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盛緩緩站起身,隨後擡起腳,狠狠將歐陽萱踹翻在地。
“把本王給我好妹妹準備的東西拿上來!”
話音剛落,就見剛剛去長公主府通知歐陽萱的胡雄端着一個盤子走上前來。
木盤上,擺放着一排排閃爍着幽幽綠芒的細長銀針。
“蛇姬,還不過來,讓我妹妹宣華郡主,見識一下宮中大名鼎鼎的血脈穿針之刑。”
話音剛落,就見從酒池肉林旁的角落中,嫋嫋娜娜走出來一個衣着暴露的妖嬈女子。
之間她兩條雪白的大長腿白生生的露在外面。
走動的時候,雙腿竟彷彿蛇尾一般彎曲擺動。
她的一雙眼睛更是狹長妖妹,眼尾高高挑起,暈染開嫣紅之色。
整個人看上去倒真像是蛇妖幻化而成的一般。
蛇姬走到歐陽萱身邊,發出了咯咯咯地笑聲:“小王爺,你總算是想起奴家了。奴家還以爲,你眼中就只有那些臭男人呢!”
聲音嬌軟滑膩,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
可偏偏平日裏最喜好女色的王霸、胡雄等人,卻全都露出一言難盡的作嘔表情。
恨不得把身上的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只因他們都知道,這位蛇姬根本就不是什麼嬌軟大美人。
而是個貨真價實的,掏出傢伙什來比他們還大的男人。
而且蛇姬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喜歡凌虐人,喜歡將活人的皮剝下來。
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王霸他們這些人,因爲歐陽萱郡主的身份還會有所顧忌,不敢真的下重手。
可蛇姬這傢伙瘋起來,卻是完全不管不顧的。
“奴家最討厭臭男人了,就喜歡像郡主這般香香軟軟的小美人。只有小美人被折磨的時候,嬌喘着求饒的樣子,才能讓奴家覺得格外興奮呢!”
一邊說,蛇姬一邊就往歐陽萱被酒液泡的格外潤澤的臉蛋上摸去。
“下踐的狗東西,誰準你碰本郡主的!”
歐陽萱狠狠一巴掌拍開蛇姬的手,對他怒目而視。
蛇姬卻非但不惱,反而用柔白細長的手捂住自己的臉,咯咯笑起來。
“就是這種感覺!奴家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笑着笑着,她放下手,脣角勾起,朝歐陽萱拋了個妹眼,才道:“小郡主一定還不知道,什麼叫做血脈穿針之刑吧?就讓奴家先來告訴郡主。”
“這血脈穿針之刑,可是宮中折磨人的頂好手段。將細如髮絲的針,順着血管一寸寸扎進去。”
“剛開始,郡主會覺得像是有螞蟻在你的經脈中輕咬,不怎麼疼。”
“可隨着針越扎越多,那疼痛就變成了千萬只蟲蟻在啃噬,在血管裏又撕又扯,受刑者可是會活生生疼暈過去的哦!”
“這可是個精細手藝,奴家敢打一聲包票,在這桃園莊乃至於整個長公主府中,能做到將針扎入血管卻不刺破血肉的,唯有奴家一人。咯咯咯……”
歐陽萱的臉色一寸寸白了,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蛇姬看她這樣,聲音卻越發激動:“郡主以爲這就完了嗎?可還遠着呢!這血脈穿針之刑,最痛的並非剛剛被穿針的時候,而是這麼多針進入人體,哪怕找最厲害的太醫,也未必能將所有的針都取出來。”
“而一旦這針取不出來,郡主就只能任由這些針在體內遊走,隨着坐臥行走、呼吸說話、血脈運行,這些針會一點點,一點點地越來越靠近心臟,直到……噗嗤……銀針扎入心臟,那就……神仙難救嘍。”
“咯咯咯……小郡主,你說這血脈穿針之刑,好玩不?”
歐陽萱此時已經嚇得面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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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搖頭,身體瘋狂想往後逃跑:“不,你個踐奴,不能這麼對我。我,我可是宣華郡主,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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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盛,我是你的親妹妹啊!你害死了我,就不怕父親和母親責罰你嗎?”
歐陽盛滿臉殘忍又冷酷地看着她,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蛇姬見此,立刻咯咯笑着上前,一把抓住了歐陽萱的手。
歐陽萱拼命掙扎,撕心裂肺地尖叫。
可根本就掙不脫蛇姬那冰冷滑膩的手。
泛着幽綠光芒的銀針就那麼一點點被刺入了她的血管之中。
一根又一根!
“啊啊啊——!”
歐陽萱起先還能淒厲的尖叫,但最後,喉嚨都咳出了鮮血,連沙啞的哭喊聲都幾乎發不出來。
可偏偏,看着這般慘無人道的景象。
歐陽盛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絲毫的心疼愧疚。
反倒是一邊品嚐美酒,一邊饒有興致地欣賞歐陽萱的醜態。
歐陽盛的心腹們也都舔着嘴脣,興奮地兩眼放光。
就彷彿能看到高高在上的郡主被這般踐踏折磨,是多麼愉悅的一件事般。
全場,竟唯有那些被綁在木樁上,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無辜女子,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可偏偏,這些女子中,有些還是歐陽萱親手送到歐陽盛手中的。
何其諷刺,何其荒誕!
“夠了!”
在歐陽萱體內被蛇姬刺入十枚銀針後,歐陽盛終於大發慈悲地開口。
蛇姬妖豔的臉上露出意猶未盡地神情。
卻還是放開了歐陽萱,任由她倒在自己剛剛被嚇出來的屎尿中。
扇着鼻子,嫌棄地後退了幾步。
歐陽萱就那麼躺在一片髒污惡臭之中。
雙目圓睜,眼睛卻失去了焦距,直勾勾地瞪着上方。
被扎入了十枚銀針的身體在一下又一下抽搐顫抖着。
歐陽盛居高臨下欣賞着她的醜態。
陰鷙的臉上有愉悅,也有嫌惡。
“歐陽萱,以後知道長公主府,誰是主人,誰是狗了嗎?”
說着狠狠踹了歐陽萱一下。
“本王說話,你連應一聲都不會了嗎?平日裏府中就是這麼教養你的?”
“既然教養你的嬤嬤女官都這般不中用,那不如本王替你把她們全都處理了。”
歐陽萱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
她不在乎那些狗奴才的死活。
可齊嬤嬤……
是從她出生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知道她所有不堪和痛苦的奶嬤嬤啊!
歐陽萱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啞聲道:“我……妹妹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