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銀鈴兩人與她極其默契,幾乎姜南溪一開口,兩個小丫頭的身形就化爲了一道殘影。
啪啪啪啪——!
雙手交錯,連環疊影。
幾個巴掌利索地抽在姜思瑤臉上,直接把她抽蒙了。
就連坐在姜思瑤身邊的太后也懵了,到了嘴邊的咒罵,硬生生嚥了回去,還嚥了咽口水。
龍鱗衛們此刻還跪在原地呢,根本就來不及救,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看被扇成豬頭的太子寵妃。
又看看懶洋洋靠在太師椅上的姜南溪。
忍不住也嚥了下口水。
姜南溪:“都讓你滾了,還叨逼叨個沒完,真當我脾氣很好,進宮來是當受氣包的是吧?”
她側了側頭,紅脣勾起,精緻的眉眼越發昳麗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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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那就試試!大不了,同歸於盡嘛!”
“這一套流程,我很熟的。”
金鈴銀鈴打完了連環巴掌,才悄無聲息回到姜南溪身後。
而姜思瑤後知後覺感受到雙頰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莫大的羞辱。
她再也忍不住,哀嚎着哭出來。
想要說話,卻連嘴脣都被扇腫了,一張口只能發出嗚嗚的含糊音節。
太后氣的直髮抖:“反了反了!哀家在這裏,你……你也敢動手!”
站在另一邊的紅蕊姑姑也被嚇到了。
此時看太后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連忙大聲怒喝,當太后的嘴替。
“龍鱗衛,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快制住南溪縣主,狠狠懲罰她!”
龍鱗衛下意識想要動手。
卻見姜南溪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手術刀,正在慢悠悠地晃着。
寒光瑟瑟的鋒利刀刃慢條斯理地在那只受傷包紮的手上比劃。
一副饒有興致想切切看的架勢。
金鈴和銀鈴嚇得臉都白了。
“小姐你……你把手術刀收起來吧,那刀特……特別鋒利,要不小心切到了傷口怎麼辦?”
“您的手好不容易纔止血的啊!”
姜南溪似笑非笑地眉眼挑起,掃過想要動手的龍鱗衛。
“放心吧,你們小姐我是用手術刀的老手,只要沒什麼外力干涉,手術刀怎麼可能傷到我自己的。”
說着,她瑩潤修長的手指輕輕一轉。
手術刀就像是玩具一般,在她掌心轉了個圈。
白慘慘的反射光隨着轉動,晃過龍鱗衛的眼睛。
彷彿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們,何爲外力干涉?
姜南溪這是在威脅他們。
一旦他們動手,她的手術刀就會一不小心再弄傷自己的手。
到時候,別說一個月後做手術了。
或許這輩子都沒辦法做手術了。
而最後背鍋的,就是他們這些龍鱗衛。
龍鱗衛們是暗衛、是死士。
死,他們倒是不怕!
可皇上給的命令也只是打壓一下南溪縣主,卻絕不能傷到她啊!
最後,太后和姜思瑤是被下人生生擡走的。
因爲兩人幾乎氣暈了過去,連路都走不動了。
她們一大清早過來,帶了大波人馬。
本以爲是來好好打壓羞辱姜南溪,出心中一口惡氣的。
結果氣沒出一口,卻反而又吃了一大口悶虧。
最後生生把自己氣的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姜南溪明顯感覺,碧霄宮中太監宮女們看她的目光變了。
如果之前是裝出來的敬畏。
那此刻是真的怕了。
一個個避開了姜南溪的視線,小心翼翼退去自己的工作崗位。
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銀鈴忍不住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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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太后啊,可是皇宮中最厲害的龍鱗衛啊!
面對她們家小姐還不是束手無策。
輕輕鬆鬆地就被她們小姐灰溜溜趕出去了。
金鈴則瞪了妹妹一眼。
什麼輕輕鬆鬆?
哪裏輕輕鬆鬆了?
要不是小姐拼着手受傷救了她們?
今天哪裏能這麼簡單過關?
都是因爲她們太沒用了。
明明是想跟着進宮伺候小姐,保護小姐的。
可每次到頭來,都反過來要小姐保護她們。
若她們的武功能再高點,腦子能更靈活點。
小姐又何必受這個罪呢?
姜南溪溫柔地擦掉金鈴臉上的淚水。
哭笑不得道:“怎麼又哭了呢?這就是點皮外傷,我剛剛說要一個月才能好,都是騙他們的。”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神藥,這樣的小傷,抹上後沒幾天就好了。”
金鈴和銀鈴這才破涕爲笑。
在兩人看不見的角落,姜南溪卻垂下眼簾,遮住了眸底擔憂的光芒。
剛剛在金鈴和銀鈴面前,她表現的很輕鬆。
在太后和姜思瑤面前,她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囂張模樣。
可只有姜南溪自己知道,如今的情勢絕沒有她表現的那麼輕鬆。
太后和龍鱗衛的出現,讓姜南溪心中警鈴大作。
她原以爲永熙帝下了慢性毒。
至少在毒藥起效之前,不會對她動手。
短短三天,她應該還是等得到的。
可今日大清早太后帶着龍鱗衛砸上門,卻讓她意識到。
蕭文昭根本就沒耐性等到慢性毒發。
今天,他是讓太后和姜思瑤來試她有沒有什麼後手的。
也是試御王府在宮中有沒有眼線或暗棋。
姜南溪今日若是稍微示弱,吃點悶虧。
永熙帝或許會放下些警惕,再晚點下手。
可姜南溪不願!
她吃什麼都不願意吃虧!
而且她吃虧,那金鈴銀鈴只會比她受更大的傷害。
她纔不要爲了僞裝就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可既然她不願意僞裝。
那就要做好,永熙帝他們隨時會對她下手的準備。
姜南溪緩緩攥緊了沒有受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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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嗚嗚嗚,殿下……你可一定要爲思瑤做主啊!”
姜思瑤哭着撲進蕭承乾懷中,嗚嗚咽咽,哭的好不委屈。
她臉上的傷經過太醫治療已經消腫了大半。
卻還能看見明顯的紅痕,還有幾處破皮的痕跡。
姜思瑤簡直要恨死了。
她的臉好不容易纔在抹了神醫谷谷主研製的祛疤膏後,疤痕逐漸淡了。
如今卻又被姜南溪差點毀了容。
蕭承乾柔聲安撫了幾句,才心疼道:“這是誰打的?難道不知道思瑤你是孤的愛妃嗎?誰這麼膽大包天,竟連孤的愛妃都敢打?”