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懷孕!壞哥哥的孃親也真敢騙人!】
【明明生下壞哥哥的時候,她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爲什麼要這麼騙壞祖祖呢。】
再也不能生孩子?
江挽清聽着小小疑惑的心聲。
突然覺得,過早地讓小小接觸宅院的這些算計,也委實不算是一件好事。
不過…
江挽清瞧着不遠處,被周老夫人關心着的宋南笙,宋南笙臉上還露着一絲羞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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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嗤笑了一聲。
宋南笙這麼想要懷孕。
那她自然就得送她一個孩子了!
也不知道,本該不能再懷有生孕的宋南笙,知道自己懷孕之時,會不會高興呢?
若是這個孩子是項莊宇的,她會不會更高興呢?
此刻,明明是項莊宇死去的日子。
看着,倒像是喜慶之日。
周老夫人同宋南笙還在那邊說着話。
江挽清卻是轉身,走向了項莊宇的方向。
項莊宇冷冰冰地躺在地面之上,
一旁的仵作師傅,興許是周老夫人已經塞錢的原因。
如今,也只是簡單的爲項莊宇檢查着屍首,寫着記錄。
人是突然在興昌侯爵府落水出事的。
那自然也是要查清楚緣由,遞交官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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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爲了怕日後扯皮。
不過,項莊宇沒有宗族兄弟,沒有子孫後代。
只有一個瞎了眼的老母親。
想來以後也是沒有爲他出頭之人的了。
項莊宇爲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是不好。
只可惜,這人本來是個有前途的,誰讓非要沾了‘賭’呢?
一旁的莫語,上前了一步。
附在了江挽清的耳邊,低聲說道:“他的脣色,不正常,泡了一夜水,應是發白的,可至今還是緋紅色的脣色,想來應該是餵了藥,才丟進荷花池的。”
江挽清斂目。
只是低聲吩咐着:“照顧好他的母親便是。”
若非是因爲聽見了小小的心聲,只怕如今,自己會被宋南笙設計,同項莊宇睡在了一張牀上,一輩子被周老夫人所拿捏。
而項莊宇助紂爲虐,雖是半逼迫,可是,也該死。
如今,項莊宇死了,她會照顧項莊宇的母親,只當是一場交易,誰也不欠誰。
項莊宇雖非她所殺,可是到底因爲她而死。
這同江挽清在戰場上殺敵有所不同。
只有一點。
戰場上殺敵心慈手軟,會被對方一刀斃命。
而宅院裏若是心慈手軟,只會被喫得骨頭都不剩。
這時,仵作先生收拾了工具,向着江挽清行了一禮:“夫人,已經處理好了,等會兒會有人來此收屍的,項莊宇是意外而亡。”
江挽清聽聞,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周老夫人。
提高了聲調:“婆母,仵作先生這邊已經忙好了。”
周老夫人這才拉着宋南笙的手,緩緩走到了仵作先生的面前。
頗爲嫌棄地看了項莊宇一眼。
問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收屍呢。”
項莊宇到底不是興昌侯爵府的小廝,若是小廝死了,那還可以裹着草蓆丟去了亂葬崗。
可是項莊宇,到底是周慕笙的夫子。
仵作朝着周老夫人行了一禮,回道:“夫人,已經聯繫了義莊了,很快便有人來收屍了。”
周老夫人聽聞,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朝着一旁的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嬤嬤自袖口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仵作。
笑着說道:“辛苦先生來這走一趟了。”
仵作看了看銀兩,這才提着工具箱滿意地離開了。
江挽清瞧着宋南笙滿臉紅光的模樣。
頗爲疑惑地問道:“南笙妹妹,如今你的未婚夫君都死了,你怎麼一點也不傷心呢?”
宋南笙臉色頓時間變化起來。
瞥了江挽清一眼,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是,還不等宋南笙開口說話。
一旁的周老夫人倒是護着了。
看向江挽清,帶着幾分威脅的口氣:“我可告訴你,這段時日,你不要惹南笙有絲毫的不開心!她如今可不同了,她…”
說到一半,周老夫人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巴。
只是還是心虛的瞧了一眼宋南笙的肚子。
江挽清挑了挑眉頭,眼中帶着一絲笑:“我倒是不知道,南笙妹妹有何不同的了?”
周老夫人蹙了蹙眉頭,“如今她的未婚夫君纔去世,她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了,你少去招惹她!”
如今,宋南笙肚子裏可能裝着自己的第二個孫子,她可不能讓江挽清禍害了去!
江挽清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嘆息了一聲:“我還以爲婆母要說,妹妹懷有身孕了呢,若是能給項公子留下一個遺腹子,那道也還是極好的。”
周老夫人面色一梗,頓時間有些不悅起來。
那可是她的孫子!周子顧的兒子,可不是項莊宇的遺腹子!
周老夫人突然意識到,可不能讓大家以爲,宋南笙肚子裏的孩子是項莊宇的啊。
看來還是得想一個好辦法!
宋南笙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半晌,江挽清才說道:“如今項公子去世,南笙妹妹的婚事耽誤了下來,可是南笙妹妹的清白在項公子手裏,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日後,南笙妹妹該如何嫁人啊…”
周老夫人抿了抿脣,拉着宋南笙的手。
臉上掛起了一絲笑容:“那便不嫁了便是,南笙在我膝下伺候着便是了。”
江挽清捂脣笑着道:“婆母同南笙妹妹關係倒是好得很。南笙妹妹有親爹孃,也沒見她回去侍奉自己的家人,如今,只是一個勁地來您膝下侍奉,怎麼感覺,倒不像是普通的姑侄了呢。”
宋南笙聽聞,越發的有些心虛起來。
着實是怕被江挽清發現了什麼。
又連忙解釋着:“嫂嫂,您別誤會,只是我家中還有兄弟姐妹幾人照顧着父親母親。可是姑姑這兒,只有我了,如今大姐二姐都出嫁了,子顧哥哥也不在了,所以我想多多的陪伴姑姑,畢竟我從小便是在這裏長大的。”
江挽清面上倒是不以爲意。
緩聲回道:“南笙妹妹不用解釋,我也只是感嘆你同婆母的關係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