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恥的毒婦!你為了阻止嫣然進府,竟然給我下這等下作的藥!」
劇痛來襲,沈落溪驟然睜開眼,便看見身穿紅衣的俊美男人衣衫半裸,正壓在她身上死死掐著她脖頸!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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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力想掙扎,卻感覺意識模糊,只是本能的想要往男人懷中蹭。
該死……她似乎中了什麼迷情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但那男人卻沒給沈落溪多想的機會,掐緊了她脖子冷笑道:「既然你找死,本王成全你!」
他手上力道更重,似乎是想生生將她掐死。
沈落溪看著他殷紅的眼眸,只覺得體內那股難耐的慾火更加燥熱。
她握住男人手腕用巧勁一翻,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將他反壓在身下。
「我也沒辦法,只能先拿你來紓解了……」
沈落溪俯身咬住男人的唇,手逐漸向下滑落,扯開他腰帶一點點探入,握住那已經蠢蠢欲動的灼熱。
「你……」
男人咬牙怒視著她,似是極力想擺脫她,身體卻很誠實。
感覺到掌心的滾燙逐漸變得堅硬,沈落溪俯身銜住他喉結,小心跨坐在他腰上,一點點將他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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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脹痛和快樂同時來襲,沈落溪喉間不受控制的溢出一聲嬌吟,生澀開始活動。
「沈落溪……你怎麼敢!」
身下那男人終於控制不住,咬牙挺腰將她掀翻壓在身下,粗暴分開她雙腿蠻橫開始動作。
……
不知過了多久,沈落溪終於清醒過來。
她只覺得渾身酸軟,意識也模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環顧陌生的房間,腦中忽然傳來一連串陌生的記憶。
她竟然重生了!
前世臨死前那漫天的血光彷彿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沈落溪陡然攥緊了拳!
她本是雲國戰神,奉命帶著自己發明的神威砲前往邊關抵禦敵軍立下大功,回到國都竟然被聽信謔言的皇帝忌憚,亂箭殺死在府中!
連帶她的僕從和家人,都在將軍府送了命!
她臨死前發誓做鬼也不放過那些害她的小人,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重活一世的機會!
是上帝開眼界,都不忍心她就此放下前世那血海深仇!
沈落溪努力平復情緒,開始吸收來自原主的記憶。
這原主是雲國的鄰國景朝的相府嫡女,自幼便愛慕景朝瑄王蒼雲瑄,瑄王卻是一心喜歡在一年前戰場上剮心放血為他療傷的孤女寧嫣然,更是請旨要娶她為正妃!
原主心中不甘,於是三月前宮宴上,便下藥設計了瑄王,逼得他不得不先迎娶她,讓寧嫣然只能以側妃身份嫁過來。
但這三月,她這個王妃卻被丟在冷苑無人問津!
原主心裡不忿,便在房中點了迷情香,將瑄王騙來,又跟她做了那事。
原來剛剛那個男人是蒼雲瑄?
沈落溪忍不住皺眉,雖然景朝和雲國不算友邦,但也不曾交手。
她沒有與蒼雲瑄撞上過,卻知道他是聲名顯赫的戰神王爺,文韜武略樣樣拔萃,曾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選,三年前卻不知為何忽然隱退,開始不問朝政。
這樣的人,就這麼被原主給陷害成那樣,也是可憐。
房中已經沒了蒼雲瑄的身影,沈落溪抬頭,便正對上銅鏡中那又醜又胖的臉。
她忍不住皺眉,平心而論,原主這張臉,也怪不得蒼雲瑄不喜歡了,半張臉都長著胎記不說,腰上和腿上也堆積著層層肥肉。
不過對她來說,要解決這些並不算難。
原主捨不得離開瑄王,但她沒有捨不得,狗男人真不想過,那就和離!
正想著,她的房門忽然被粗暴踹開。
「不要臉的死肥婆,居然還敢給王爺下藥!」
身穿粉衣的丫鬟走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鑷臭的飯,看她的眼神帶著厭惡和冷意:“要不是側妃明天要進門,今日王爺定不會放過你!”
「這就是你的午餐!別作妖打擾了王爺和側妃,不然仔細你的皮!」
沈落溪眼神一冷,這府中的丫鬟都敢這麼跟她說話,原主這個正妃,當得窩囊!
