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抿了抿脣,道:“沒什麼事,真的。”
“直到這個時候,你還要對我撒謊?!”
姜暖也怒了,她本就還沒理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她不斷的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
結果他卻在一步步緊逼!
“夠了!聶司訣!別再逼我!”
“你說……我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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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你有,我也有,你非要刨根問底嗎!”
她因爲生氣,眼睛十分明亮,裏面閃爍着火苗,毫不客氣的直視他。
“你不怕我對你動手?”
“有本事你來試試!聶司訣,你這個暴君!”
半響,聶司訣忽然鬆開手,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可真行,姜暖。好,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
姜暖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聶司訣的後半句:“我相信子期會願意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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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口氣差點下不來了。
“你,你卑鄙無恥!”
“畢竟我捨不得傷你。”
姜暖一怔,險些被他這句話給騙過去了。
爲什麼這個人還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深情的話!
明明他在爲另一個女人不顧生死!
想到這裏,姜暖覺得自己一直壓着的心情崩塌了。
“聶司訣,你真被逼。”
“嗯,我不否認。”
姜暖忍着酸澀,不再開口。
聶司訣看她的狀態不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真的把她嚇到了。
他雖然生氣她和章子期隱瞞了他什麼,但絕沒有弄哭她的意思。
他放軟了語氣,剛想開口說兩句軟話,手下匆匆過來彙報,“老闆,對面行動了,我們的部署完成了。”
聶司訣立刻說道:“出擊,將他給我帶過來。”
“是。”
姜暖聽到這句話,自動將‘他’當成了‘她’。
果然,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將關雲柔救回來。
姜暖覺得自己繃不住了,她撇開頭,避免自己露出了失態。
聶司訣籌劃了這麼多,放鬆對方的警惕,請君入甕,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他有些安耐不住了。
“姜暖,好好呆在酒店裏,明白嗎?等我回來。”
說罷,聶司訣伸手抱了姜暖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他坐上了車,離開酒店,沒有看見姜暖的臉色。
等離開了後,聶司訣忽然發現自己的肩膀有些溼,低頭一看,西裝上有一個神情的痕跡,像是被沾了水。
他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哭了。
好好的,怎麼會哭了?
莫名的,聶司訣想要叫司機掉頭回去,但想到這是最好捕捉維克托和刀疤傑森的機會,他忍住了衝動。
只能儘快處理完這件事,帶她回國。
這個地方果然不適合她。
聶司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生平第一次爲一個女人牽動了情緒,甚至想要放下正事先去哄她。
他這是栽了。
但,他沒有後悔。
有些事,早該出手了。
“儘快將這件事解決掉,維克托這個人連同整個家族,該消失了。”
他的眼神冒着冷光,眉眼間的戾氣令手下都不敢直視。
這一刻,聶司訣披着的‘商人’皮子被完全褪下,此刻的他,是被惹怒的夜王,亦是被美人牽絆的暴君。
但聶司訣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離開,將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
姜暖留在酒店裏,捂着胸口,覺得那裏疼的厲害,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的眼前一片片發黑,想要扶住沙發,但失手摔了下去,直接失去了意識。
恰好章子期擔心他們吵架,走出來就看見姜暖倒在地上,他立刻怕了過去。
“姜暖!你怎麼了!姜暖!”
章子期立刻開始心肺復甦,發現姜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他立刻將人抱起,趕去最近的醫院。
路上,他不斷的給聶司訣打電話,但怎麼都無法打通。
“該死!快接電話啊!”
章子期急的不行,但怎麼打無法聯繫到聶司訣,他只好先將姜暖送去了醫院搶救。
當結果出來時,章子期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突發性腦出血,引起的昏迷,情況危急,必須進行手術!”
章子期作爲醫生,很清楚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只能着急的在走廊走來走去,一遍遍的打着那個打不通的手機。
“聶司訣!快接電話!”
然而,此刻的聶司訣正在收網。
被迷惑了的維克托以爲拿捏住了關雲柔就拿捏了夜王,十分放肆的將所有的貨物都送出。
直至,貨物都被毀掉了。
炸開的煙火照亮了半個州。
維克托得到消息時,臉色慘白,“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
“家主,請立刻撤離!再不走來不及了!”
“是誰幹的?!是誰!”
“手下出現了叛徒,我們中計了!”
維克托跌坐在沙發上,眼神茫然,喃喃自語着:“中計了……”
“家主!夜王的人已經殺過來了!我們必須走!”
他們布萊克家族完了。
出現叛徒,貨物全毀,連同所有的一切都被炸掉了,百年的聲望,都將毀於一旦。
現在,夜王甚至帶着人,殺了過來。
他們根本抵擋不住夜王的軍火!
完了,他完了……
“家主!我們現在撤離還來得及,只要沒死,就可以東山再起!”
維克托原本滿眼絕望,聽到這句話他勉強打起精神,站起身,道:“將保險箱的東西都拿走,拿不走的都毀掉!我們撤!”
“是!”
“還有,把那個女人給我抓來!”
關雲柔被粗魯的押了過來,滿臉驚恐。
維克托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將她半張臉都給扇腫了,嘴角留下了血跡。
“看來你的夜王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
關雲柔的呼吸一窒,臉色白的不像話,哆嗦着說道:“不可能,不會的……阿訣不會放棄我的……”
維克托雖然很惱火,恨不得一槍殺了這沒用的女人,但心存僥倖,或許夜王會爲了她產生一點猶豫?
所以維克托壓下了殺心,選擇帶她一起走。
但,就那麼愣神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門外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有手下慌亂的跑進來彙報,“家主!不好了!夜王帶人來了!還炸掉了我們的直升機!”
維克托的膝蓋一軟,險些跪下去了。
而關雲柔的眼睛裏迸發了希望的光,嘴裏喊着:“阿訣一定是來救我了,一定是他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