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衍脣片貼着魏清莞,湊到她耳邊,用兩人可聞的聲音說給她聽。
魏清莞愣了一下,美眸微微眯起,疑惑地看向夜少衍。
夜少衍說得很誠懇,沒有半點虛假之色。
魏清莞何嘗不想相信他呢!
可是她怕了,不敢對他有任何的奢望了。
魏清莞掙脫了夜少衍的懷抱,啞然道。
“夜少衍,我只看行動,我不想聽任何口頭上的承諾!”
夜少衍本想把她抱住,被她這麼一說,一雙手頓時不知往哪裏放,僵硬在半空之中。
“清莞,我們馬上就要大婚了,你對我這樣疏離,我們如何完婚?”
魏清莞強忍着心頭的酸楚,長嘆一聲。
“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不會由我來決定,而是由你來決定!”
她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她就不會再做傻事了。
“好!”夜少衍強忍着心痛,沉聲道:“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
魏清莞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轉身回了臥房。
夜少衍在院子裏站了很久,確認魏清莞並沒有要再見自己的意思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離開百草堂的時候,夜少衍上馬車之後,金武隨後跟了上去,向他彙報自己調查的情況。
“爺,屬下等人查到了王皇后的去向!”
夜少衍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母后還活着,那麼大的火勢,母后還能活下來……看來母后的實力不能小覷,難怪父皇忌憚母后!
他強忍着欣喜,對金武吩咐道。
“封鎖這個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
母后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別人牽着他的鼻子走了。
他閉目養神,腦海中浮現出和母后相見時的場景,以及他要如何向母后詢問當年的事。
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幕幕,如閃電般掠過他的腦海,讓他心中一凜,隱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魏清莞在百草堂休息了片刻,又出來給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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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碩政一身布衣,端坐在亭子裏,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好一個風光霽月的人物。
哪怕是粗布衣衫,都透着一股貴氣。
“你在等我?”魏清莞朝着亭子裏的蕭碩政看了一眼。
蕭碩政側眸,坦坦蕩蕩地看着她。
“真的很抱歉,你讓我多看醫書學習,我卻沒心思看,在你的書齋裏,因爲我發現一張圖紙。”
他從袖子裏取出一張紙。
魏清莞眼角餘光掃到紙上畫的玉簪,忍不住皺了皺眉,疑惑地朝蕭碩政看去。
“沒經過我同意,你怎麼能擅自動我私人物品!”
她的語氣很不客氣,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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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碩政起身,作了個揖,表示歉意。
“我也不是故意找的,只是無意間看到了,就拿出來看了一眼,我認識一位女子,她也在找這支簪子而且她說自己的名字,就是嬈嬈!”
他細細打量着魏清莞,觀察着她的神情。
魏清莞很是詫異,居然還有女人找孃親的玉簪子?
可是孃親早就死了,有誰要找這枚玉簪子,還是乾國人?
對於蕭碩政的問話,她也不着急,反而眉頭微挑,淡淡一笑:“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這種小東西,很多人都有,也許只是巧合!”
蕭碩政啞然失笑。
“也許吧!”
魏清莞緩緩走到蕭碩政面前,從他手中接過畫紙,她一面觀賞着紙上的玉簪,一面字字清晰道:“其實,此事並非什麼隱祕,這枚畫簪是我孃親的遺物,對我意義重大。”
蕭碩政起身,將那支畫在紙上的簪子仔細看了一遍。
“你給我一幅圖,等我再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給她看看,說不定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魏清莞本來是不打算給的,但聽到後半句後,她還是把畫紙給了他。
原主的外祖父一家,因爲得罪了魏宏達,已經被調到了別的地方,如果他們回到京,很有可能會來找她。
魏清莞對外祖父一家的印象並不深。
原主的孃親去世之後,他們的官職都被降級了。
雖然沒見過幾次外祖父,但魏清莞還是想見見他們。
除了孃親之外,就外祖父一家疼愛原主了。
魏清莞和蕭碩政說了幾句話後,就去忙了。
傍晚時分,宮中有人來稟報,說皇帝有請。
魏清莞看着外頭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的天色,不知道皇帝召她進宮是爲了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魏清莞心裏非常不安。
魏清莞說自己生病了,不肯入宮了。
宮裏來了一波一波的人催促她,皇帝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
夜天瑞乃是九五之尊,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他現在命令魏清莞進宮。
魏清莞不好拒絕,簡單梳洗了一下,便急匆匆地進宮。
蕭碩政再三叮囑她要小心,很是擔心她的安危。
魏清莞何嘗不知道,這一次進宮,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路上,魏清莞心神不寧,天色昏暗,烏雲密佈,頭頂的天彷彿隨時都會壓下來。
看着這一幕,魏清莞的心沉了下去。
魏清莞在宮女的引領下,很快來到養心殿。
看到“養心殿”三個大字,魏清莞心裏咯噔一下,皇帝召見她,怎麼不在御書房?
魏清莞帶着疑惑,慢慢走入養心殿的大殿。
養心殿裏一片寂靜,偌大的殿內空無一人,落針可聞。
魏清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怦怦直跳。
爲首的宮人,立刻跪倒在地。
“陛下,魏清莞來了。”
這時,魏清莞纔看清了坐在珠簾後的夜天瑞,臉色微微一變。
夜天瑞端坐於龍椅之上,一手扶額,朗聲開口道。
“朕近來總覺疲倦,聽說你醫術高明,可否爲朕看看!”
魏清莞看不清夜天瑞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冰冷的語氣中,她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魏清莞跪了下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陛下,臣女只是岐黃之術,醫術並不精湛,陛下若不嫌棄,臣女先爲陛下把把脈看看。”
夜天瑞伸出一只手,魏清莞彎腰前進,在珠簾前停下,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魏清莞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可當她把手搭在他的脈門上時,魏清莞才意識到,夜天瑞並沒有生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