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北,蕭雲寒兩人分別坐在皇后的左右手,神情各異地看着那個不卑不亢的女人。
公主,皇子也分別落在廂房之中的其他位置上。
一些跟來的官宦小姐公子們站在他們身後,聽聞江蔚晚殺人,紛紛驚愕地議論起來。
“天哪!秦王妃真是膽大包天,殺人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可不是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大皇子親手抓住她,我們都不知她如此邪惡,殺人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嘖嘖……”
一羣人目光在江蔚晚身上看來看去的,似乎要將她看透看個明白。
蕭靖北面無表情地坐着,這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若是她真的殺了主持,那他也救不了她。
但他相信江蔚晚的人品,沒惡劣到殺人。
想到如果她被問斬了,他心竟是難受起來,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
一時他居然發現自己無法承受失去她的後果。
藏在袖袍之中的雙手狠狠攥緊着,今夜不管如何他都要救她。
他俊眸冷幽幽地看着江蔚晚。
兩人四目相對,江蔚晚心口緊了起來,不知這個男人幾個意思,正想着他會藉機打壓自己,卻聽到他冷冷開口。
“蕭雲寒,構陷王妃乃是重罪,即便你是皇子也無法免罪。”
皇后顯得很煩躁,用手捂着額頭,神情淡淡地看向左手邊的大皇子。
“你有確鑿的證據?”
蕭雲寒緩緩站起身,雙手作揖,鄭重說道:“回稟母后,兒臣與巡夜的侍衛親眼所見,秦王妃殺了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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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所見?”蕭靖北冷哼出聲,“本王的愛妃怎會殺人,蕭雲寒,你在與我等說笑吧。”
“皇兄。”蕭雲寒俊俏的面容裏滿是憂色,“不能因爲您寵愛她,就無條件信她,若是傳出去,旁人只會覺得皇兄被她給迷惑了。”
“本王的事還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蕭靖北非常不爽地反駁他,“而且就憑你們的證詞,旁人就會信你嗎?”
“蕭雲寒想指證本王愛妃殺人,把人證物證都給找齊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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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寺出了命人,你身爲皇子應該徹底查清楚事實才來稟告,而不是只看了一眼便驚動衆人,有時候眼見並不一定是真的。”
蕭雲寒臉色發青,垂着頭聆聽秦王的怒斥,想反駁,蕭靖北卻是絲毫不給他機會。
“江蔚晚是本王的愛妃,本王敢用性命擔保,她絕對不會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
說着他語氣驟然高了幾分分貝。
“張寒,立即帶人去命案現場察看,不能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張寒領命而去。
江蔚晚猛地一震,顯然沒想到蕭靖北會維護她,爲了她還與大皇子起衝突。
在她身處困境之際,蕭靖北想救她於水火,她心裏自然是說不出的感動。
還以爲他想殺她,巴不得她死呢!
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還是蕭靖北無條件信她,不顧一切地要救她。
她很迷惑,看不清蕭靖北這個男人到底是幾個意思了。
而蕭雲寒顯然不服氣蕭靖北的回答。
“皇兄,身爲皇族……”
“行了,都別吵了。”皇后厲聲打斷他。
蕭雲寒不敢出聲了。
皇后緩緩起身,在江蔚晚身邊轉來轉去的。
“仵作那邊怎麼說?”
“暫時未有消息。”蕭雲寒如實回答。
皇后凝視着面前沉穩不迫的女人,殷紅的脣角淺淺一勾,露出一抹弧度,淡淡開口。
“江蔚晚,你說說怎麼回事吧!”
“皇后娘娘,主持不是臣女殺的,他的死與臣女毫無關係。”江蔚晚鏗鏘有力地說道。
“嗯。”皇后鳳眉微皺,沉銀着,“本宮認爲必須要有人證物證,這才能給秦王妃定罪,先聽聽仵作怎麼說,在看看張寒還能不能查到其他證據。”
“母后。”蕭雲寒猛地站了起來,有理有據地說道:“方纔兒臣已經檢查過了那把長劍,是皇兄常配的長劍。”
他停頓了一會,才又繼續說道:“這深更半夜的能將皇兄常配的劍偷出來,只有秦王妃,其他人絕對無法做到。”
哈!
江蔚晚樂了,這個大皇子真是心計深沉,也不知他爲何非要至她於死地。
“秦王的劍?”皇后鳳眸微眯清清冷冷地看向蕭雲寒。
“對。”蕭雲寒一副自信滿滿地道:“所以兒臣認爲主持就是秦王妃殺的。”
皇后鳳眸微暗,豐腴的面容上透着不悅之色。
“那兇手估計另有其人了。”
“母后,您……”蕭雲寒皺眉看着皇后。
江蔚晚卻截住了他的話。
“大皇子,你的證據根本不成立,今夜我給皇后請完平安脈,等到皇后入睡,纔有金嬤嬤送我離開。”
她目光落到金嬤嬤身上。
“金嬤嬤你說說,離你知道主持死的消失是什麼時辰?那個時候你與我又分開多久?”
是的,今日她隱隱察覺有人一直在跟着她,心裏莫名的慌亂,若是不想被人陷害,自然要與皇后待在一起。
所以她從自己的廂房出來,就一直與皇后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