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司訣皺了皺眉,看着她明顯走神的樣子,有些擔心。
“姜暖,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可能真的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說罷,姜暖想轉身走了,但被一下子扣住了手腕。
聶司訣的眼神沉了下來,道:“姜暖,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姜暖用了全部的力氣才讓自己保持冷靜,道:“我沒有,你別多想。”
“姜暖。”
眼看着他開始追問,姜暖開始保持不住平靜了。
聶司訣終於意識到了嚴重性,直接將她轉過來,就看見她眼睛通紅,他一怔,聲音嚴肅的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姜暖乾脆順着說道:“我只是出來太久了,很擔心安寧的情況,我沒事的。”
這個理由完全可以解釋的通。
聶司訣嘆了一口氣,道:“回去後,我會安排最好的醫院和醫生,你別擔心。”
對於姜暖的養女,聶司訣瞭解的並不多,或許等這次回去後,他可以多瞭解一些。
“好,謝謝你。”
看得出來姜暖的情緒確實不高,聶司訣沒有勉強,便讓她去休息了。
姜暖快速的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眼淚終於繃不住的落下了。
她狠狠的擦着眼淚,覺得自己太奇怪了,她在難過什麼?
半響,她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着:“別想太多了,沒事的。”
房間裏面的聶司訣打開了手機,看見了郵件裏的視頻,看完了後,他的表情無動於衷,只是眼底閃過一絲思索。
關雲柔……
他的確有過一段時間的興趣,但也僅限於興趣罷了。
那份興趣不足以令他改變任何決定,尤其是現在,他確定了對姜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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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關雲柔怎麼會落在維克托的手上?
忽然,聶司訣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好像做了什麼決定。
——
維克托發了郵箱後,便開始耐心的等待了。
他手上拋着兩把刀,來回拋着玩,鋒利的刀光閃爍,令坐在對面的關雲柔渾身緊繃,身後還有兩個維克托的手下拿槍指着她。
關雲柔很緊張,一動不動。
忽然,維克托的手機響了。
維克托放下了刀子,按了接聽。
“家主,搶劫的人已經撤退了,還有我們的貨物也被找到了!”
維克托的臉色從凝重變得輕鬆,靠在沙發上,道:“行,你們儘快將貨物都出手了。”
旁邊坐着的關雲柔也鬆了一口氣,心裏還涌上了一股雀躍。
這是不是意味着,阿訣還在乎她的?
這個結論令關雲柔的心情好了起來,眼神帶着幾分激動。
維克托掛了電話後,看向關雲柔,道:“呵呵,看來夜王還是一個顧念舊情的人,你聽到了吧?他還是退讓了,哈哈哈哈。”
關雲柔壓着高興,道:“你別傷害我,好嗎?”
“當然當然,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你呢,有你在,我還怕夜王不聽話?哈哈哈……”
維克托滿臉高興,直接叫人開了香檳喝了起來。
此刻的維克托根本不知道,這將是他最後一場狂歡。
姜暖以爲聶司訣會立刻行動,但,他沒有。
他在酒店呆了一天,房間緊閉,時不時有人進去,收到命令又匆匆離開。
姜暖不由得開始急躁了起來,因爲她還看見了風暨。
連在外面執行任務的風暨都被聶司訣叫了回來。
終於,她忍不住找到了章子期,道:“解藥還不能去拿嗎?”
章子期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搖頭,道:“不知道阿訣在做什麼,現在暫時不能動。”
姜暖瞬間就想到了那個視頻裏被關着的關雲柔。
原來,他還是看了那個視頻嗎?
所以,他是想要救關雲柔出來嗎?
所以……
他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管,就爲了救她嗎?
不知道爲何,這個結論令姜暖覺得心口好像被一塊巨石給壓着,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姜暖?你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姜暖恍惚了一瞬,覺得膝蓋有些發軟,她不得不扶着椅子,低聲道:“我沒事。”
“你這樣子怎麼可能沒事,哪裏不舒服嗎?我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沒事。”
“是不是之前……”
章子期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但姜暖知道他什麼意思,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不是!我已經恢復了!”
章子期也有些尷尬,咳了兩聲,道:“你記得擦藥,還有,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
“章醫生,你答應過我的!”
“好好好,我當然記得答應你的,我只是覺得你可以不用隱瞞的,現在你們的關係……”
姜暖的腦海裏不期然的蹦出了關雲柔的模樣,又想到了聶司訣連解藥都不管也要救她的舉動,她便沮喪的說道:“我們……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章醫生你別誤會了。”
這句話,恰好落在了聶司訣的耳朵裏。
他站在拐角處,臉色陰沉。
原本,他想找姜暖說些事,但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她說,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原來她是這麼想的。
他本以爲經過這一次事件後,她和他的感情是一樣的。
她在否定所有的一切。
聶司訣的眼神沉了下去,宛如深潭。
他直接大步走了出去,站在了姜暖的身後,聽到了她又道:“章醫生,麻煩你不要告訴他,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
章子期拼命給姜暖擠眉弄眼,示意她別說了。
姜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只聽身後傳來了聶司訣冰冷的聲音:“你有什麼瞞着我的?”
姜暖立刻轉過身,對上聶司訣的眼神,心咯噔一聲。
聶司訣的眼神充滿了危險,盯着姜暖,重複了一遍:“你在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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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慌亂之下想找個藉口,但腦子裏一片空白。
章子期眼看着氣氛不對,立刻開口:“阿訣,是這樣的……”
“你先回去,子期。姜暖,回答我。”
章子期只好閉上嘴,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姜暖,還是迴避了。
客廳裏只剩下姜暖和聶司訣。
“姜暖,我最討厭撒謊,所以,你瞞着我什麼?”
“……我沒有什麼瞞着你的。”
“別試圖惹怒我,姜暖。”
他擡腳,一步步的走向了姜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擡頭只能看着他。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