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金卡秋被領着去了樓上,姜暖的房間裏。
“小暖!”
金卡秋看見姜暖坐在椅子上,安靜的模樣帶着幾分違和。
“小暖,你還好嗎?”
金卡秋剛剛走近了,低頭一看,就看見了姜暖腳下的鎖鏈,一頭在她腳踝上,一頭牀上。
金卡秋一怔,忽然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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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聽到有人進來了,回頭一看,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金姐,你來了。”
金卡秋走上前,道:“你還好嗎?”
“如你所見,我還不錯。”
金卡秋看着姜暖臉上的笑容,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
“你和那個人……”
“嗯,就是這樣,很抱歉,一開始瞞了你,因爲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這個沒關係,只是你們這個……”
金卡秋很不理解,她明明看出來了那位夜王很在乎小暖,這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爲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拿跟鎖鏈把人鎖起來,這種行爲實在太侮辱人了。
“金姐,我們可以不聊這個嗎?”
金卡秋回過神來,“抱歉。”
兩個人又聊了很多,都是一些細碎的事情,更多的還是談起姜暖的師父。
聽着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一切只因,姜暖知道現在的談話會被完全的傳到聶司訣的耳朵裏,所以她什麼都不能說。
金卡秋沒有停留太久,臨走前,她忽然說道:“說起來,顧夫人也很想見你,可惜她還有事要先走了,託我來問候你。”
“顧夫人?”
“是,她說你救了她,她很感謝你。”
姜暖有些疑惑,回憶了一下,終於想到了自己唯一救的人應當是衛生間暈倒的那個貴婦。
“那只是湊巧。”
“不管怎樣,顧夫人是一個很好的人,她非常感謝你,還託我送你一個禮物。”
說着,金卡秋拿出了一把十分漂亮的扇子。
扇子是摺扇,扇骨散發出淡淡的檀木香,展開是一副漂亮的水墨畫,還是一位大書法家的真跡,底下還墜着一塊玉,是極品玉髓。
這把扇子光是拿在手上,都知道造價不菲。
姜暖很喜歡,拿着扇子,道:“謝謝,我很喜歡,幫我和顧夫人說聲謝謝。”
金卡秋笑着應下了,和姜暖擁抱了一下,在分開之際,她用很低的聲音在姜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姜暖面不改色的看着金卡秋離開了。
等這些客人都走了後,姜暖便很喜歡玩着那把扇子,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
聶司訣也看見了,道:“你喜歡?”
“嗯。”
聶司訣若有所思,隨後沒多久,他就搜刮了無數個扇子,各種各樣,造型精美,十分昂貴的扇子。
但姜暖一個都不喜歡。
聶司訣有些不高興了,腦袋更疼了。
章子期看在眼裏,一陣無奈,只好拽着聶司訣直接說道:“你夠了,你至於和一把破扇子較勁嗎?她喜歡就讓她拿着玩好了,你幹嘛要這麼計較?”
聶司訣沉默了很久,才按了按眉心,道:“抱歉。”
章子期剛想繼續罵,忽然反應過來他這是認錯了,他驚悚的看了一眼聶司訣,好像想到了什麼,道:“等等,你吃藥了嗎?!”
聶司訣不吭聲。
章子期知道答案了,瞬間炸開了,“聶司訣!你找死是不是!你自己想死,也別連累我們所有人!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失控了,會發生什麼後果!”
聶司訣更煩躁的迴應了一句,“藥有副作用。”
“但它能救你!”
“夠了,我控制的住。”
說罷,聶司訣就走開了。
章子期站在原地氣得跺腳。
忽然,身後傳來了聲音,道:“聶司訣發病了。”
章子期轉過頭,發現是姜暖站在那裏。
姜暖也不是一直都會被鎖起來的,大部分時間她可以在別墅自由活動。
但是章子期卻覺得毛骨悚然,他居然沒發現姜暖就在身後?
“你怎麼來了?”
姜暖的臉上露出了那種很擔心,但是又壓着的表情,道:“他的狀態不對,所以是發病了,對嗎?”
章子期聞言,眼裏有了笑意,看來姜暖也不是無動於衷,這兩人也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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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章子期點頭,道:“對,他的家族遺傳病發作了,但是他不肯吃藥。”
“他不吃藥會死的!”
“但是我們誰也勉強不了阿訣。”
姜暖似乎很猶豫,很踟躕,好像要做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最後道:“你把藥給我。”
“你要喂他嗎?”
“否則讓他死嗎?!”
章子期還是有點懷疑,“但是阿訣這樣對你……”
姜暖冷笑,“我欠他一條命,我要還了,從此兩清。”
這個理由說服了章子期,加上聶司訣的確需要馬上吃藥,所以章子期將一個小藥瓶遞給了姜暖,道:“好,你想什麼時候?我幫你。”
“今晚吧,他的病挨不住。”
“也好,我會配合你的。”
章子期這一句配合,也有監視的意思,好像是對現在的姜暖不放心。
“好。”
姜暖拿過藥瓶,神情自然。
晚上,用過晚飯後,章子期還在想姜暖會用什麼辦法給聶司訣吃藥。
就看見姜暖直接起身,接了一杯水,將藥倒出來,直接光明正大的遞過去,道:“把藥吃了。”
章子期都驚呆了,險些把筷子都掉了。
這女人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了?
聶司訣看着那幾個熟悉的藥片,又看了看姜暖,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姜暖認真的說道:“有病就要治病,你該吃藥了,別在我面前死了。”
聶司訣淡淡的說道:“你害怕我死了?”
“不,我欠你一條命,我想還你。”
聶司訣靜靜的看着那幾個藥片,又擡起頭對上了姜暖的視線,終於,他說:“那你餵我。”
姜暖就要把藥片送進他嘴裏時,卻被聶司訣用手擋住了,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這種方式。”
一旁的章子期瞬間長大了嘴,屁股跟着了火一樣,立刻彈開跑了。
餐廳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姜暖不蠢,自然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
她毫不猶豫,自己將藥片給含進嘴裏,直接朝着聶司訣親了過去。
聶司訣的眼神驟然變暗,聲音也沙啞了起來,捏着她的下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