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蹙眉。
歐陽萱陰測測看着她:“這可是當今聖上親封的長公主府,姜南溪,你敢搜嗎?你敢放肆,等我母親回來,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南溪迅速站起身,毫不猶豫道:“影七,搜!”
影七猶豫了片刻,還是消失在原地。
歐陽萱氣的渾身發抖。
姜南溪這踐人當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不將她放在眼裏便罷了,竟然連她母親長公主蕭雅嫺都不放在眼裏!
這踐人怎麼敢?
就連穆澤遠都驚呆了。
他知道韓妤菲和南溪縣主交好。
可他印象中的南溪縣主一直是寄人籬下,懦弱卑微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真實的南溪縣主如此強硬,如此霸道。
竟然連宣華郡主和長公主府都不放在眼裏。
齊嬤嬤拉住暴怒的歐陽萱,在她耳邊低笑道:“郡主,這樣纔好啊!”
“南溪縣主越囂張,才越容易與小王爺起衝突。以小王爺的性格,你猜南溪縣主會是什麼下場呢?”
歐陽萱聞言,這才露出幾分獰笑:“都安排好了嗎?”
“自然,孟歡這次絕不敢再出紕漏的。”
一個時辰後,影七重新出現在姜南溪身邊,朝她搖了搖頭。
但是又微不可查地使了個眼色。
姜南溪蹙眉,沉聲道:“既然沒找到人,那我就先告辭了。宣華郡主,打擾了!”
歐陽萱差點又沒控制住自己。
“姜南溪!你今日的囂張,本郡主記住了!”
“哦,很囂張嗎?”
姜南溪一邊往外走,一邊嗤笑道,“有我在水牢中挾持郡主,差點把郡主嚇尿了囂張嗎?”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這踐人,我要殺了她!”
……
在歐陽萱歇斯底里的尖叫中,姜南溪帶着影七和穆澤遠離開了長公主府。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影七才忍不住道:“小姐,您……您會不會太過了點?宣華郡主畢竟是長公主的女兒,是皇上和太后都疼愛的晚輩。她從小就受不得氣,今日您如此下她面子,只怕她後續絕不會放過你。”
姜南溪嗤笑一聲:“我不囂張,她就會放過我嗎?別逗了!”
從她要嫁給蕭墨宸開始,歐陽萱就對她恨的入骨。
更何況,之前兩次衝突,雙方早就不死不休。
既然都不死不休了。
她囂不囂張有什麼區別?
既然沒區別,她幹嘛要委屈自己?
姜南溪:“你剛剛在長公主府真的沒找到妤菲?有沒有找到其它線索?”
影七聞言神情一凜,連忙道:“屬下確實沒發現韓小姐蹤跡,但聽到了兩個侍衛的對話。他們說,前幾日,就是科舉會試剛剛開始那天,狄虯他們曾抓回來兩人。”
“那兩人被套在麻袋裏,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是一男一女。當天晚上,這兩人就被送走了,好像是送到了京郊一個別院中。”
穆澤遠大叫:“那一定是妤菲和韓大哥,妤菲果然落在了歐陽萱手中!”
姜南溪皺眉。
影七得到這消息是不是太順利了一點?
長公主的侍衛如此長舌的嗎?
且還剛好在影七去搜人的時候,說出了韓妤菲的行蹤?
但此刻卻顧不得思慮這些了!
韓妤菲落在歐陽萱手中已經那麼多天了。
以歐陽萱的惡毒,韓妤菲這些天還不知道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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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不是陷阱,她都不得不去闖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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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
“這個桃園莊,雖佔地面積極大,卻地處在比較荒蕪的西郊,莊子裏的田畝幾乎沒有良田。以前都傳言這是南方的富商在京城置辦的田產,因爲沒有門路,在京城中購置不到好的房舍,才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了這個農莊。”
“可沒想到,這桃園莊,竟然是長公主府的產業!”
金鈴在給姜南溪低聲講解着莊子的詳細情況,神情分外凝重。
此時他們幾個正躲在桃園莊不遠處一個農戶爲了看護瓜地而臨時搭建的棚屋中。
隨姜南溪一起來的除了影七、金鈴、銀鈴和徐瑞四人。
還有幾個南淵閣的精英。
是的,南淵閣,就是金鈴她們用姜南溪的嫁妝暗中創立的組織。
南淵這名字,還是謝斯辰取的。
今日跟來的這幾個高手,也是謝斯辰單獨找的。
姜南溪也不知道謝斯辰從哪裏尋來的這些高手。
一個個武功高強,沉默寡言。
對於姜南溪給的命令,完全沒有半點質疑。
但凡有令,就會像機器人一樣,一絲不苟地執行。
給姜南溪的感覺,就像是當初來刺殺自己的秋海棠的殺手。
本事強大又令行禁止。
和金鈴她們用錢僱傭的那些還需要長時間調教的散兵遊勇截然不同。
所以此次來救人,姜南溪思慮之下,還是把他們帶上了。
反倒是謝斯辰。
姜南溪執意沒讓他一起來。
這美少年手無縛雞之力的。
又是歐陽萱唯一沒馴服的男寵。
萬一這變態郡主就是偏執地想把人弄到手,所以故意設下陷阱怎麼辦?
謝斯辰得知姜南溪不肯讓他同去。
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答應下來。
但卻將南淵閣的人拉到一邊,低語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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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說了什麼。
然而此時,一大波人躲在棚屋中,望着桃園莊卻有些一籌莫展。
因爲桃園莊的防護太嚴密了。
不止四周有守衛。
連高空都有專門四處瞭望探查的哨塔。
姜南溪也曾讓南淵閣的人假扮尋常百姓靠近。
結果無一例外,還沒靠近就被桃園莊的守衛呵斥驅趕。
姜南溪正躊躇着究竟怎麼潛入桃園莊。
下一刻,桃園莊的大門突然從裏面打開。
緊接着,就見七八個長相尾瑣,衣服穿得歪七扭八,甚至還袒胸露乳的男人扛着什麼走出來。
在經過門口的時候,這幾個男人似乎與莊園的守衛說了幾句什麼。
緊接着,幾人一起笑起來。
棚屋離桃園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姜南溪聽不清幾人究竟說了什麼。
影七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只能聽清幾個字,他們說……這一次……堅持的挺久……夠烈性……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