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之後,玉嬈聽雲瑞說了慕容笑塵給他們出的主意,想了想,道:“雲瑞,我覺得可行。雖然有一些風險,但省去了很多麻煩,而且到時候木已成舟,皇上也只能答應。”
“生米都煮成了熟飯,父皇不答應,他還能把熟飯變成生米不成?”雲瑞笑着說了一句,隨即蹙了蹙眉,又道:“關鍵是這其中的風險我有些不放心。你說,這萬一出了一點紕漏,那我還不哭死掉?”
聞言,玉嬈不禁有些好笑,“雲瑞,你有那麼弱嗎?還哭死掉,你也能說得出來?”
“我怎麼沒那麼弱?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這一年多我在你跟前是多麼的不受待見,多麼的可憐兮兮,就差那麼一丁點沒有哭出來了。”雲瑞說得幽怨無比,但卻笑得異常的得瑟。
玉嬈撲哧一聲笑出聲,雙手摟上雲瑞的脖頸,“哦,都是我的錯我保證從今以後把你這一年多來所受的委屈都給你補償回來”
“這還差不多”雲瑞快速在玉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繼續順杆子往上爬,“所以呀,從今天開始,其他的你什麼都別想,你就想着如何補償我,記住了嗎?”
玉嬈笑着嗔了雲瑞一眼,收回了手,在雲瑞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你今晚留在我這還是回府?”
“有些累了,不想回去了。暮煙知道我沒回去,他會回去幫我拿衣服的。”雲瑞把玉嬈往懷裏摟了摟,下顎輕輕抵在玉嬈的額頭,合上了眼簾。
見雲瑞說累,玉嬈又是一陣心疼,“好。趕緊睡吧,你明日還要去上早朝呢。”
“玉嬈,我若把那個位置拱手讓給別人,你同意嗎?”雲瑞突然輕輕問了一句。
“我爲何不同意?”玉嬈擡眼看向雲瑞,伸手撫上雲瑞的臉頰,“我愛你,無關你的身份,無關你的地位,只因爲你是你,你是獨一無二的上官雲瑞”
“玉嬈……”雲瑞心頭一熱,猛地睜開了眼睛。
“雲瑞,等鎮遠侯府的危機解決之後,無論是天高水遠,無論是大漠荒灘,你想去哪裏,我都陪着你,永遠不離不棄”
“玉嬈,我的玉嬈……”雲瑞緊緊地把玉嬈摟在懷裏,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有感動,有欣慰,更有難以言狀的喜悅
“傻瓜,這就感動得不行了?那我以後天天說給你聽,你怎麼辦?”玉嬈笑着打趣了一句,說完快速在雲瑞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一聽,雲瑞快速恢復了調笑之色,“那我就讓你給我準備好一塊帕子,我熱淚盈眶的時候你趕緊幫我擦擦。”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麼丟人的事情,我纔不幹,要擦你自己擦”
“呵呵,好,我自己擦”
“好了,趕緊睡吧,已經很晚了。”
“好,我們睡覺。”摟着玉嬈,雲瑞滿足地輕嘆了一聲。
玉嬈抿嘴一笑,也合上了眼簾。
……
秦玉書派回鎮遠侯府給玉嬈傳消息的人名叫黑成,他一路疾奔還是落在了上官雲瑞的後面,黑成無法,只能在春雨閣外面等着。
但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依然沒有見上官雲瑞離開,黑成心中暗叫不好
黑成是秦玉書的心腹,對自家主子的心思早已知曉,而且他非常清楚這上官雲瑞並不是一個草包。主子可以用小姐對他的在意騙到小姐,但不一定能騙得到上官雲瑞。而且上官雲瑞也極爲在意小姐,即使他相信了他的話,他肯定不會讓小姐單獨前往,他八成會跟着,這豈不就破壞了主子的計劃?
黑成一番權衡之後,還是決定等上官雲瑞走後再把主子交代的話告訴小姐。
又等了半個時辰,依然沒有等到上官雲瑞出來,黑成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他非常清楚主子的計劃在晚上的時候纔好實施,等天亮了就會很容易被看出破綻,爲此,他必須在天亮之前把小姐引到九連山的海棠林去。
思考了片刻,黑成很快有了主意,快速飛身去了柴房。
又過了一會,一道驚呼聲劃破了鎮遠侯府上的夜空,“快來人啦走水了”
玉嬈和雲瑞剛剛睡着,聽到呼喊聲,兩人瞬間驚醒,玉嬈急忙坐了起來,“來人,快去看看哪裏走水了,要不要緊,有沒有誰傷到?”
“是”房間外有人應了一聲。
“雲瑞,我也去看看。”玉嬈還是不放心,就要下牀穿衣服。
雲瑞一把拉住了她,“玉嬈,難道你府裏的管家下人都是吃乾飯的?這事還要一個閨閣小姐親自去看?再說了,你的傷還沒有痊癒,要多休息,不能這麼操心。乖,先躺下,等你的那個手下回來之後再說,好不好?”
聽雲瑞這麼一說,玉嬈想想也是。鎮遠侯府上上下下三百餘口,她爹爹雖然不在了,但她還有好幾個叔叔伯伯堂兄堂弟的,他們知道走水了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她確實無需這麼操心。
“好吧,就聽我雲瑞的。”玉嬈笑着躺回了雲瑞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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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玉嬈,記住以後少操點心。你若覺得沒事幹急得慌的話,你就多想想我們以後生幾個孩子,男孩還是女孩好了。”雲瑞瞅着玉嬈說得一本正經。
玉嬈的臉頓時一紅嬌嗔了雲瑞一眼,“要想你自己想,我纔不想”
雲瑞眨了眨妖孽之極的桃花眼,“這怎麼行?我又不會生孩子,我想有用嗎?不過,我們可以一起想。”
“越說越不正經,不理你了”玉嬈就感到臉上一陣發燙,快速把頭藏到了雲瑞的懷裏。
雲瑞低低地笑了兩聲,這時,房間外傳來了剛剛之人的聲音,“主子”
“說”玉嬈從雲瑞的懷裏探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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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是柴房走水了,但以屬下看來,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爲。”
“有人故意縱火?”玉嬈快速坐了起來,“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回主子,原本柴房裏的乾柴和乾草都是分開放的,但屬下剛剛去看了,乾柴旁還散落着一些沒燒完的乾草,而且每一堆乾柴旁都有,顯然就是有人想盡快讓乾柴燃燒起來,才把乾草放上去的。”
“有道理。”雲瑞也坐了起來,靠在牀頭,一手環胸,一手捏了捏下巴道。
玉嬈想了想,又問,“火勢控制住了嗎?應該沒有人受傷吧?”
“回主子,火勢已經控制住了,柴房裏沒人住,沒有人受傷。”
“那就好。你現在就帶人去查,看到底是誰縱的火,把他給我揪出來”
“是”
“玉嬈,你對這件事如何看?”雲瑞看向玉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