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男人還是出去了,但也順帶把門給鎖好了,他纔不會讓自己好不容易買來的媳婦跑了!
姜暖眼看着人走了,立刻拿出手表,但,手錶沒電了!完全沒有任何行走的痕跡!
姜暖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整個人險些崩潰了。
“不能慌,姜暖,不要着急,冷靜下來!”
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吐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旦這個時候崩潰了,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手錶是太陽能充電的,太陽,需要太陽!
但這個房間裏沒有窗戶,唯一的出口就是門,門已經被鎖上了,打不開。
那意味着她需要忍耐,忍到有機會走出屋子,給手錶充電。
在那之前,她必須保全自己!
想到這裏,姜暖終於冷靜下來了,找到了房間裏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樣子,蓬頭丐面,臉上還殘留着沒卸乾淨的妝,一塊黑一塊白,臉頰還因爲被姜雪打了兩巴掌而腫起來。
此刻的她,是人生最醜最狼狽的時候。
但姜暖感謝此刻的醜陋,否則美貌只會加速她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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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下心,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臉頰,令它更腫,將污穢物沾滿每一寸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倒胃口。
隨後,她在亂七八糟的房間裏找到了一把已經生鏽的剪刀,藏了起來。
剛藏好,門就被打開了。
男人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
“吃吧!”
碗裏面有飯菜,但賣相十分噁心,還帶着一股怪異的味道,顯然是不新鮮了。
“趕緊吃,吃胖了好生兒子,你瘦不拉幾的,不好生養。”
說着,男人還用十分嫌棄的眼神看着姜暖露出來的纖細的手腕。
姜暖縮了縮手,不敢反抗,乖乖的接過了碗,強忍着噁心,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她必須吃飽了,纔有力氣逃走。
在這裏,骨氣是最不值錢的。
男人很滿意姜暖的聽話,剛想伸手摸摸她,但有被那一股噁心的味道給勸退了,只好忍住了,嘟囔着:“明天給你洗澡。”
強忍着噁心吃完了這碗飯,姜暖放下碗筷,道:“我,我給你洗了……”
“不用!你別想出去!你敢跑,我就,就,打斷你的腿!”
男人凶神惡煞的警告了一番,纔拿着碗離開了。
天色已晚,男人沒了興趣後就沒動姜暖,而是將她重新鎖好,就走了。
姜暖熬過了第一晚,但她知道,同樣的辦法第二天就不適應了,那個男人會給她洗澡。
想到這裏,姜暖的恐懼再次降臨,她強迫自己克服,打算今晚好好休息,積攢力氣。
一夜無夢。
姜暖被開門聲弄醒,猛地睜開眼,就看見了男人又端來了一碗飯,這次飯菜比昨晚的好一些了,但也沒有肉。
可以看得出來,這裏十分窮困,一般這樣的地方都是在深山裏面的村子,一個人想要逃走很難。
“吃!”
“謝謝……”
“哼,吃飽了,我帶你去河邊,洗,洗澡!”
姜暖的臉色一僵,無法反抗。
她吃完了飯,就被男人拿着繩子綁了一只腳,綁的緊緊的,根本逃脫不了。
而繩子的另一端就在男人的手上。
“走!去洗澡!”
姜暖終於可以走出了這個暗無天日的房子,當她看見外面的世界時,險些崩潰。
入目之處,全是荒涼,房子都是土坯房,窮,很窮!
這樣貧窮的村子裏,女人基本都是靠拐賣,沒人會自願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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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一看,是大片大片的山林,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城市的影子。
男人用又得意又警告的語氣說道:“你跑不掉的,我們這裏,還有隔壁,隔壁的隔壁,我們都是買來的媳婦,你哪裏也逃不,嘿嘿,只要有人看見你,就,就會把你送回來的!”
姜暖的心涼的厲害。
姜雪這一招,太狠!
終於,他們來到了河邊。
男人指揮着:“去,下去洗!洗乾淨了!我們今晚洞房!”
還是初秋,天氣已經涼了下來,河水是冰涼的。
姜暖不想洗,一旦沒了這一層臭烘烘的衣服,她根本逃不掉糟蹋的命運!
“去!”
男人催促着。
姜暖慢慢的走下水,冰冷的河水令她顫抖了一下,這樣泡着肯定會感冒!
等等,感冒?!
姜暖的眼睛亮起,立刻加快了動作,直接整個人泡進水裏,冷的她牙齒在打顫,眼神卻帶着一絲亮光。
她洗了很久,久到男人都不耐煩了,拽了拽繩子,但姜暖一動不動,依然在泡着。
“上來!回家!我們要洞房了!”
拽了好幾次都拽不動,男人火了,正要親自下去將人拽上來,但被冰冷的河水一沾,立刻縮回來,滿臉懊悔,好像後悔自己沒想到這水這麼冷!
“上來!”
姜暖終於動了,一步步走上來,此刻的她身上一點暖氣都沒有了,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
她本就身體虛弱,加上冷水這麼一泡,直接垮了,發起了急燒,燒得呼吸都微弱了。
男人急了,立刻請來了村醫,但村醫擺手,嘟囔着:“不用了咯,這人快沒咯,你啊你,這個天還下水,你蠢得像豬!”
男人更加慌張,“這,這我花了一千塊買回來的女人!不能死哇!我的兒子還沒生!”
“送去鎮子裏診所,還有口氣,看看能不能救回來。”
強撐着不昏迷留着最後一絲意識的姜暖聽到這句話,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
她被送去了鎮子的診所,吊了針水,高燒開始慢慢退下。
姜暖醒來時,看見護士正在給她換針水,她心中一喜,正要張嘴說話,但嗓子早就被燒得沙啞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你醒了?還好嗎?哪裏不舒服?”
姜暖拼命的想開口,終於聲音擠出來了,她的那一句‘幫我報警’快要衝出口時,眼睛卻看見了護士手背上一個小小的圓形胎記。
這個胎記……
那個醜陋的男人的脖子上也有!
姜暖的血液好像瞬間凝固了。
“你要說什麼?”護士微笑着問道。
姜暖沙啞的低低的說道:“我想曬太陽,可以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