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姜暖。
姜暖狠狠的捏了一把汗,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金卡秋眯了眯眼,道:“你在說可能是她嗎?”
具俊山聳了聳肩,道:“我只是猜測而已,沒有打聽太多的事,畢竟我和麥猜不熟。”
金卡秋輕蔑的笑了笑,道:“管他們找誰,這和我們暗區的人無關,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有需要的話就找我。”
“好的,金姐,您去忙。”
金卡秋帶走了姜暖,具俊山在原地多看了一眼,看見姜暖黝黑的膚色後,頓時失去了興趣,還吐槽了一句:“嘖,這麼醜,肯定不是神祕人物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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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卡秋帶着姜暖來到了一個房間,直接將人丟進去,道:“給我洗乾淨了,換好衣服,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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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姜暖不敢不從,洗漱了一遍,換下了髒兮兮的衣服,穿上了金卡秋送來的衣服。
好在臉上和手臂上的藥汁是防水的,可以停留個幾天。
姜暖不由感嘆自己幸運,以前無聊時看了一本草藥學的書,記住了這一抹草藥,結果還碰上了。
但這種藥汁的有效期很短,她必須要在這個時間內,做完自己的事,並安全退出。
姜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暗暗打氣,剛要穿好衣服時,卻發現自己的身上的傷疤有多了好幾道。
這些傷口都在手臂上,看着像是手指的抓痕,有些地方都破皮了,留下了深深的指甲痕。
沾了水還有點疼。
“什麼時候留下的……”
她摸着這些傷痕,想不出什麼時候留下的,但是看着這痕跡明顯就是這兩天有的,還沒癒合。
姜暖隱隱覺得奇怪,但現在的環境不容許她分心,只好穿上衣服,暫時壓下了疑問。
洗漱好了後,姜暖看見桌面上還有一只眉筆,她立刻用眉筆將自己的眉毛畫的又粗又醜,還給眼睛下面暈染了黑眼圈,有多醜弄多醜了。
眉筆的醜化,加上棕色的皮膚,讓姜暖和以前的自己判若兩人。
她太清楚在這種地方,美貌是加速死亡的毒藥。
等金卡秋看見姜暖時,皺了皺眉頭,道:“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做什麼?”
姜暖唯唯諾諾的不敢吭聲。
金卡秋冷哼一聲,道:“你倒是聰明,知道扮醜,但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天真!”
金卡秋直接叫來了一個手下,道:“弄髒她。”
手下瞬間明白了,露出了璦昧的笑,朝着姜暖走過去。
姜暖的心咯噔一聲,眼看着男人就要碰到她,她立刻喊道:“我會賭石!”
金卡秋不屑,“女孩,這種話你以爲我會信嗎?”
“我會賭石,你可以考驗我,如果我說謊了,您可以直接殺了我。”
姜暖不再僞裝成弱小的樣子,眼神堅毅,說話的聲音也鏗鏘有力。
金卡秋倒是被她這樣的姿態給驚訝了一下,道:“等等,你下去。”
“是,金姐。”
金卡秋走到了姜暖的跟前,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女孩,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我知道,但,我沒有撒謊。”
金卡秋斟酌了一下,直接帶着姜暖去到了賭石的區域。
在暗區,賭石是一個相當龐大的產業,緬甸作爲毛料出口國,坐擁好幾個礦產,大部分的毛料會被送進暗區。
所以暗區也不缺一擲千金的買主,金卡秋自己也販賣毛料,但自己也賭石。
金卡秋的手上養了不少賭石師,維持着礦石產業。
但,她很缺優秀的賭石師,不過這類人通常很難碰見。
“你去試試,如果騙我,你會生不如死。”
姜暖嚥了咽口水,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手心滿是冷汗。
她很害怕,可她不能害怕,她不能失手。
她慢慢的走向了毛料區。
而姜暖的到來也讓周圍的人驚呆了,他們看向金卡秋,似乎不懂金姐爲何讓一個年輕的女孩過來,難不成這女孩還是賭石師?
具俊山也在毛料區,見狀,忍不住朝着金卡秋走過去,道:“金姐,這人是誰?”
“哦,她說她會賭石,我讓她試試。”
“哈哈哈哈,金姐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我還說我是賭石師呢!”
“沒事,就幾分鐘的時間,如果她騙我,正巧底下那裏缺女人。”
具俊山嘶了一聲,有些同情這個女孩了。
所有人都是帶着看笑話的眼神看着那個女孩,他們沒人相信她會賭石,畢竟在緬甸賭石師是高等級的職業,被男性壟斷了,極少有女性涉足。
哪怕有女性賭石師也多半是家族企業,數量罕見。
所以此刻在他們的眼裏,這名皮膚黝黑的華裔女孩就是跳樑小醜,也是金姐找來的樂子。
原本正在挑毛料的人也不挑了,買家也不買了,都在看那個女孩能找出什麼翡翠來。
“這批毛料是剛剛送過來的,還沒分類,她不會從裏面能找出一個雜,種吧?哈哈哈,女人能幹什麼?”
“金姐讓她來給大家看笑話的。”
“咦,這女孩的手法倒是挺專業的,說不準還是個花架子。”
“哦?這手法失傳很久了,我很少看見有人徒手丈量了。”
周圍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臉色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輕蔑,反而多了幾分好奇,只因,姜暖的雙手嫺熟的毛料各個方位勘察着。
這種純粹依靠手感和細微差別來判斷的法子是極爲古老的,因爲要求很苛刻,還經常會判斷失誤,所以漸漸被儀器給替代了。
但一些老牌賭石師還是能認得出來這是失傳的手法,更驚訝的是,這女孩的手法沒有絲毫差錯。
就連金卡秋都變了臉色,盯着姜暖,道:“她是真的懂。”
具俊山愣了一下,道:“金姐,還真的是點金手嗎?”
具俊山也是個珠寶商,半個懂行的人,聽說過這一手失傳手法有個別稱,叫點金手,意思是被這個手法勘察過的毛料幾乎都是絕品。
金卡秋立刻讓手下過來,“清理現場。”
圍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但被金姐的打手給疏散了,他們縱使好奇也不敢違抗,但一些大客戶卻是趕不走的,他們非要留下來觀看。
終於,姜暖在一塊毛料上停留了很久,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