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笙便是一手提着食盒,上前了一步。
另一只一手挽着江挽清的胳膊。
看起來,似是關係很好的模樣。
而後笑得一臉無害:“嫂嫂,我們便快點去吧!”
江挽清不動聲色地抽離了宋南笙的靠近。
回過頭看了小小一眼。
卻是見小小兩眼淚汪汪的模樣。
當下,心中有些心疼起來。
說到底,小小也是擔憂自己
這一瞬間,江挽清都想要全盤同小小脫口而出了。
只是,身後還站着宋南笙。
她不能這麼做。
只能速戰速決了。
她倒是要看看,宋南笙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當下,江挽清便同宋南笙一道離開了,向着慕笙的住處而去。
途中,宋南笙也已經甩開了江挽清的胳膊,不再是一副親密模樣。
也是,讓宋南笙裝着同江挽清關係好的模樣,可不是爲難了宋南笙麼。
畢竟,宋南笙的心裏,可都巴不得江挽清去死,好給自己騰位置的了。
宋南笙走在前頭帶着路。
時不時地說着話:“嫂嫂知道嗎?興昌侯爵府的每一處,我都熟悉無比,我自幼,便已經養在了這裏,從小便是同子顧哥哥一道長大的。”
宋南笙的話裏話外,無不是在炫耀着同周子顧的關係,有多麼的親密。
江挽清笑了笑:“是麼。我原以爲,南笙妹妹這麼大年紀都沒有嫁人,或許是爲了給子顧守孝呢。想來子顧死了還不到兩年,你便同項公子走在了一起,想來,你同子顧的感情,也沒那麼的深厚吧。”
走在前頭的宋南笙,頓時間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瞥向了江挽清。
冷冷的月色下,宋南笙的神情,也冷下了幾分,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忽而,宋南笙笑出了聲:“嫂嫂猜錯了,我同子顧哥哥的關係,怕是除了姑姑之外,是最親的關係了。”
若是江挽清不知道宋南笙已經同周子顧苟且一事,或許也猜測不出來,江挽清的話語言外之意吧。
江挽清捂脣笑了笑:“南笙妹妹說起這話來,可真是不將自己當外人呀。若是論起同子顧最親關係之人,那定然是老侯爺纔是,其次是婆母,最次也是小小。
南笙妹妹不過是子顧的表親罷了,這血緣是隔了一層又一層,哪裏算的了最親的。
若是說起關係最親密的,那也合該是夫妻關係,爲該是我纔是。而你,不過是子顧的妹妹,南笙妹妹說起這話,倒是有些飄飄然的了。”
宋南笙原本還有些喜色的面容,頓時間平靜了下來。
她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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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見此,心中不屑。
還道是關係最親之人,不過是被自己挑撥了這麼幾句,便是破防了?
宋南笙回過頭,手中提着食盒,又是向着前方繼續走。
緩緩開口道:“在娶嫂嫂前,其實子顧哥哥有一位心愛之人的,子顧哥哥待她如珠如寶,我從未見過子顧哥哥那麼愛上一個人過。”
“哦。”
江挽清十分的平靜。
宋南笙又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瞥向了江挽清。
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臉的困惑:“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人是誰?”
江挽清黑漆漆的瞳孔裏,染上了似笑非笑的意味。
打趣着說道:“你既然是說子顧待那人如珠如寶,可是,子顧最後還是娶得我呀,這說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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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了,子顧只是將那人當成了一個小玩意兒呀,就像是花樓的姑娘,哪個男人不喜歡呢?可是你看他們會將花樓的姑娘娶回家嗎?那顯然不會啊!
子顧對那人,也不過是玩玩罷了,若是真的是心愛之人,定然會眼巴巴地早早娶回家裏的。”
宋南笙的臉色,有些龜裂起來。
江挽清這個踐人!
竟然將她同花樓的姑娘比起。
可是,江挽清的話,她偏偏還沒法子反駁。
畢竟,說到底,子顧是真的沒有娶自己…
不過,她宋南笙還是勉強維持住了笑意。
繼而又問道:“就算沒有娶了那人,嫂嫂就一點也不嫉妒,子顧本來喜歡過別人嗎?”
江挽清眉眼盪開了笑意。
打量着很牽強的宋南笙。
頗爲不在意的口氣:“要說妹妹定然是沒有嫁過人的,若是嫁過人了,妹妹你就會懂了。
要知道,女子最大的幸福便是,有銀子,有閨女,沒丈夫!若是丈夫活着,你還得伺候着丈夫。
再說了,子顧的墳頭草都已經長那麼高了,我還管他的前程往事做什麼?若是管了,我是不是還得管他上輩子上上輩子的事情呢?
子顧死了,給我留下了小小,留下了興昌侯爵府這麼一座殊榮,便已經夠了,至少,他把他最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了我和小小。
至於愛情?那是最不值得的。
你在瞧瞧子顧愛過的那女子,她得到了什麼?最好的青春沒了,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嫁人呢?人啊,握在手裏的,纔是最重要的。”
興昌侯爵府對於江挽清來說,她還真是不怎麼在意。
不過,她知道自己這麼說,定然能夠噁心到宋南笙。
果不其然,那宋南笙的臉色,頓時間如同喫土了一般。
偏偏江挽清還幸災樂禍道:“南笙妹妹,你怎麼瞧着有點不舒服了?難道是想到了你的子顧哥哥?還是,心疼起你子顧哥哥愛過的那個女子了?”
宋南笙又恢復了一貫的笑意。
只不過,宋南笙緊緊握拳的手,那指甲已經穿刺了肉,留下了點點鮮紅,到底是暴露了宋南笙心裏真正的情緒。
宋南笙搖了搖頭,看向江挽清:“只是覺得,子顧哥哥走得太早,讓嫂嫂成爲了寡婦,一個人帶孩子辛苦了。”
江挽清揮了揮手,不以爲意:“什麼辛苦不辛苦,出月子前,我可是找了三位奶媽子,院子裏伺候的下人,三十多人呢。”
江挽清的話,再次讓宋南笙破防了。
宋南笙下一瞬,便又轉過了身。
她怕在繼續面對着江挽清,心裏的恨意,遲早是要藏不住的。
勾脣冷笑着,眼裏藏不住的寒意。
就讓江挽清在囂張一夜,過了今夜,一切都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呵!
宋南笙勾了勾紅脣:“嫂嫂,我們快些走吧,要來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