她一把掐住那丫鬟脖頸,似笑非笑看向她:「賤婢,你這是跟主子說話的態度嗎?」
那丫鬟明顯沒想到一向怯懦的沈落溪竟然動手,嚇得腿都軟了,卻還梗著脖子擠出一句話:“你,你放開我,我可是王爺的人,你要是對我動手,王爺不會放過你!”
沈落溪無聲冷笑:“這府中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了,一個奴才都敢這樣囂張。”
「那我倒要去問問蒼雲瑄,這府中誰做主!」
她直接拎著那丫鬟走向蒼雲瑄的院子,恰好聽見裡面傳來一個矯揉造作的女聲傳來。
「王爺,明日成婚,我也能穿鳳冠霞帔嗎?」
清冷男聲很快回應:「都依你。」
沈落溪臉色一冷。
這還真是不把原主當然,娶妾用鳳冠霞帔?
她直接一腳踹開房門:「你也配?」
「沈落溪?」
蒼雲瑄看見她,眸子頓時冷下,想到昨夜那事,恨不能殺了她!
「想用這種伎倆逼本王?」
他聲音含戾:「馬上滾回冷苑去!本王多看一眼你這張臉,都覺得噁心!」
沈落溪嗤笑一聲,正要開口,寧嫣然卻善解人意的手臂摟住蒼雲瑄莫要跟姊姊置氣了,別傷了身子
。
清脆的一巴掌頓時讓寧嫣然半邊臉高高腫起!
「還沒進王府,便要教本王妃做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沈落溪冷笑看著她:「即使是進了府,說得好聽點是個妾,說的不好聽,不過是個奴婢,膽敢在主子麵前放肆?」
她隨手將那丫鬟這扔在地上:「 ,說讓我別打擾二位,我身為府中主母,便當著王爺的面,好好教訓教訓她
!
她從那劍意之中感受到了殺氣,急忙收手避開,肩頭卻還是一痛!
「沈落溪!你放肆!」
蒼雲瑄手握染了些許鮮血的長劍,看向她的目光寒意森然:“你是真不將本王放在眼中麼?!”
「我如何放肆了?我身為正妃,還不能打一個妾室?不能處置傷我的惡奴?」
她嘲諷一笑,語氣鄙夷:「依我看,該王爺是一點沒將臣妾這發妻放在眼裡,滿心都是你的寶貝白月光
?
什麼盛名顯赫,戰無不敗的戰神王爺,看來也只是個沽名釣譽,表面君子的貨色!
蒼雲瑄緊皺起眉,看她的目光晦暗莫名。
他莫名覺得這女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
她現在也跟從前一樣跋扈,卻好像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住嘴,本王不想再聽你巧言令色!」
他揮去腦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緒厲聲開口:「來人,將王妃帶下去!」
「王妃,請!」
他身後走出兩名侍衛,直接將沈落溪帶了出去。
沈落溪也懶得跟他再浪費時間,冷哼一聲,也沒讓侍衛動手,自行回房。
看見鏡中卻被毒瘡覆蓋大半的臉,和肥胖得幾乎無處遁形的身體,沈落溪微微挑眉。
就因為樣貌醜陋,原主便要受欺負?
她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銀色徽記,身形便出現在一處實驗室。
這是她年少時偶然覺醒的空間,在雲國時,她便是靠著在現代的所學和空間有了無上的成就。
區區毒瘡,不值一提。
以她的經驗,這肥胖多有可能也是毒素造成的,等調配好藥材治好了臉,讓那些看不起原主的人得到教訓,她便讓那蒼雲瑄跟她和離,回到雲國了結前世那些恩怨!
翌日一早。
瑄王府外鑼鼓喧天,喜氣洋洋。
蒼雲瑄與寧嫣然攜手走進喜堂,看上去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王爺同側妃好生般配啊。”
“若不是那沈家醜女壞事,寧小姐才該是瑄王正妃纔是,她雖說身份低微,卻是京城第一美人!”
聽着賓客們的議論,寧嫣然眼中閃過一絲自得。
環顧一圈四周沒看見沈落溪,她眼底譏誚更深。
她可是讓丫鬟去請了沈落溪的,她現下沒來,怕是自知丟臉,不好意思出現了吧?
