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捂着趙珩的嘴道:“我還不想死呢,你可別在此處胡說犯下大罪,皇子的命根子你也敢廢?換了其他郡王的話,連楚王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
趙珩看着近在咫尺的陸宛芝,扒開她的手道:“四皇子他是活該,我恨不得讓他把瑤瑤所受的痛苦都讓他受一遍,讓他做太監算是輕的了!”
陸宛芝嘆氣道:“你知道爲何陛下最後沒有爲許瑤瑤討回一個公道嗎?”
趙珩道:“昏……”
陸宛芝瞪了一眼趙珩道:“在皇家眼中,皇子強搶民女一事着實算不得什麼大事。
在陛下眼裏,許瑤瑤也不過是你們兩兄弟吵鬧,爭搶的一個玩意兒,四皇子沒搶到毀了,你生氣了報復了四皇子,讓四皇子已經成了廢人太監,已是報復回去了。
陛下到底是做爹爹的,四皇子生母德妃孃家也是朝中忠臣,若此事鬧大,四皇子強搶民女殺害民女,最多就是從王爺降爲郡王,無人會也無人敢說四皇子不能強搶民女。
但你身爲郡王爺廢了皇子的命根,你卻不能逍遙法外,更甚者有些朝臣還會覺得你們楚王府有不臣之心。”
趙珩黑着臉道:“怎麼會?”
陸宛芝道:“你當時若真要爲瑤瑤討回一個公道,應當是收集人證物證,告知百姓將此事鬧大。
再對陛下說皇子強搶民會令皇室失去民心,對皇室的危害,民心與皇子之間,陛下絕不會包庇親生兒子。
你萬萬不該動用私刑,用你那小霸王的手段去傷害四皇子,這只會讓你有理變無理。
陛下已是夠對你好了,否則就憑你讓皇子當了太監一事,你哪還能活到現在?”
趙珩平靜下來,聽着陸宛芝的話道:“你說的很有道理,要是那時候你在我身邊勸着就好了。”
陸宛芝道:“你好好唸書,我不在你身邊你便也會明白此道理,有時候口才可要比刀劍有用的多。”
趙珩道:“那如今還能給瑤瑤討回一個公道嗎?”
陸宛芝道:“能,你好好唸書進朝堂入刑部或大理寺,你並能主理此案件。”
趙珩無奈地拿起詩經道:“那你就繼續教我念書吧。”
陸宛芝望着趙珩,突然覺得趙珩還真有可能成爲朝廷棟樑,他的赤子之心乃是皇室勳貴之中少有的。
趙珩見着陸宛芝盯着自個兒道:“你這麼看着本郡王,是不是覺得本郡王很俊朗?”
陸宛芝:“……”
陸雲萱在屋內的窗邊看着趙珩與陸宛芝兩人唸書,望着趙珩一直偷看她姐姐的目光……
陸雲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趙珩一直叫自己妹妹,不會是真的想要把她當做妹妹,做她的姐夫吧?
陸宛芝講的口乾,見天色不早了,讓着趙珩回去。
陸宛芝回到了屋內,見着陸雲萱瞧着自己,問道:“萱萱,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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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萱道:“姐姐,我覺得小郡王他喜歡你。”
陸宛芝摸了摸陸雲萱的腦袋道:“怎會?我打了他二十大板,他得有多愚蠢纔會喜歡上我?”
走回房中的趙珩重重地打了一個阿嚏,想起來太子給顧時雨做媒,將兩個兄長在心中怒罵了一通。
東宮之中。
太子右耳熱得厲害。
孟靜姝見着太子的右耳通紅道:“殿下耳朵如此紅,不會是有人在背後罵您吧?”
太子道:“這大盛除了父皇還有誰敢罵孤呢?”
孟靜姝道:“我已讓人去安排畫舫了,讓宛芝與顧世子相看的日子就選在五日後,四月初六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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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擡着一雙鳳眸看着孟靜姝的眼眸,“好。今日見到陸航之時,神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你先前可認識陸航?”
孟靜姝見着太子的審視,回道:“殿下,妾身怎會認識陸公子呢?一直都是聽您說起陸公子,方纔是合宜太頑劣了,我這般無禮闖入怕在臣子跟前有失禮儀,這才緊張了些。”
太子輕笑了一聲道:“合宜確實頑劣了些,她那性子可像極了珩弟,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珩弟的女兒。”
孟靜姝瞋了一眼太子道:“殿下,您說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妾身還活不活了?”
太子將孟靜姝擁在懷中道:“合宜的性子不像你我,下一胎最好能生個兒子,就算性子頑劣些還能棍棒管教,合宜倒是是姑娘家,打不得罵不得的。”
孟靜姝低頭道,“妾身無能,這都過去兩年了,還未能有孕……”
太子輕笑道:“也怪孤不夠努力,今夜孤就好好努力。”
太子說着便放下牀榻邊金鉤的簾子,望着孟靜姝的臉,剛褪下了孟靜姝的衣裳,就聽到外邊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殿下,外邊小郡王身邊的常勝求見。”
太子蹙眉,看了眼外邊一片漆黑,“這都快亥時了,他怎麼來了?”
孟靜姝取過一旁散落着衣裳,對着太子道:“殿下,許是珩弟有要事找你,這麼晚了,您還是先去見見他吧。”
太子不悅地穿上了衣裳,“他最好真的有要事!”
太子黑着臉走到外殿,見着常勝問道:“趙珩讓你深夜來東宮有何事?”
常勝跪在地上道:“殿下,郡王爺讓奴給您送一封信來。”
太子蹙眉道:“就一封信?他沒什麼其他要緊的事?沒在書院之中出事?”
常勝心中默默想,太子怎就盼着主子出事呢,道:“殿下您放心,郡王爺沒事,就是讓奴給您送信來,還說着不論多晚今夜務必給您送來。”
太子甩甩手,讓常勝退下,回到了孟靜姝房中,將信放在了一旁。
孟靜姝問着太子道:“可是珩弟出了什麼事?”
太子道:“沒什麼要緊事,他只讓常勝給孤送了一封信,時辰不早了,明日卯時就要早朝,先歇息別管那封信了。”
太子剛要放下簾子,孟靜姝卻是勸着太子道:“殿下,小郡王這麼晚了給您送信來,定是有要事的,不如您先看看他寫了些什麼吧?”
太子聽着孟靜姝的話,無奈起身去拿過來信封與油燈。
孟靜姝從太子手中拿過信,念道:
“趙珏,你可還記得陸園之中還有一個弟弟?沒想到在你心中最要緊的弟弟竟然是顧時雨!我在你心中算什麼?
虧我把你當做最好的兄長,你實在是太辜負我!
日後我最好的兄長是趙逸了,不再是你趙珏了!”
太子微蹙眉,“這趙珩發什麼瘋?”
孟靜姝也覺莫名,她將信紙放在一旁笑道,“如此想來,殿下您耳朵這麼紅,定是小郡王在罵你了。”
太子拿起信來,看着這字的確是趙珩,無奈道:“你明日若有空,就去陸園一趟,問問趙珩到底出了什麼事,若你能答應他的事就答應他吧。”
孟靜姝應下道:“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