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統統放肆!”
“他們,到底有沒有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宮中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鴉雀無聲。
蕭文昭大口喘着氣,良久才睜開血紅的眼。
突然道:“吳昊,你說,若是朕納了姜南溪爲妃,先皇留下來的賞賜,是否就屬於朕了?”
“這……”吳昊露出猶豫的神情,良久才道,“確實如此。”
當年先帝留下的遺旨便是,姜南溪出嫁之日,先皇的賞賜會隨同她一起送進夫家。
若是皇上當真納了姜南溪爲妃。
冊封之日,龍鱗衛便會將先皇賞賜送入宮中。
可……可御王剛剛都如此表態了。
皇上難道當真要爲了一個女人與御王徹底撕破臉嗎?
那可是從皇上登基至今,一直支持皇上的御王啊!
更是皇上能與楚家抗衡至今的最大助力。
皇上如此行事,惡了御王,還留下謀奪臣妻的名聲。
當真值得嗎?
蕭文昭閉上眼,不再說話,嘴角卻緩緩勾起一個陰冷的笑。
……
一路上,姜南溪一直在回想永熙帝說的那些話。
永熙帝小時候,竟然是養在蕭墨宸母親膝下的。
也就是說,兩人的兄弟關係確實極好。
可她總覺得,蕭文昭這個表面道貌岸然的狗皇帝,憋着一肚子壞水。
絕不是他表現出來的弟控那麼簡單。
反倒是蕭墨宸。
回顧他這些年爲蕭文昭所做的一切。
他倒是更像那個一心爲了哥哥掃平障礙的傻白甜弟弟。
那她還要不要說永熙帝想強納她爲妃之事呢?
說了,萬一蕭墨宸也覺得她想勾飲永熙帝怎麼辦?
姜南溪覺得一陣煩躁。
早知道,就不答應趙盼夏進宮去做治療了。
結果現在酬金還沒實實在在地拿到手,卻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因爲想的太入神,姜南溪沒發現,自己被蕭墨宸拽着從馬車上下來,一路進了御王府。
直到房門砰一聲關上,屋裏只剩下兩人。
姜南溪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警惕地看向蕭墨宸。
這傢伙幹什麼?
難道要跟自己算賬,沒告訴他一聲就進宮給他親愛的皇兄治病?
可問題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治的病人是永熙帝啊!
蕭墨宸沉着一張俊臉,一步步朝她走來。
房間裏的溫度,都好像降低了好幾度。
姜南溪只覺得頭皮發麻,腳下忍不住往後退。
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這傢伙的身體是鐵打的嗎?還是說痛覺神經失調?
前天才做的筋腱續接手術。
他今天怎麼就能跟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了?
不對!
筋腱續接手術算什麼?
之前他手筋腳筋被人挑斷攪碎了,還不是能在戰場殺個七進七出。
殘廢一年多,還能按着自己在牀上……咳……
這傢伙特麼地就不是人!
砰!
姜南溪正想的入神,身後突然撞到了桌子,退無可退。
只一眨眼,蕭墨宸就逼到了近前。
姜南溪嚥了下口水道:“這件事我可以解釋。我……我是答應了趙家進宮去治病的,但我一開始並不知道要治的病人是皇上……”
心虛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
姜南溪猛地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出幻覺了。
蕭墨宸竟然在吻她?!
這可不是之前蕭墨宸泡藥浴,神智不清醒。
也不是因爲麻藥的反噬,巫髓毒燃情之效發作。
那這傢伙在做什麼?
蕭墨宸不是最討厭自己勾飲他,澱污他的清白嗎?
因爲太過震碎三觀,姜南溪只傻呆呆地瞪着眼。
任由男人攫住自己的脣,忘了反應,也忘了反抗。
可蕭墨宸似乎對她的反應極其不滿。
突然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抱到桌上。
緊接着,高大的身形欺身上前,擠到她雙腿間,單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將她整個人死死摁入懷中。
滾燙的舌急切地撬開她的脣齒,長驅直入,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墨宸猛地鬆開讓他欲罷不能的脣,將人死死摁在懷裏。
此刻明明巫髓毒的燃情之效沒有發作。
可他卻覺得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制力要失控了。
不,現在還不可以!
雖然他與南溪已經有過肌膚之親。
但那畢竟是意外,是非他們所願。
真正的親暱,應該留待他們的新婚之夜。
然而,他剛這麼想着。
就感覺那只剛剛還被自己捏的手腕發紅的小手,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三指搭在脈上,一邊把脈,一邊用微喘的聲音喃喃:“不會吧?離上次發作也沒幾天啊?巫髓毒又反噬了?還是傷口發炎,把腦子燒壞了?”
姜南溪擡起頭,露出一雙彷彿被花汁浸潤的格外佑人的眼睛:“蕭墨宸,你現在意識還清醒嗎?不會一會兒又倒打一耙,說我勾飲你吧?”
蕭墨宸的臉黑了。
這女人!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把脈了,覺得本王如今身體如何?”
姜南溪:“……挺……挺好的。那你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說着,身體竟然有微微往後退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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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宸深吸了一口氣,單手攬住她的腰,將人狠狠摁回懷裏。
咬牙切齒道:“本王沒有發燒,沒有走火入魔,體內的巫髓毒更沒有發作!現在,你滿意了?”
姜南溪愣了好半晌,才道:“所以你剛剛就是純粹對我耍流氓?”
蕭墨宸:“!!”
他好險沒被氣死。
蕭墨宸:“本王親自己的王妃怎麼是耍流氓?”
姜南溪:“假的!我們的婚約是假的!”
蕭墨宸冷笑一聲:“先皇爲證,聖旨爲憑,連洞房都早已有了,何來假?你若覺得缺了三書六禮,拜堂交杯,成婚那日,本王自會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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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有些暈了。
“等等,你……你讓我捋捋!”她暈乎乎地往後退。
可她退一點,蕭墨宸就逼近一點。
關鍵是那張能顛倒衆生的俊臉越靠越近,沁人的冷香撲面而來。
在一遍遍考驗她那岌岌可危的理智。
姜南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蕭墨宸,之前是你說,讓我不要勾飲你,別肖想御王妃的位置的,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