可此時,卻有一道着真紅大袖,頭戴花鳳犀冠的倩影款款而來。
她通身貴氣逼人,半張臉被珠簾遮住,只露出魅惑衆生的眼眸,衣衫寬大,將身上的肥肉遮得頗爲嚴實。
蒼雲瑄的手頓時一僵,而寧嫣然則是不敢置信的瞪着來人!
賓客們也愣住了,紛紛低聲交頭接耳:“瞧這人通身的貴氣,還在新人之後姍姍來遲,莫不是宮中哪位主子?”
“這戴着珠簾也瞧不見樣貌,但只看氣質,也定然是出身高貴的美人吶!“
沈落溪聽着那些話,脣角扯起一絲戲謔的笑。
“今日本是王爺納妾的大好日子,臣妾本該早些,奈何身子不適,這才起晚了。”
她走到蒼雲瑄面前,語氣溫婉:“王爺可莫要怪罪臣妾。”
“這,這真是沈落溪?!”
賓客們一臉見了鬼的模樣:“不是說沈家那醜女滿臉毒瘡,醜陋粗鄙,跋扈逼人嗎?怎麼可能這副謫仙下凡的樣子?!”
“可能真是呢?你看她還帶着珠簾呢……怕就是爲了遮醜的。”
寧嫣然慌了神,全然沒想到沈落溪會這樣出現!
她強忍恨意,拉住沈落溪的手:“姐姐身子不適,怎能如此操勞呢?不若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是在我與王爺的婚禮上出了事,妹妹可就成了罪人了。”
沈落溪背對着賓客,似笑非笑看着她做了個口型:“怎麼?不是你特意請我嗎?”
而蒼雲瑄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他壓底聲音在她耳邊冷冷道:“誰讓你過來的?回冷苑去!若是鬧出亂子,本王定不饒你!”
他一開始對這女人還有幾分可憐,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設計他,還挑釁他的底線,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然是王爺的好側妃請我來的。”
沈落溪勾脣一笑,反握住了寧嫣然的手。
“臣妾知道王爺體諒臣妾,不忍臣妾操勞,但爲王爺多多納妾,開枝散葉,不是臣妾的本分嗎?”
她臉上笑容和悅,眼底卻含着幾分譏誚:“妹妹是王爺的妾室,我這個做主母的,哪怕身子不適,也少不得要爲她主持過門禮,喝她一口茶纔是,不然別人還以爲,咱們瑄王府不知規矩呢。”
參加婚宴的無不是高官貴胄,最是講究禮數,聞言倒是很贊同沈落溪的說法。
一位叔輩的老王爺更是衝蒼雲瑄道:“雲瑄,難得你這正妃這樣懂事,你倒是有福氣的。”
寧嫣然的臉越來越白。
側妃在正妃面前也不過是妾,可若不是這踐人,她怎會是妾!
蒼雲瑄深深看了沈落溪一眼,面無表情鬆開寧嫣然的手,走到了她身側。
這女人,變得讓他越發看不透了。
分明從前跋扈蠢笨,現在竟然還有了些心計?
與正妻的婚禮不同,側妃過門,可不需要拜天地高堂,只需給夫君和主母敬茶。
寧嫣然強忍下恨意,在衆目睽睽之下跪下,接過茶遞給沈落溪:“請姐姐喝茶。”
可沈落溪伸手時,她卻故意想將滾燙的茶水潑在她手上。
沈落溪並沒有收回手,反而穩住她的手,死死將她掌心按在滾燙的杯壁上。
“妹妹怎麼連個杯子也端不好?”
她滿臉和善道:“現下你嫁進來,我自會好好關照你,你可要懂事知禮,好好服侍我和王爺。”
看見寧嫣然被燙得雙手顫抖,她心滿意足接了杯子,悠悠開口:“這綠茶,可真不錯。”
不少人注意到了這段小插曲,紛紛感嘆相府的嫡女到底比小家子氣的側妃強,那敬茶連個茶碗都端不住,實在不像話。
禮成之後,沈落溪也不久留,轉身徑直離開。
賓客們也識趣,紛紛告退。
待衆人離開,寧嫣然才楚楚可憐抓住蒼雲瑄衣袖,不經意露出自己被燙出水泡的掌心:“王爺,我並未做錯什麼,爲何姐姐一定要這樣對我?”
蒼雲瑄卻是冷冷開口:“她如何對你了?”
寧嫣然一愣,男人滿含警告的目光卻落在她身上:“身爲側妃,在本王面前妄議正妃不是,這便是你寧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