽而覺得,風家主瞧着,倒也像是女扮男裝的模樣了,大抵是風家主的體格或是樣貌,在北方男子裏,或許都顯得‘秀氣’一些了。”

江挽清忽而瞳孔微縮。

轉過頭看向水韻,卻是思考着什麼。

水韻見着江挽清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便是疑惑道:“主子?我可是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