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冷言冷語

發佈時間: 2025-10-16 18: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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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文:“以前你抄經書,總是抄的又快又好,生怕我送去給師孃晚了,便會受到責罰。如今的你怎麼會變得這般懶怠無情,竟完全不將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姜南溪聽着這自說自話的二表哥,忍不住磨了磨牙。

她是真的不懂!

原身到底是爲什麼能忍受這些傻叉蠢貨這麼多年的?

她只接觸了幾次,就已經恨不得把這些傻叉大卸八塊了。

免得讓他們一開口就污染自己的三叉神經。

但姜南溪卻沒有把很髒很髒的話說出口。

因爲剛剛銀鈴拍落請柬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一件事。

百花宴,長公主府。

這不正是救謝斯辰的最好機會嗎?

雖說宴無好宴。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還有馮延!

那個害了謝斯辰的罪魁禍首之一,人面獸心的禽獸大儒。

正好撞上了,這還不一起好好修理一下?

姜南溪勾起脣角笑了一下。

她伸手攔住要爆發的銀鈴,示意她將請柬撿起來。

將燙金的請柬捏在手中,輕輕敲打着掌心。

姜南溪漫不經心道:“想要我去參加百花宴,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沈翊文皺眉:“什麼條件?”

姜南溪:“抄好的佛經,我會在百花宴當天交給你。我要你在百花宴上,當着所有賓客的面,將經書獻給你的老師和師孃。”

“呵呵,我替二表哥你抄了這麼多年經書,血都熬幹了好幾大碗,總得讓我親眼看看,你的師孃收到經書後,是滿意還是嫌棄吧?”

沈翊文立刻皺起了眉頭。

百花宴上交血經。

那豈不是要到五日後?

昨日師孃就已經等不及了。

“不行……”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南溪打斷。

“哦,不行啊,那算了。百花宴我就不去參加了。”

“本來嘛,百花宴每年隆重舉辦的最大作用,是給京城未婚公子小姐相看認識用的。”

就是現代俗稱的相親聯誼。

“本縣主早就已經與御王訂親,參加這勞什子的百花宴還有什麼意義?”

說完,作勢就要丟掉請柬。

沈翊文慌了,連忙道:“好好,都依你!但在百花宴上,你務必要將抄好的經書給我……”

達成目的,姜南溪連跟他多廢話半句的興趣都沒有。

收起請柬,轉身就走。

沈翊文看着決絕離去的單薄身影,突然有些恍惚。

他以前,好像從未見過小表妹的背影。

往往留下背影,不耐煩離去的都是他。

可如今,爲什麼變了?

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恐慌,還帶着細細密密的疼。

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他而去。

強烈的失落感與空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讓他感到窒息、憋悶。

沈翊文忍不住大口喘息,卻因爲猛地吸進大量空氣,劇烈咳嗽。

“二公子,二公子,你怎麼了……”

咳嗽越來越劇烈,沈翊文兩眼一翻,幾乎昏厥。

但他的眼角餘光,卻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連片刻都沒有停留,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沈翊文再也支撐不住,暈死過去。

===

當晚,姜南溪去給蕭墨宸做治療。

她倒是沒有像前幾日那般尖銳。

畢竟兩人說是未婚夫妻,其實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

蕭墨宸需要她的治療纔有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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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御王府的庇護,才能與定遠侯府抗衡,纔不至於被這吃人的封建社會給吞了。

她就不該對蕭墨宸抱太大的希望。

沒有希望,自然就不會失望。

大家合作時各取所需、公平交易,合作後一拍兩散、互不干擾。

這不就是最好的狀態嗎?

她幹嘛要去強求一個古代皇權貴胄的良心和私德?

這不是閒的蛋疼嗎?

“王爺,您不要動用內力,試着將這個東西舉起來,再放下,手指一根根放開。”

“好,很好!看來這套扎針方案果然是有用的。”

姜南溪看着蕭墨宸按照他的指示做出了精細的手部動作,忍不住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蕭墨宸的手筋腳筋都曾被挑斷。

但手上經脈的傷,也不知道是提前治療過,還是被巫髓毒親染的不深。

手部的殘廢,遠沒有腿上嚴重。

但筋脈依舊是有破損的,以至於蕭墨宸要拿起重物,或者做精細動作,只能動用少許內力。

這也是在讓他加速走向死亡。

但這幾日姜南溪給蕭墨宸做了扎針治療,將手部筋脈中的巫髓毒徹底祛除。

再用藥物和鍼灸促進筋脈的自我修復。

而如今看,效果是顯著的。

“接下來幾日,還請王爺按照我寫給你的康復教程,多做手部復健。”

“並且每日泡藥浴,再配合我的扎針,將體內的巫髓毒集中驅逐到丹田位置。”

“等巫髓毒從四肢百骸被驅逐地差不多了,我就可以給你治療腿部筋脈。”

當然,腿上的筋脈是絕不可能靠扎針和藥物自我療愈的。

到時候,就必須上手術黑科技了。

說完這些後,姜南溪連半點拖延都沒有。

迅速收拾好藥箱,躬身道:“今日的治療結束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然而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陰沉沉的聲音。

“站住!”

姜南溪腳步一頓,回過身來。

露出一個標準地營業性微笑:“王爺,請問你還有什麼吩咐嗎?還是我剛剛的治療,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除了我們約定的治療方案,您不能提出異議外,其他的,您對我有任何不滿,都可以提出來,能改的我一定改!”

蕭墨宸只覺得今天從見到這女人開始就憋着一口氣。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生氣。

明明這女人也不待他冷言冷語、出言不遜了。

明明她臉上還掛着燦爛的笑容。

可他就是覺得萬分不爽。

心中的憋悶隨着治療的進行越來越堆積。

以至於連手傷好了的消息,都沒辦法讓他有半分開懷。

此時看到姜南溪露出這般虛假的笑容對着自己說話。

怒火更是如岩漿般噴薄欲出。

他想也沒想冷聲道:“別笑了,醜死了!”

姜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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