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顧停下了動作,順着宋南笙的手,看向了宋南笙。
眼中帶着困惑:“怎麼了?”
宋南笙咬了咬脣,眼中帶着糾結之色。
目光閃爍着,溫聲質問道:“子顧哥哥,等我腹中孩子生下來時,你一定會娶我的,對吧?即使揹負着未婚先孕這樣的罵名,你也不會介意的,對吧?”
周子顧朝着宋南笙寵溺地笑了笑。
捏了捏宋南笙的鼻尖。
頗爲無奈的聲音說道:“我既然是答應了,便是一定會做到的,等你腹中的孩子生下來,我定然會讓你做興昌侯爵府的女主人。
在說了,即使是未婚先孕這樣的罵名,那也是因爲我,纔會讓你被罵呀。
倘若不是爲了我,你也不用這般,是我沒有保護你,讓你受了委屈了。”
說到最後,周子顧的眼中一閃而過的自責。
宋南笙連忙握着周子顧的手,搖了搖頭。
“不!這並不是因爲你啊子顧哥哥。只怪江挽清非要橫刀奪愛!”
周子顧便又上前一步,親了親宋南笙的額頭。
沉聲說道:“好了,你就乖乖在府上養胎,等孩子落下,我便會讓風風光的娶你回來。
這段時間,等江家人回府之前,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的,我可能,這幾天都沒法來看你了。”
宋南笙搖了搖頭,一臉的溫柔善解人意:“我知道,子顧哥哥是要做大事的人,便不用一直掛念着我,爲了我們的美好未來,我可以忍受下如今的困境。”
周子顧不再敢擡頭看那宋南笙的眼眸。
只是應道:“好,我們笙兒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夫人,你如今也是有了身子的人,便早一些休息好了,我也要離開了。”
即使宋南笙心中再怎麼的不捨地離開周子顧。
可是,該放手的時候,還是要說離開。
在宋南笙不捨的目光之下,周子顧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宋南笙關上了窗戶,嘆息了一聲。
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小腹,
眼中帶着一絲亮光。
自言自語着一些什麼。
“孩子,你也希望你的父親可以陪你一起長大吧?”
“可是啊,你的父親,正在爲了你日後的好生活,一直有在努力着。”
“若是乖順的話,接下來的日子,可不要再鬧騰我了呀。”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降生呀,屆時,我們一家四口,便又可以在一起了!”
“等那時,我不再是表小姐了。”
“我也吸了聽慕笙喚我一聲慕笙,便好了。”
……
夜色中,一道身影,流轉於興昌侯爵府的屋頂之上。
周老夫人正於自己的屋子裏,謄抄着經文。
這已經是周老夫人這麼多年,睡前的習慣了。
若是沒有謄抄上這麼一份,她的心中,定然是慌張不已,一夜睡不上好覺的。
周老夫人握着毛筆,全神貫注地謄寫着。
全然沒有察覺出,這屋子裏出現了第二個人。
周老夫人將手中抄寫好了的經文,丟在了火盆之中。
口中呢喃着:“侯爺,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害死的,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去找旁人。”
原本站在周老夫人身後,打算出聲的周子顧,愣在了原地。
方纔周老夫人的那一席話。
他可是全部聽了去。
只是,那話是什麼意思,他爲何有些聽不懂。
自己父親,明明是得中風得病而死。
爲何
爲何…母親又提起了冤有頭債有主
這話,倒像是自己的父親,不是那麼簡單地去世的。
沉思之中的周子顧,並沒有察覺到,周老夫人的視線,已經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周子顧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擡頭,便是對視上了周老夫人的視線。
周老夫人神情很是複雜。
便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剛剛了聽到了什麼?”
周子顧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母親,我纔來。至於你說的方纔?方纔母親喊我了嗎?”
周子顧面上看起來,似乎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
他心中,卻是有了一絲疑慮來。
對周老夫人,也懷疑了一些什麼。
周老夫人見周子顧如此表現的一幕,當下便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聽到…
周老夫人便又笑着解釋:“沒有呢,我才見你來,纔是打了一聲招呼,怎麼見着你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樣呢。”
周子顧聽聞,卻是沒有急着回話,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了周老夫人面前不遠處的座位上。
周老夫人的視線,也緊緊跟隨着周子顧。
不知道今夜周子顧突然來拜訪,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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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問了一句:“你自己不是說了,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便是不來了?怎麼如今,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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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顧平靜地說道:“只是想要短暫的安靜。”
周老夫人一聽,抿了抿脣,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只是放下了手中謄抄經書的筆。
走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周子顧。
周子顧接過了茶具,便是一飲而盡。
知子莫若母,周老夫人知道,有周子顧心事。
便忍不住問道:“近日,可是在殿下手裏做事不順心?”
周子顧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
周老夫人疑惑:“那便又是因爲什麼事情呢?”
周老夫人沒有說什麼。
只聽下一秒,周子顧主動開口提及:“我不在興昌侯爵府的這幾日,府上有什麼發生的事情嗎?”
周老夫人忽而腦海中,便浮現起宋南笙來。
只是,周老夫人到底還是沒有說破此事。
笑着搖了搖頭:“府上還有什麼事情呢,有我在,定然是沒有事情了。”
周子顧聽到這裏,便也算是明白了。
周老夫人沒打算讓自己知曉這些事情。
便又問道:“難道,笙兒懷孕這件事情,母親也要瞞着我?”
周老夫人面色微變。
蹙起了眉頭,看向周子顧,忍不禁問道:“你這麼知道了?”
周子顧嗤笑了一聲:“如今,府外都知曉了一個遍,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還有,笙兒同張承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