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姜暖覺得身體一直不太舒服。
但去醫院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她只當自己是焦慮引起的不適,專心照顧小安寧的情況。
等安寧的情況穩定了就可以確定手術的時間了。
“退燒了後,身體的各項指數在慢慢恢復正常,等維持了平衡,就可以安排手術。”
南修瑾臉色帶着微笑,說出的話語都輕鬆了很多。
姜暖聽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好了……沒想到卓教授真的同意了。”
“那這周……”
“嗯,這週三我要去卓教授家裏一趟,完成我的承諾。”
當時卓教授提出的不情之請便是每週三需要姜暖過去給他做飯,打掃衛生,收拾花園,只因卓教授腿腳不便,又不喜歡家裏有傭人在。
當初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姜暖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
另外那兩張卡的錢卓教授也收了,這讓姜暖心裏更加踏實了不少。
“對了,這是我給你寫的借條,我會盡快還你。”
姜暖將借條遞給了南修瑾。
南修瑾想拒絕,但看見姜暖眼裏的堅持,還是收下了,道:“嗯,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還我。”
想了想,南修瑾又補充了一句:“我錢挺多的。”
姜暖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真的回去繼承家業了嗎?一直忘了問你,現在你是做什麼了?”
南修瑾神情自然的說道:“爲了方便照顧安寧的病情,所以我恢復了客座醫學教授的身份,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穿上白大褂,至於家族生意……嗯,我家開保全公司的。”
姜暖嘀咕了一句:“現在保全生意這麼好做了嗎?”
連一千萬都不放在眼裏。
“嗯,生意還算不錯,所以你不用着急還我。”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不說這個了,週三要去那邊了嗎?我送你吧。”
“好。”
南修瑾並不放心讓姜暖一個人出去,所以選擇跟着一起去。
到了週三,姜暖如約出現在小洋房前,按響了門鈴,是卓教授親自開的門。
“卓教授你好,我來了。”
“是小暖啊,進來吧。”
卓教授還是一貫的溫和,像是一個醇厚的長輩,讓人很難產生敵意。
“花園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卓教授您忙吧,這些我來就好了。”
姜暖手腳麻溜的開始收拾花園,除草,施肥,澆水,動作小心仔細,生怕弄壞了這些嬌氣的花朵。
卓教授不經意的問道:“送你的花養的怎麼樣了?”
“開得很燦爛呢,教授,這些藍星草的花期這麼長嗎?”
不管是家裏的花,還是這裏,似乎都開得非常好,沒有凋謝的跡象。
“嗯,藍星草的花期會比一般的花期長,大約持續一個月左右。”
“原來是這樣,看來卓教授您很喜歡這個花呢。”
卓教授推了推眼鏡,看着藍星草,眼神閃過一抹懷念,道:“嗯,這是我夫人生前最喜歡的植物。”
“啊,抱歉……”
“不用道歉,我習慣了。”
雖然姜暖事前瞭解過卓教授的資料,但對於卓教授的家人當真一點都不瞭解。
這位名聲顯赫的教授生活很低調,身邊似乎沒有別的親人。
姜暖這麼想的時候,卓教授緩聲道:“我的夫人是患病死的,心臟病,沒等來合適的心臟源,就去世了。我們沒有孩子,她去世了,我不想找別的人代替她,便養着這些藍星草,當是她陪着我了。”
一時間,姜暖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不說這個了,那個孩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提到安寧,姜暖的心情愉快了些,道:“嗯,安寧的情況逐漸穩定下來,等身體指數恢復到正常數值就好了。”
“嗯,那就好,那麼到時候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卓教授,真的非常感謝你!”
卓教授推了推眼鏡,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道:“不用謝,畢竟我也拿了報酬。”
等姜暖忙完了花園的活,便去廚房開始做飯,而卓教授在客廳裏安靜的聽着音樂。
只是音樂有些古怪,聽不出是什麼語言,而且還是交換着不同的語言。
實在太拗口了,所以姜暖才區分得開來。
“卓教授喜歡音樂劇嗎?”
“這些都是我夫人生前留下來的唱片,我有空的話就會放着聽一會。”
姜暖被卓教授和他夫人的感情感動了,只是仍然覺得這音樂聽起來不太舒服。
聽多了總有種作嘔想吐的錯覺。
姜暖強壓下難受,做好了飯菜,端出來,道:“卓教授,飯做好了,您先吃,我回去了。”
“好。”
姜暖整理好了房子,便準備走了,畢竟修瑾還在外面等她。
就在姜暖準備離開時,卓教授忽然叫了她一聲,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路上小心。”
“好的,教授。”
姜暖慢慢的離開了房子,動作有些僵硬。
等姜暖上了車後,南修瑾開口道:“小暖?”
姜暖忽然回過神來,“嗯?”
“怎麼了?看你不對勁的樣子,是太累了嗎?”
姜暖按了按眉心,道:“嗯,有點。昨晚沒睡好。”
這幾天睡眠都在做噩夢,她的精神狀態都很差。
“好。你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南修瑾不疑有他,開車帶着姜暖先回去了。
路上,姜暖忽然想到,剛剛卓教授叫住自己說了什麼?
好像是說讓她路上小心。
但總覺得她好像忘了點什麼,卻想不起來。
是她想多了吧……看來她的確需要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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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正在家裏看文件的南修瑾忽然接到了姜暖的電話。
“小暖?怎麼了?這麼晚了打給我,是出事了嗎?”
南修瑾的語氣有些緊張,直接起身準備出去了。
電話裏,卻傳來姜暖有些氣喘吁吁的聲音:“修瑾,我好像……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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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不舒服?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
“我在……你家門口。”
南修瑾徹底愣住了,隨即立刻掛了電話,衝出書房,開了門。
只見,姜暖衣着單薄,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
“小暖?!你怎麼突然來了?先進來。”
姜暖的眼神好像蒙了一層霧,說話卻很清醒,道:“我很難受,所以下意識來找你了,你,你是不是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