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影七更快的是如一陣風般飛入戰局的影十三。
兩人所到之處,禁衛軍紛紛慘叫着倒下。
宋武怒吼一聲:“艹,不能讓這兩個小崽子搶了咱們得風頭,兄弟們,跟老子一起上!”
趙雄和程達二話不說掄起手中武器,鬼吼鬼叫着跟宋武加入戰局。
禁衛軍雖人數衆多,可被這幾人勇猛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有些慌亂。
但很快,他們便在祁瑞霆的大聲呵斥下,重新穩住陣腳,層層圍了上來。
禁衛軍的人數實在太多了。
哪怕影七幾人武藝高超,也不免受傷。
金鈴和銀鈴則守在姜南溪身邊,將她護的密不透風。
可隨着影七他們那邊攔不住更多禁衛軍。
無數的兵士如潮水般涌上來。
金鈴她們擋得了第一波,擋不了第二波。
片刻之間,空氣中已經有隱隱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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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嘴脣翕動,幾次想說什麼,卻只覺得喉嚨發澀,眼眶生熱,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想說,她可以跟着蕭承乾走,她手上還有能制衡永熙帝的底牌。
她想說,這樣不顧一切地護着她沒有用的,只會徒增傷亡。
包圍着御王府的禁衛軍有成千上萬。
他們殺不過來,也護不過來。
而如今,真正最具殺傷力的龍鱗衛,還沒有加入戰局。
沒有墨影衛的幫忙,沒有人能頂得住如此多龍鱗衛的攻擊。
可姜南溪又太清楚地知道。
這些話,她就算說出來,也是沒有用的。
因爲這些人,絕不會任由她犧牲自己。
當初在東門長街上如此,後來在西華門的法場上如此。
今日,依舊如此。
可也正因爲這樣,她才更不能讓她們爲她而傷,爲她而死。
“都給我住手!”
清冷悅耳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響起。
宋武他們聽到姜南溪的命令,下意識想要住手。
可禁衛軍哪裏會聽她號令。
趁着宋武他們收手,正要乘勝追擊。
就聽姜南溪看着楚彥舟和蕭承乾,冷笑一聲:“你們可以繼續在旁邊看戲。”
“但楚彥舟,你不要忘了,你祖父的兩條腿能不能徹底痊癒,還要靠我的二次治療。”
“而你……蕭承乾,我可以跟你擔保,我若不出手救人,你父皇一樣活不了。”
說到這裏,姜南溪忍不住笑了,笑的嘲諷而輕蔑。
“雖然你們兩個都是畜生,一個根本不在乎自己祖父會不會變成瘸子,另一個巴不得自己父皇死了,自己好取而代之。”
“可是,你們能保證,今日發生的一切,不會傳揚出去嗎?”
“在場的禁衛軍只要有一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傳入楚太傅和天下人耳中。”
“楚彥舟,你覺得你爹能饒過你這條狗命嗎?”
“蕭承乾,你覺得一個不孝不悌,連自己父皇也能忍心害死的太子,還有資格坐上那把龍椅嗎?你的靠山楚太傅,還願意扶你上去嗎?”
姜南溪每說一句,蕭承乾和楚彥舟的臉色就陰沉三分。
到最後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禁衛軍們一個個臉色發白,神情惶惶,都顧不得進攻了。
只不停驚恐地望向蕭承乾和楚彥舟的方向。
生怕一個不慎,自己就從殺人者,變成了要被滅口的被殺者。
蕭承乾雙目噴火地瞪着姜南溪,咬牙切齒道:“踐人,你敢辱罵孤!威脅孤?你真以爲孤不敢殺了你們所有人嗎?”
“龍鱗衛聽令,先將這踐人身邊的婢女和那兩個討厭的墨影衛,給孤全殺了!”
“孤倒要看看,你要如何……”
蕭承乾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金鈴和銀鈴發出一聲尖叫。
“小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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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姜南溪手中不知何時取出了一把手術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沒有理會金鈴和銀鈴的呼喊。
只用清凌凌的目光看着蕭承乾和楚彥舟。
“你們可以試試看,只要你們傷到我身邊任何一人,我的手術刀就會切斷頸動脈,就算切不了頸動脈,我也可以折斷我的雙手,割斷我的手筋,讓我這輩子再也無法給人醫治。”
“身爲一個大夫,能不能救回所有病人,我不敢打包票。可我若是不想救人,我倒要看看,有誰能逼我!”
蕭承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對上姜南溪眼中的決絕和冷厲,他竟不自覺有些發顫。
“你……你少在那裝模作樣,孤就不信,你……你真的敢自殺!”
姜南溪嗤笑一聲:“確實不太敢,畢竟自殺很疼的。可只要一想到,我這條踐命,能換來太子殿下的前途皇位給我陪葬,還有楚二公子這個添頭,似乎疼也不是那麼難忍受的了?極限一換二,怎麼看也不虧了!”
“哦,對了,應該是極限一換三才對,祁大人,你說呢?”
姜南溪還扭過頭,朝祁瑞霆笑了笑:“等我死後,你可一定要管好自己和手下的嘴巴啊,否則若是被當今皇上和楚太傅知道,就是你率領的鎮北軍,害的楚太傅的父親永遠站不起來,又害的當今皇上不治而亡。我都不敢想,祁大人你會是什麼下場。”
祁瑞霆面沉如水,看着姜南溪的目光,幾乎能噴出火來。
可垂在身側的手卻不自覺握緊,微微顫抖。
顯是心中也是害怕的。
姜南溪卻不再理會他,而是看着蕭承乾和楚彥舟。
“怎麼樣?太子殿下和楚二公子考慮好了嗎?要不要與我極限一換三?”
蕭承乾氣的發狂。
他還從沒被人如此威脅拿捏過。
尤其還是一個他從來只當玩物的女人。
這女人竟還敢膽大包天地罵他畜生。
這踐人她怎麼敢?怎麼敢的?!
“踐人,你……”
“殿下!”楚彥舟突然出聲攔住暴怒的蕭承乾,朝他使了個眼色。
才陰沉沉地看向姜南溪,冷笑道:“南溪縣主莫不是以爲,這般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威脅,便能保全御王府所有人?”
“莫說南溪縣主口中說我祖父和皇上的病只有你能治,究竟是真是假無人知曉。”
“即便是真的,我等本就是奉皇上聖命來捉拿逆犯的,打鬥之中有所傷亡,便是皇上和父親也不能斥責太子殿下和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