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已經不是學霸,而是學神了。
趙盼夏更是雙眼灼灼閃亮,看姜南溪和韓妤菲的目光都充滿了崇拜。
……
韓妤菲果然如她自己所說。
雖只在幾年前看過長公主府的佈局圖,卻對府中的地道出入口和走向知道地一清二楚。
有她領路,幾人很快繞過層層封鎖和搜捕,抵達了西邊的馬房。
姜南溪與金鈴約好的位置。
“小姐!”
金鈴早已在馬房旁等的心急如焚。
此時看到姜南溪終於出現,她恨不得哇的一聲哭出來。
就在剛剛等待的那兩個時辰。
她無數次看到長公主侍衛在內院到處搜捕。
甚至連外院和這馬房都來搜查過。
金鈴當時躲在屋頂房樑上,避開了侍衛。
可心中的焦慮卻不減反增。
她真怕自己下一刻就聽說姜南溪被歐陽萱抓住的消息。
偏偏內外院並不相通,她若是貿然進去內院尋找小姐。
定然會打草驚蛇。
姜南溪安撫了金鈴幾句,就將謝斯辰交給她。
金鈴接過謝斯辰,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韓妤菲和趙盼夏一眼。
她家小姐向來獨來獨往,連她們幾個都不肯多信三分。
可這次救謝斯辰如此重要的事情。
爲何小姐會帶着這兩位女子一起來與她交接?
金鈴心中雖疑惑,卻也知道此刻不是詢問的時候。
“小姐,徐瑞和銀鈴就在府外等着,您不如跟奴婢一起走吧!如今這長公主府中所有人都在找你,宣華郡主恐怕會對您不利,您再按照原計劃留在長公主府,奴婢怕您會有危險。”
姜南溪卻毫不猶豫地搖頭:“我走了,只會讓我們所有人都逃不了。現在他們把搜捕目標放在我身上纔好,如此一來,你們才能帶謝斯辰順利離開。”
她非但不能就這麼偷偷摸摸離開。
反而要堂而皇之回到百花宴會場,然後光明正大從這個長公主府走出去。
金鈴還想再勸,可一對上姜南溪堅定不容違抗的眼神,頓時噤聲。
她總覺得,小姐身上的氣勢日漸強大。
甚至有了讓她面對王爺時纔會有的壓迫感。
金鈴一把拽住謝斯辰,冷聲道:“跟緊我,別出聲!”
謝斯辰沒有理會金鈴,而是深深望了姜南溪一眼,啞聲道:“我還能見到你嗎?”
姜南溪:“逃出去了,就能!”
謝斯辰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任由金鈴帶着他,疾馳離開。
韓妤菲忍不住欽佩道:“南溪,爲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你竟都願意伸出援手,冒這般大的風險與長公主府作對,並且還真的救成功了。從前那些人還說你懦弱廢物,若你是懦弱廢物,那這天底下便沒有勇敢的人了!”
姜南溪:“現在說成功還爲時尚早。”
她的目光焦急地看着金鈴離開的方向。
等待着府外傳來的信號。
只有徐瑞和銀鈴她們成功接到了謝斯辰,且沒有驚動長公主府。
這場營救才能算是真正成功。
“有人!”
突然,趙盼夏發出一聲低呼。
三人齊齊變色,連忙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果然,很快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邊跑來。
緊接着,姜南溪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確信,看到姜南溪的婢女往這邊來了?”
是孟歡!
“奴婢,奴婢確實看到了,那個叫金鈴的婢女,偷偷摸摸從【羣芳院】跑出來。可她速度太快了,奴婢沒能第一時間跟上她,後來問了好幾個人,才聽說,她可能往馬房這邊來了!”
孟歡咬牙道:“那踐人的婢女來馬房做什麼?不管做什麼,總之給我搜,今日若是不能抓到那踐人……”
“你們知道郡主的性子的!若是抓不到姜南溪,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們不會想和我一樣,去水牢裏體驗十天半個月吧?”
衆侍衛聞言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立刻便四散開尋找起來。
躲在樹叢中的三人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隨着侍衛們的地毯式搜索。
腳步聲還有撥動器物的長槍已經離她們越來越近。
韓妤菲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蹲跪着的雙腳也越來越麻。
從未體驗過的恐懼、緊張和慌亂,讓她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
終於沒控制住麻癢雙腿的酥軟,身體微微往前一傾。
韓妤菲猛然驚覺,飛快控制住了身體。
可爲時已晚。
衣服摩擦樹叢的窸窣聲傳入耳中,三人頓覺要遭。
韓妤菲更是全身冰涼。
“什麼人?”
果然,離這樹叢最近的侍衛一下子聽到了響動。
原本剛剛長槍掃過樹叢,沒發現異狀,他已經掠過去。
此刻立即折返回來。
而他這聲喊,顯然也驚動了其他人。
孟歡立刻在手下婢女的攙扶下朝這邊急速過來。
姜南溪知道,這一次不可能再躲過了。
韓妤菲和趙盼夏是爲了幫自己纔會捲進來的。
她絕不能讓她們陷入險境中。
姜南溪當機立斷便要站起來。
然而下一刻,一只小小的顫抖的手便按在了姜南溪的肩膀上。
而就是這一按,姜南溪竟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千斤巨石壓住了。
半分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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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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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先韓妤菲和姜南溪一步站了起來。
姜南溪大驚,那句“不要”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趙盼夏這個社恐、害羞,眼眶裏總是噙着淚水,看上去格外膽小羞怯的小姑娘。
這一次卻走的異常堅決。
她的肩膀微微縮着,小小的身體在顫抖。
可是腳下的步伐卻走的異常堅決。
背在身後的小手也在對着姜南溪和韓妤菲飛快搖擺。
她在告訴她們:不要出來!千萬不要出來!
姜南溪攥緊了雙手,強迫自己躲在樹叢中不要動。
韓妤菲則咬緊了下脣,眼中有淚水。
孟歡看到趙盼夏,臉上的驚喜和興奮瞬間消失。
皺眉道:“你是哪家的小姐?鬼鬼祟祟躲在這裏做什麼?”
突然,她眉毛一擰,厲聲道:“難不成你與姜南溪勾結,說,姜南溪在哪?”
趙盼夏嘴脣哆嗦了一下,想說話,卻支支吾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