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這一幕,不由嘆息一聲。
“這不是寧王妃嗎?原來她長得這樣好看吶!”
“相府裏的姑娘們加在一起,容色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真不知道魏相怎麼會看不上她,偏偏看上那些姿色平凡地女兒。”
“你沒聽到章華宮殿前地動靜嗎?相爺對寧王妃可是有成見的,怎麼可能看上她?”
“依我看,這事都怪相府主母,一定是她在背後挑撥離間,你看她生地幾個女兒,一個是不要臉地蕩婦,另外幾個也長得一般般。”
“她心裏肯定嫉妒寧王妃地,說不定寧王妃以前的醜容,就是被她們給害的呢。”
“女人的心,果然是最毒的。”
衆人議論紛紛,魏家姐妹都快瘋了。
尤其是魏清舞,魏清歌看着自己悽慘的樣子,更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灰頭土臉,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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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莞不醜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朝堂,所有人都誇她長得跟仙女一樣美。
夜少荀和蘇玉婷也是衆人議論的焦點,都覺得寧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放着這麼漂亮的王妃不寵,偏要寵着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
雖然夜少荀沒有親耳聽到,但他的手下卻將大臣們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他。
他勃然大怒,立刻就去找了魏清莞。
他終於明白過來,今晚的一切都是魏清莞的手筆。
一定要找她出這口惡氣。
不然他心中的怒火難以宣泄。
出了寧王府書齋,夜少荀看到院中揹着包袱的美麗女子。
他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剛說到曹操,曹操就已經來了。
夜少荀看到她肩膀上的包袱,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把她放在眼裏。
“怎麼,害了本王,現在還想跑?”
今晚,他在滿朝文武的面前丟盡了顏面,本來只要掌握了兵權,他就可以登基爲太子。
原本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也就此失之交臂。
最起碼,這兩年內,他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如果不立下功勞,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成爲太子,也不會成爲皇帝。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
胳膊往外拐的小娼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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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裏罵了一句,眼神變得兇狠可怕,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魏清莞也不畏懼,反而高傲地揚起下巴,迎上了他怒目而視的目光。
“夜少荀,我不會跑,也沒必要跑。”
她微笑着說。
“我是來找你籤和離書的,只要你簽了字,我們就在無瓜葛。”
“夜少荀,從此我們各生歡喜,互不相欠。”
一聽和離兩個字,夜少荀擡起頭來,哈哈大笑道:“臭娘們,你以爲本王寧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他一步步向她逼近,眼睛裏佈滿了血絲,整張臉都扭曲了。
“除非我死,否則,這和離書,我是不會籤的。”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魏清莞,我跟你說,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從我手裏逃走。”
他說得斬釘截鐵,語氣裏充滿了莫名的信心。
“是嗎?”魏清莞從頭到尾都沒有生氣,平靜得就像一汪湖水。
“恐怕王爺沒這個本事!”
夜少荀皺了皺眉,一臉疑狐的看了她一眼。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想你是魔症了。”
“你爹,魏相,從不關心你的生死,離開了我,你只能流落街頭。”
“哦!”他恍然大悟,好像想起了什麼。
“景王府你也能去!”
“呵呵呵……”他張狂地大笑着,笑聲中充滿了瘋狂。
“臭婆娘,你真蠢,皇兄愛惜羽翼,怎敢收你留在王府呢!”
“他害怕被千夫所指,他纔不敢收留你!不要再做這種不切實際的美夢了。”
在夜少荀,亦或着在所有的人心裏,像她這種人離開了夫家,註定要成爲世人的笑柄。
而且魏清莞極有可能一輩子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離開王府,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魏清莞沒有急着反駁,她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爲了吵架,而是籤和離書。
所以她很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
“夜少荀,此乃和離書,你只需在上面簽字即可,其餘之事,無需你操心。”
她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文書,遞給了夜少荀。
條文都在白紙上寫得清清楚楚。白紙黑字,一目瞭然!
那句“此後男女嫁娶互不相干”,讓夜少荀很是受傷。
這個每天都纏着自己不放的女人,怎麼可以想嫁給別人!
就算他對她沒有感情,她也不能和別人成親。
她的餘生,必須守着他過日子。
他一把奪過文書,看都沒看一眼,就把文書撕成了碎片。
“魏清莞,我跟你說,想和離,癡人說夢!”
魏清莞見男人一臉怒容,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又從衣袖中抽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夜少荀以爲她又在玩什麼花樣,氣得滿臉通紅,伸手就要去搶。
然而,當餘光掃到紙條上的字跡時,他的手僵住了,蒼白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茫然。
白紙上出現了幾種熟悉的藥材。
覆盆子,韭菜籽……
他臉色劇變,雙目赤紅,彷彿要噴出火來。
“這是什麼?”
魏清莞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紙條,一臉認真地道:“王爺對這藥方應該瞭如指掌纔是!而且,天天喝這麼苦的藥,肯定難受死了!”
“你想說什麼?”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早就被他千刀萬剮了。
“這是王爺每天服用的藥方!”魏清莞笑的很燦爛。
“要是天下人知道王爺你不舉……”
他怒吼道:“你閉嘴!”
“想讓我閉嘴?”魏清莞拂了拂衣袖,凌然道:“王爺只要簽了那份和離書,此事我絕不外傳。”
“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不知死活的魏清莞!”
夜少荀在黑暗中,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來人,將這個惡毒的女人抓起來,狠狠地打她一頓。”
書齋外的護衛聞言,頓時衝了進來,把魏清莞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